常宁,听你爸的,别打了。
再打他们就要死在江家了。
爸,你就看着我白白受了十八年的苦,我现在只是讨回点利息罢了,你都不让,你不爱我了。
江承华夫妇轻蔑地看了眼地上的我们。
随后又唯唯诺诺地看了眼随他身后进来的男人。
江承华苦口婆心地对着江常宁说。
你的命格才刚换回来,虽然说现在一切如常,但我们还是不能徒增杀戮,这样有损阴鸷,对你不好。
听爸爸话,到此为止吧。
原来,他叫停江常宁的暴行,只是为了让她,让江家往后仍能继续福泽庇佑,顺风顺水。
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
他们现在这副鬼样子,好起来也是个残废,别脏了我们的手,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说着,没等江常宁撒娇拒绝,江承华便让人像扔垃圾一样将我和哑爸扔出了江宅。
吴姨偷偷让远房亲戚将我们送到了医院。
但因为付不起药费,我们只做了简单的处理,确认无碍后我便背着哑爸离开了医院。
我凭着依稀的记忆,拄着木棍将哑爸背回了家。
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一间透风不透雨的铁皮房子。
哑爸的房间里,除了一张铁架床,便没有再多的家具。
而另一侧,曾是江常宁的房间,虽四壁亦显破旧,但打房间的布置该有的是一件都不差,不敢说是什么高档货,但也绝对不便宜。
而且布置的喜好都是常宁喜欢的颜色,甚至连床铺都是她喜欢的款式。
我忽然间有点吃味。
哑爸,真的已经将自己最好的都给了常宁,奈何常宁积怨太深,对这些都视若无睹。
眼前的哑爸依旧紧闭着双眼,他伤得太重了,医生说他就算没有伤及内脏,也要卧床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地。
爸,你要赶快好起来,剩下的日子,我们都会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