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还是焦急的父亲母亲。
母亲的巴掌轻拿放下,还是舍不得动我。
“唐明淮,还真觉得翅膀硬了,能对明月造反了。”
父亲咬牙切齿。
母亲却一反常态,小心翼翼道:
“不过也有好处,月月脑袋里的肿块,听医生说有很大可能治愈。”
说完,她指着自己问道,
“月月,能认得我吗?”
我噗嗤一笑,钻进她怀里。
“分不清,认不得,但我知道你是我妈!”
她笑了起来,颤抖得手指也平静下来。
父亲也鲜有的露出笑容。
直到医生进来,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出了病房。
“怎么样,还疼吗?”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额头,眼睛还带着心疼。
“江医生,不疼。”
我抬眼和他对视,看出他眼睛里的震动。
“你怎么知道我是江医生?”
他声音颤抖不已。
我指了指他胸前的牌子,“我是脸盲,不是文盲。”
他松下一口气,重新看起我的伤口。
整个过程,他没再说话。
在他准备离开时,我叫住他,
“江医生?我该叫你江景衡,还是豆豆呢?”
他顿住脚步。
“你好了?”
19.
“月月,你小时候最爱打我了,吃饭睡觉打豆豆,是你最爱说得话,很不幸,我就是豆豆,但有很庆幸,我是豆豆。”
江景衡边说边将手中的钻石放到我手里。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小朋友们都说你讨厌我,可我只觉得你喜欢我,妈妈说了,打是亲,骂是爱,你打我,说明你和我最亲呢。”
说着说着,他眼角的泪落在我的手心,凝成一颗硕大的白色珍珠。
在蓝色钻石的反射下,显得璀璨波澜。
“你记起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