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只能慢慢倒出来，然后重新选路继续爬坡。
土路上，车灯上下切割着夜色。
我心中的怨气也随着每一次颠簸而跳动。
盘算着见到她儿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学做人。
然而，当我到达她家门口时，
我原来的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里，全部又咽了回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屏住了呼吸，心中的怨气烟消云散……
4
一个掉土渣渣的破窑洞，黑乎乎的窑顶上，孤零零地悬着一个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
窑洞的一角有一张破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双腿不见了踪影，裤口被绳子紧紧扎着。
空荡荡的裤腿，干瘪得让人胆寒发怵。
墙角立着一根拐杖，原来她的儿子是残废，没有了双腿。
我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了。
无尽的同情和怜悯涌上了心头。
“你的烟断了几个月了，我给你买了一条。”
“你心慌的时候抽几口，解解闷！”
老奶奶带着几分讨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微笑着对儿子说。
儿子责怪老母亲黑天半夜出去让人不放心。
而年迈的老母亲半夜出去买烟，就只为了给儿子解闷？
好温馨的母爱场景！
满屋子空荡荡的，连个电视也没有。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们母子俩，心里五味杂陈。
床上的中年男子，知道老母亲是我送回来的，拆开了一盒烟，连忙递我一支。
眼神里饱含着感激，身子探了几下，想坐又坐不起来，连声谢我！
我轻声宽慰了他几句。
终于忍不住问：“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老奶奶沉默了半天，叹了一口气，缓缓说起，
她的一番话让我再次震惊，喘不过气来。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