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江有卉用汤勺搅动着杯里的液体,不时溅出一些污渍到桌面。
郑桥南则正襟危坐,清了清嗓才说道,“我想让江小姐帮我劝一劝倾倾,让她回家住。”
此言一出,江有卉震惊的看着他。
“爸很担心倾倾在外面过不好,一直想要她回家,只是拉不下面子。”
江有卉眨了眨眼,还没从这话中反应过来。
文惠千方百计要把倾倾赶出家,郑桥南又要她回去,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小心试探道,“你........真的想要让倾倾回家?”
“当然!”他认真的看向她,不像在说谎,还是说,他的伪装本领很高?
摸不清他什么意图,她只能谨慎回答道,“这个我当然可以帮,但我只是她朋友,回不回家还是要看她的意思。”
“这个我知道,您能帮忙就很好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还能麻烦您把帮我带句话给倾倾吗?”
“您说。”
“麻烦您告诉她,这个家一直都是她的家,欢迎她随时回来。”
眼前人眉目清明,语气诚恳。
倒真像是个温润哥哥的样子。
江有卉迟疑的点点头。
郑桥南肉眼可见的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他侧目看向窗外,目光落在凛冽阳光下的挺拔身影。
“其实,这场比赛我赢得并不光彩。是他让了我。”
江有卉并不意外,别开脸,不愿意去看窗外的游蔚。
郑桥南则继续道,“您想知道,我说了什么他才愿意让我的吗?”
兴致恹恹的江有卉这才提起了些精神。
—
出了咖啡馆,江有卉无视游蔚撑过来的伞,径直钻进车里。
她摇下车窗,手臂枕在下巴处,微风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但还是挡不住那张脸的惊艳。
依旧是笑着说些毫不留情的话,“我不想和你坐同一辆车了,你自己回吧!”
车子呼啸而去,只留一道单薄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游蔚等公交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江家,已经错过了和江绮补习的时间。
客厅里,正好撞见江有卉和江从民说说笑笑,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江有卉突然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硝烟气息。
“小游哥,今天不是要跟小绮补习吗?你怎么是从外面回来的。”
这话一下子把江从民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游蔚愧疚的垂眉,“对不起,江叔。我有一些事情耽误了,一时间没赶回来。”
顿了顿,他又说道,“落下的课我会找时间补回来的。”
江从民扫视了一眼少年脸上的惶恐,随后展开笑颜,“没事,这么晚了,先去休息吧。”
江老板态度越温和,他越愧疚。
他已经接受他太多帮助了,但补习这点事儿他都做不好。
而江有卉始终是看戏的姿态。
江有卉回到房间啊后,将郑桥南的原话告诉了郑倾,她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他一定有阴谋,先哄骗我回家,然后再杀人毁尸灭迹。”
“.........”
“那,那倒不至于。”
不过也奇怪,他明明可以提出很多对他有利的要求。
江有卉凝眉想了一会儿,一种直觉冒了出来,“倾倾,我倒觉得这个郑桥南对你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他和文惠登堂入室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恶意了。”
江有卉想想也是,连忙安抚她的情绪。
等骂舒服了,郑倾才问,“对了,你那条狗逗得怎么样?”
“别说了,根本喂不熟。”
郑倾漫不经心的回,“那就是狼狗了?”
“我还是喜欢乖顺的。并且,是只对我乖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