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一字一顿地说。
她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去。
“可我在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满脑子都是她低下头时的样子。
那是一种拒绝,也是无奈。
那一夜,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文化馆。
她站在门口,看到我时愣了一下,接着又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追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怕别人说什么。”
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瞬的挣扎。
“林远,你还年轻,未来有很多可能,不应该被我耽误。”
她的话让我有些恼火,也有些心疼。
“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低低地说了一句:
“傻孩子。”
4
从那天起,我们再也没有在文化馆里见面。
她怕被人看到,于是约我在郊外的古庙见面。
那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庙,周围长满了杂草。
庙里供着一尊观音像,手里托着一朵莲花,面容慈悲而安详。
“这里没人来,很安全。”她轻声说,笑得有点勉强。
我点点头,看着她把画板放在庙前的石阶上。
阳光从庙顶破损的瓦缝间洒下来,落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又瘦又白,拿着画笔时却格外稳。
“你试试用炭笔画这个庙。”
她递给我一根炭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急,慢慢来。”
我握着笔,手心微微出汗。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靠得太近,还是因为那片炭黑在纸上逐渐铺展开来的感觉。
我们画画的时间,成了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尽管每次见面都要绕一大圈,走上很久的山路。
尽管每次分别时,我的心里都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