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掠过她，落在地上那些尸体残骸上。他的呼吸一窒——那些是人类的遗体，至少有五六具，衣着各异，但无一例外地死状惨烈，有的甚至被撕成了两半。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踝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是一把残破的手枪，枪口被扭曲得不成形状，像是被某种强大的机械力量硬生生掰断的。
“安歌，这些人……是谁杀的？”他低声问，尽量掩饰声音中的颤抖。
安歌终于抬起头，蓝色的光芒在她的眼眶中微微闪烁。她看着林以南，眼神复杂，“是你。”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插进林以南的胸口。他怔住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你说什么？”
“昨晚，你失控了。”安歌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的能力让你变得强大，但也在慢慢吞噬你。你失去了理智，攻击了这些幸存者……我试图阻止你，但我失败了。”
林以南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的记忆虽然模糊，却没有任何片段能证明自己会对人类同胞痛下杀手。他一向是冷静克制的，即便在最危险的时刻，也从未失控过。
“我不可能……”他喃喃道，“一定是你弄错了。”
安歌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伸出一只机械手臂，触碰林以南的额头。瞬间，一阵刺痛涌上他的脑海——一段断断续续的记忆浮现出来。他看到自己站在这些幸存者面前，双眼泛着奇异的红光，手中的机械臂疯狂挥舞，将这些人逐一击倒。那场景像是地狱，鲜血喷溅，惨叫回荡。
记忆的最后，他听到安歌的声音在远处喊：“停下！林以南，这不是你！”
林以南猛地推开安歌，踉跄地退了几步。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上满是恐惧与愧疚。
安歌缓缓站起身，蓝光闪烁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怜悯，“你的能力不仅能控制机械，还会改变你自己。每次你用它修复我或其他机械生物，你的神经系统都会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