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天才诗人,年少成名。你一定听过他的诗集《春潮》。”
当然听过。他的诗像雨后的清风,字字句句都叩击心灵。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这位诗人是什么模样,却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遇到他。
沙龙的讨论以程逸为中心展开,他的发言简短而犀利,直指要害,让许多人哑口无言。他的才华令人敬畏,但他的话语间透着一种冷峻,令人不敢接近。
直到沙龙结束,我都没鼓起勇气和他说话。只是在人群散去时,我突然发现,他在看我。那眼神清澈又沉静,仿佛穿透了我内心所有的秘密。
两天后,我收到一封信,寄件人是程逸。他在信中提到我的小说,说它“文笔有锋芒,故事却未成形”,建议我多观察生活。我惊讶于他认真阅读过我的作品,也为他的批评而心生敬意。
我们开始用书信往来。程逸的每一封信都像一首诗,字里行间透着灵气。他不谈私事,只谈文学,但我渐渐在他的字里读出了些许孤独。
几个月后,我再度见到了程逸。他邀请我参加一场小型诗歌聚会,地点是在郊外的山间别墅。那里远离城市喧嚣,四周被森林环绕,静谧得像另一个世界。
聚会结束后,我留在别墅帮忙收拾书稿。夜色渐浓,窗外的风声低回。我看见程逸坐在角落,面前摊开一本旧笔记,眉头微微蹙起。
“你写诗时也会这么苦恼吗?”我壮着胆子问。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错愕,随即笑了。“你觉得我写得轻松?”他说,“所有的好句子,都是从血里挤出来的。”
那晚我们聊了许久。从文学到人生,从诗句到梦想。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第一次感到,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天快亮时,他无意间说了一句:“我也许不会活很久了。”他的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程逸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转身离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