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借故外出,让员工折腾自己。满了三个月之后,可以凭借他们的投诉赶走自己!肯定是这样!这样公司才能廉价地占用自己这三个月的劳动,同时不用违反劳动法。亚力仿佛发现了真相,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心中充满沮丧和愤懑,再无睡意。
还有中午的梦境。那个地方是街心花园,可自己什么时候在大上午就到那里闲逛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关于火车的记忆,只在视频里刷到过。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
亚力理顺了所有的人情世故,却越发显得焦躁。他坐起来,双眼失神地望向近在咫尺的斑驳墙皮。这间狭小逼窄的单人间,只能放下一张1.2米的单人床和一张折叠桌,床边的空间,仅容得下一个人站立。
湿气浸染过的棉被,手感发蔫,且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味道,桌子上半空着的奶茶杯,残留着汤汁的X师傅纸碗,又是另外一种味道。这些东西,唯一相同的地方,都是那么难闻,那么地令人作呕。
沮丧汹涌而出,淹没了亚力的心情。他忘记了对梦境的猜想,转而反复咀嚼这沮丧,想着自己的心事。
10年来换了13份工作,如今拿着3500元的最低工资,1000元就租了这狗窝,天天吃垃圾食品,挤公交地铁。三年还是四年没回家过年,电话里无力低讲述自己都不相信的美好生活,只为父母放下牵挂,新鲜菌子的滋味 早就忘记了吧!网贷是30,还是31?记不清了。过了今天,肯定又要被合法地赶走,再次陷入无法确定的处境,连这污糟逼窄的楼梯间都住不上了。
陷入这极度的煎熬中、心如死灰的他,站起、拉开床尾上方的推拉窗,涌身而出。
9楼到地面接近30米,这高度足以致命。亚力飞舞在这南国的夜色中,飞舞在四月的天空。
对面一排排的窗户,透出刺眼灯光。有好几扇窗户没有掩上,还有几扇窗户的窗帘半开着,粗鲁的男子、不再婀娜的妇女,各自有各自的忙碌。索取慰藉的在索取,发生矛盾的在争执,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