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奴拥着进来,王妃一下子抱住他,摸着他的脸,“慕远...慕远你没事吧,都是娘亲不好...”
小少爷摇了摇头,“不怪娘亲,是远儿贪玩。”他说着擦去王妃脸上泪痕,摸出一只荷包,“娘亲,这是若渠哥哥让我带给你的。”王妃一下子愣住了,“谁?是若渠哥哥,是他救了远儿,还让我把这个带给娘亲。”
发旧的荷包并不显脏,上面的血梅却黯淡了。
戏子躺在床上,伤痕累累。他缓缓闭上眼,那个在他怀里喊“哥哥”的小家伙,眉眼像极了她。
深秋,景王凯旋而归,听闻此事,欲赏戏子,却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人,只好作罢。
月余,老皇帝病逝,传位景王,王妃封后。
小皇子与小公主的十周岁生辰宴,宫中大肆操办,还摆了戏台子,宫人们也议论纷纷。
“听说是最有名的渠班。”
“对啊!那个台柱子,叫...什么渠来着的,可谓艳绝一时,可惜早已退居台后,不知这次可会...”
“欸!听说他数年来容颜未老,仍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样...”
“......”
叫若渠。
皇后在心中默念,她的目光向远方飘去,思绪也随之纷飞。
“小生景若渠,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皇后。”
戏子为皇后独舞一曲,只他一人,唱那独角戏。
两人相视,空中弥着一层疏离,惟余茫茫。
秋风吹过,落了一地树叶,飞了一树麻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