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那天,小姐随家人去市郊的祠堂祭拜先祖。
小姐坐在轿子中,嫌路途无聊烦闷,便卷起小半边帘子,向外张望。沿途的风光很美,是小姐平日鲜少见到的。
轿子经过一座桥,迎面来了一点稍旧却十分简洁的轿子。按照当朝的规矩,那顶轿子停在路边,为小姐所乘的轿子让道。
一阵微风吹过,那顶轿子的帘被掀起,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端坐于轿中假寐,就这般闯入小姐眼帘。
好美。
小姐惊异。
到了祠堂,小姐虔诚地随着家人烧香祭祖,对着先祖的牌位拜了几拜,结束后散了些金银花叶给随行的脚夫做犒赏,便随母亲回到东厢房休憩,做些女红。她手上拿着针线,心里却不住回想起桥上所见男子,“哎呀!”针尖戳破小姐指尖,在荷包上印出一朵血梅。“若晴,小心着些,别走了神。”母亲为她处理,口里嘱咐。小姐定了定神,才又执针飞线。
小姐名唤上官秋月,闺字若晴。其父是当朝有名的二品文臣上官谨,家中只她一枚独女,上头倒是有三个哥哥。也正是因着这缘由,平日里家中上下都疼她得紧。再有几周,便是她十六的生辰了,府里上下重视得很,上官大人也将生辰宴放在了心上——十六岁,正是该寻个归宿的年纪了。上官谨吩咐隆重地准备此次生辰宴,请了诸多朝廷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上京里有名有姓的俊才公子,甚至还请了几位王爷。他意欲在这次宴会上,为女儿寻得良人,成就一门好亲事。生辰前几日便已不断有人来访,上官府中十分热闹。为照顾来访女眷们,上官谨还特地请了一班戏子来府中唱戏。
戏台子搭好,连唱七日,府里多了些咿呀唱声。
小姐再次见到了那个男子。
小姐不爱交际,客套几句后便推劳累疲乏,自去后院散心。经过那班戏子落脚的客房时,她看见了他。
原来他竟是一个戏子么?
小姐的眸一亮,问身边的婢女碧痕,“这般戏子是什么来头?是顶有名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