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我的手一颤,还没回应。
他却已经转身走了。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胸口的寒意愈发浓重。
周墨安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冷风呼啸。
这一刻,我对他的最后一点期待,也随风散了个干净。
7
几日后,我的身子稍有好转,虽还虚弱无力,却已能坐起来透透气。
东院的寒意依旧透骨,但比不上心底的凄凉。
院门被人猛地推开,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周墨安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已不见半点平日的平静。
他的目光犀利,透着毫不掩饰的质问与不耐。
“宋昭昭!你在耍什么心机?”他低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压抑的怒意,“我问你,将军府的银两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他站在我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个罪人。
我冷冷地抬起头,望着他那张似曾熟悉的脸,却发现早已变得陌生。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至少还勉强维持着关切的表象,似乎还愿意相信我。而这一次,他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我说:“将军这是何意?我的确已经把将军府原本的资产全都交出去。”
至于那些我自己的私产,我怎么会甘心交出?
他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那你倒是告诉我,将军府的亏空怎么解释?你口口声声说已经全部交出,可是凤鸳接手账册后,发现府中几乎空无一文,你又拿不出个说法,我还能怎么想?”
“所以,你觉得,我连病都没好,窝在这寒冷的东院里,却还能有本事藏下那些你们说的‘巨额银两’?”我嗤笑一声,声音虽轻,却每个字都像利刃般直刺他的心。
他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硬的表情,眉头紧皱,语气更加严厉:“昭昭,不要再狡辩了!凤鸳已经查过,府里的银两缺口巨大,这些年你掌管账目,所有的开销都由你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