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程白榆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已晚小说》,由网络作家“猫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院期间,我没再等到白榆或是何玉的一次探望。哪怕何玉就在这所医院任职,可她却宁愿绕开都不愿和我相见。我独自办理出院时,听见何玉正在楼梯间打电话,语气温柔。“阿程,你肠胃不好,记得喝我给你炖的粥。我给你开的药还有养胃的补品,按照我给你标注的按时吃。”我提着药拄着拐杖,转身时被人撞倒,药撒了一地。我蹲下身慌乱捡起,眼前却出现一双白色平底鞋。我抬起头,对上何玉那双冰冷的眼睛。我喉头发紧,刚想开口,何玉却冷漠打断。“滚开,别挡路。”没有说出的话被我生生咽下,我让开路。何玉踩着我的药毫不犹豫离开,对比她对我和周程的态度。我还真是,输得一败涂地。一瘸一拐回到我在沪城的家,这原本是我和白榆,何玉的家。爸妈离世后,我们相依为命。如今,我该收拾自己的...
《桑榆已晚小说》精彩片段
住院期间,我没再等到白榆或是何玉的一次探望。
哪怕何玉就在这所医院任职,可她却宁愿绕开都不愿和我相见。
我独自办理出院时,听见何玉正在楼梯间打电话,语气温柔。
“阿程,你肠胃不好,记得喝我给你炖的粥。
我给你开的药还有养胃的补品,按照我给你标注的按时吃。”
我提着药拄着拐杖,转身时被人撞倒,药撒了一地。
我蹲下身慌乱捡起,眼前却出现一双白色平底鞋。
我抬起头,对上何玉那双冰冷的眼睛。
我喉头发紧,刚想开口,何玉却冷漠打断。
“滚开,别挡路。”
没有说出的话被我生生咽下,我让开路。
何玉踩着我的药毫不犹豫离开,对比她对我和周程的态度。
我还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一瘸一拐回到我在沪城的家,这原本是我和白榆,何玉的家。
爸妈离世后,我们相依为命。
如今,我该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我用钥匙转动门锁,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陌生的女人推开门。
“你是谁?”
我有些愣神,“我是这个房子住户......”
女人不耐烦打断,“这房子早就卖给我了,你要是有事就找之前的房客。
对了,还有这两个朱砂手串,打扫的时候找到的,也顺便扔一下。”
门砰一声关上,一张纸条轻飘飘落下,两串朱砂手串发出清脆的响声。
却像是抡起的锤子砸在我心脏,让我猛地颤动。
我看向自己手腕的红色朱砂手串,整个人摇摇欲坠。
记忆里我将朱砂手串戴在何玉和白榆手上。
我们三个的手串都刻着自己的名字。
我像个小大人一样摸着她们的头。
“朱砂手串能够祈福保平安,你们别弄丢了。”
可何玉和白榆却用她们的头发编织成线,穿过我的手串。
她们笑着说:“青丝能抵灾,安哥哥一定要平安顺遂。”
我鼻头泛酸,喃喃自语。
“偏偏,我不平安也不顺遂。”
我蹲下身,认出了纸条上是白榆的号码。
我拨打过去,很久才接通,我声音沙哑。
“白榆,房子你们已经卖了,那我的东西呢?”
白榆走到安静的地方,但我明显能听到周程的声音。
“有价值的当废品卖了,没价值的扔进垃圾桶了。”
我呼吸急促,“那我们的照片,你也扔了吗?”
白榆不以为意,“周程帮忙搬家的时候,觉得那些相册照片散落一地很麻烦。
所以我和何玉就把照片烧了,谁知道你还会回来。”
我喉头涌起一股腥甜,情急之下,几口星星点点的血迹喷洒在楼梯上。
白榆声音有了些变化,“你怎么了?”
我资助两个青梅多年,为她们铺路垫后。
将自卑敏感的白榆捧成炙手可热的当红作家。
让自闭抑郁的何玉变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专家。
可后来,白榆否认书里我的存在和付出。
反而感谢周程陪伴了她三年风雨不离不弃。
并把我捐赠的小学改成男助理的名字替他博取流量和名声。
而何玉更是为了赴周程的约,临时取消我的手术。
导致我因为被耽误治疗截肢,支撑着空荡荡的右腿被遗忘在病房。
她却理所当然,“是你教我的做人要有信用,我答应周程了就不能放他鸽子。”
我彻底死心,将准备拿出来的癌症诊断书一点点撕碎。
......
我拨通之前留的殡葬电话,“帮我留一个坟墓吧,对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收尸。
火葬以后麻烦将我的骨灰下墓,钱我稍后就会打到你们卡上。”
对面声音有些沉默,随后问道:“请问您这边没有一个家属吗?”
我没有回答,对面心领神会。
“那好,按您之前挑选的。
位置很不错,有桑树还有很多花草,空气也很好。
请问先生您的名字,我们好替你将名字照片做成墓碑,方便朋友扫墓。”
我摇摇头,“不用,我的墓碑上不用照片和名字,空碑就可以。”
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有任何在乎我的人。
还不如,彻底从这个世界悄无声息离开。
对面答应后,我嗯了一声。
“我时间不多了,如果出事我会通知你们。”
又聊了几句,我把定金打了过去。
看向手里染血的八音盒,笑容苦涩。
何玉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为了保护这个八音盒遭遇的车祸。
而她的主人,却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弃我而去。
我踉跄着拄着拐杖走出病房,想将八音盒送给何玉,然后永远离开。
刚到走廊,迎面看到了周程和何玉白榆三人,周程被两人围在中间,有说有笑。
这一幕三年前原本属于我,可现在,我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周程看到我赶紧跑过来扶住我,“安哥,你没事吧?怎么一条腿都没了?
何玉,你怎么能为了见我中途离开手术台呢?”
周程一脸嗔怪,语气却没有多少愤怒质问。
而何玉不满地看向我,嘟了嘟嘴。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不中用,不过就是晚了几个小时。
我和阿程你见面不得化妆打扮吗?
行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可以了吧?”
何玉不耐烦的神态让我心口一窒,恍如千万根钢针扎进血肉里,不断游走。
我满心绝望,下次注意......下次,是指我的另一条腿吗?
明明三年前的何玉,会在我因工地钢筋受伤后,因为没有床位只能在走廊等待。
何玉与医护人员争执不休,要求他们赶紧处理我的伤势。
无果后会自责哭泣,心疼地抱着我。
那时的她会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
“我一定要赶紧毕业,成为最厉害的医生。
以后安哥哥不管受什么样的伤,都有我在,不需要等。”
誓言犹然在耳,人心却瞬息万变。
曾经我阑尾炎需要手术,何玉双手颤抖。
是我亲手帮她握紧手术刀,让何玉在我身上完成了第一次手术。
替她塑造信心,消除恐惧。
如今她却在手术中途离开,即使我处于麻醉,可泪水也从我眼角滑落。
导致我匆忙被缝合后,等待下一场手术安排中,腿部恶化只能截肢。
当年的信任变成一把回旋镖狠狠扎进我身体。
我拿出八音盒递给何玉,手有些轻微颤抖。
“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是你小时候丢失的八音盒。
上面还有我给你刻下的名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收好......”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玉接过送给周程。
她一脸讨好,“阿程,我知道你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这个八音盒是很多年的款式了。
有一定收藏价值,据说绝版了,你要不要?”
我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何玉。
可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
周程不着痕迹地看向我,眼底露出明显的嗤笑和嫌弃。
他把玩着八音盒,随后砰的一声,八音盒摔得四分五裂。
只剩那首儿时的歌谣还在断断续续响动。
我缓缓蹲下身,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无力迷茫。
小时候何玉因为家庭暴力自闭抑郁,发生家庭惨剧后,父亲坐牢,母亲抢救无效死亡。
爷爷奶奶不愿意要女孩,亲戚朋友觉得何玉古怪。
是我父亲收留了何玉,而我也是用这个八音盒一点点走进何玉心里。
在无数个她无法入眠,抱头痛哭的时候,只有门外永远亮着的暖光,和门背后的我。
以及她床头这个芭蕾女孩不断转动的八音盒,陪着她度过无数黑暗,迎来曙光。
后来八音盒丢失,为此何玉原本缓和的精神状态再次恶化。
我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中紧紧抱住她。
不厌其烦安慰她,哼唱着八音盒里的歌谣。
我曾经答应过何玉,“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找到八音盒的。”
现在,我完成了约定。
可她,却不需要了。
周程向我道歉,“抱歉啊安哥,我手抖没拿稳。
再说了,这八音盒也没什么收藏价值,旧得都可以当废品卖了。”
我抬起头,眼底有愤怒,可何玉却拦在周程身前,皱着眉叫保洁。
“赶紧把这里的垃圾扫一下,别让病人踩到滑倒了。”
我神色受伤,喉头发紧。
“垃......圾?”
我苦苦守护的情谊,找寻多年的儿时记忆。
在她眼里,居然只是她可以随手送人,随意丢弃的垃圾。
何玉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那不然呢?”
何玉的反问让我喉咙里再也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音节。
我自嘲一笑,“你说得没错,垃圾,就该丢掉。”
我准备离开,周程却一路追了过来。
他一把拉住我,满脸虚伪的笑容。
“对了安哥,白榆把你一手捐赠资助的学校变成以我的名义,你不介意吧?”
白榆看向我,眼神里充满着警告,好像我只要摇头,她就会立马让我闭嘴。
我嘲讽一笑,“不介意,只希望你能好好经营这所学校,让孩子们安心读书。”
周程笑容更深,“我已经开了捐款渠道,并且让社会人捐钱的爱心人士都能来学校参观。
还专门留了一面墙,让社会人士留名,还可以和孩子们随意拍照发网络。
对了,我还准备了农家乐和一些活动,让孩子们和那些爱心人士互动游戏。”
我眉头皱紧,“学校不是盈利机构,孩子们更不是你用来赚钱的工具!
那些孩子大部分家庭贫困,你要是随意让他们合照发到网上,会对他们心理造成巨大压力。
还有什么农家乐互动游戏,社会人士进出学校,会加大不安全因素!”
周程却一脸委屈,一副我很不可理喻的模样。
“白榆,你说我做错了吗?我不过就是想让学校有更大知名度,让孩子们能得到资助而已。”
白榆走过来双手抱胸,“安桑,你当初不告而别,三年杳无音讯。
回来就开始指点江山,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这所学校你花了很多心血,也是你资助的。
可是三年你都没有管,都是我和周程负责的。
我认为周程没错,那些孩子有书读就不错了,讲什么自尊?”
我瞳孔颤动,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和我青梅竹马的女孩。
我到底倾注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积蓄。
她心里最清楚,可她却轻描淡写否认我的所有。
更让我感到失望的是,明明她当初就是因为山里家庭贫困,无法读书。
是我资助白榆,让她能读书识字,考上大学逃离大山。
当初白榆就读的希望小学,也是因为当时校长让社会人士和孩子们合照。
那些城里人的高傲自大和光鲜亮丽,让她产生了自卑敏感。
一遍又一遍盯着自己破旧的布鞋,在镜头前她的窘迫一览无遗。
还引来居心不良的人员,险些酿成大祸。
可如今,她却理所应当说出这些话。
撕碎那些孩子的伞,让她们淋着雨惊慌失措。
远处围来几名记者,白榆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将我推开。
我没有力气支撑,只能倒进泥水坑里,狼狈难堪。
记者询问白榆,“听说您这本《桑榆》,是以周程先生为原型的吗?”
白榆和周程十指相握,对着镜头笑着说:“当然,周程是我的男主角,是我的灵感来源。
同时他也是善良有爱心的人,愿意给孩子们一个学习的机会。
遇见他,是我的幸运。”
记者看向身后浑身脏污的我,“那您身后那位先生是?”
白榆转过头一脸嫌恶,“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浪汉,脏死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她眼底的厌恶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
风的呼啸声和车鸣声从我耳边穿过,我的大脑却只剩轰鸣声。
整个人如同被电流窜过,发出滋啦滋啦的灼心疼痛。
白榆和周程转身离开,那些嘲笑声此起彼伏,恶意扑面而来。
窒息让我呼吸艰难,浑身都因为绝望而颤抖。
湿透的衣服像冰一样紧紧贴在我的皮肤上,像是被毒蛇缠住。
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揉碎。
她是不是忘了,曾经是我和她站在大山上。
给她送来城市夜景和大学城的明信片,一次次替她塑造信心。
是我在她被家里逼着嫁人的时候。
顶着被打得头破血流和满身伤痕,义无反顾将她从泥潭深处拉出。
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崎岖的山路,即使双腿瘫软双眼发黑,也从未停下。
更是我紧紧护住她的稿件,跑遍了全城的出版社,一家家祈求他们能出版白榆的作品。
甚至她现在都不知道,她的第一个读者,那个陪伴她五年的读者是我。
也不知道,她出版的第一本书是我自费,每一单都是我在大街上发传单推销的。
我陪了她十五年,可却抵不过周程三年的温情。
我的存在,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她磨灭。
她的眼神从原来的柔情炽热,到如今的冰冷嫌恶。
只用了,短短三年......
她答应过,新书发布会上会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她书里的男主角。
是那棵在风雨中护着她成长的桑树,让她破茧成蝶。
可现在,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客。
也好,那就再不相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