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混乱,具体施暴人员还在调查取证中。鉴于事态严重,已拘留牵头者兴口村10人。一名死者为兴陂村的万永胜,今年22岁,结婚两年,儿子不满周岁,死者的父亲是兴陂村的万大全。另一名死者为兴陂村的万志文,17岁,家里只有一个寡母。知儿子去世,其母精神状况出现异常,兴陂村委会已安排人员上门陪护。”
郝壮说道:“这次案情重大,县委县政府领导第一时间到现场亲自指挥调度。万大全家因人员死亡,组织了一帮人到兴口村闹事,我们已安排两个涉事村庄的治保主任配合调解,所里也抽调了警力到现场维护秩序。其他受伤人员家属跟风,不同程度地纠集人员上门闹事,我们先扼制住了挑头的势力大的,其他人也就老实了。因两村的宗族势力都不小,我们所有参与案件处理的民警都要注意方式方法,避免衍生其他恶性事件。宗族势力习惯性抱团,遇事偷偷用族法自己处理,才造成这次械斗升级。如不是发生大量人员伤亡,事情闹得太大了,村民们还会继续隐瞒不报。下一步的案情调查,我们受到的阻力肯定不小,老民警要带好新民警,要提前熟悉各村的族规,在询问时要注意方式方法,用词避免主观,安抚工作要做细。”
开完会,郝壮浑身冒出虚汗,脑袋发晕,身体发冷。他一个人坐回办公室,猛然几口吸完一支烟。办公桌上积垢发暗的烟灰缸里,已塞满了烟头。他将手上燃尽的香烟在地上拧灭,随手丢在那一堆连续几夜抽出来的烟屁股上。郝壮是兴陂村邻村兴田村人,此时的他全无睡意,陷入了沉思。
参加械斗的两个村情况,郝壮心里清楚,它们与自己的老家兴田村并无二样。村庄里不是涝就是旱,土地资源有限,地里产不出个屁,粮食常年不够吃,大家只能在湖中找活路。鱼虾头上又没刻字,能认识是谁家的,还不是谁捞的就算谁的。由于无序争抢和深度捕捞,湖中渔业资源日见枯竭。原本周边村不得已坐下来谈妥了分区方案,各自划定一个水域,约定互不侵犯。无奈每个村都有几个泼皮,总是不停地占便宜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