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了一些药材便快马加鞭到长安。
顾府与曾经大不一样了,通传小厮半天没有回来,还是华丰秔微服私访见我在丞相门口等,将我带了进去。
顾瑜病得很重,脸色灰白憔悴,还强撑着给皇帝行礼,满屋药味,苦不堪言。华丰秔看了看我,托辞有事离开屋子。我深深呼了口气,道:“我有办法救你,只要你同我交换……”
“荷星,你知道我要为此当掉什么?”他打断我的话。
“什么会比你活着更重要!”
“我们试过了,它要我的记忆,”他按住我的手,不让我再拿出法宝。“我不能忘了兄长的死,这一路走来的风景,和你。”
是的,在金陵我就知道他病了,我只是想再劝劝他,或许也是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你死了,这一切都没意义了。”
“若我忘记,我就不是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顾瑜了。”他笑着安慰我。“寿命终有尽时,十年百年都是一生,人总有一死。”
我定定看着他,看他忍受病痛的折磨,看他扯起嘴角朝我温柔的笑。我忍不住问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娶我?”
他愣住,眼眶突然湿润,声音越说越笃定:“我爱你,但我也爱权利财富名声。荷星,爱太浅薄了,我不能困住你。”
“活着才能享受财富权利。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新的记忆,顾瑜。”再次劝道。我还是不想放弃,我不能看着他死去而什么都不做。
顾瑜沉默许久,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犹豫再三,对我说道:“荷星,那怕此时我死亡,也是人间寻常。而你不同,花木难有灵,但其生漫长。你我来寿数不同终有别时,无须怀念。”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笑道:“你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已经很高兴了。”
顾瑜与华丰秔商讨政事,安排顾青玪进宫事宜,吩咐管家葬礼要求……他一件件处理自己身后事。
我住在顾府,顾青玪来看过我,相对无言,默默喝了一碗茶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