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路边摊,说他打算出去混,我们这小镇子太小了,他施展不开,我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奎哥,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小弟...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可能是同为孤儿的那种悲催感。
大奎走了,卖烟的行当我也干不下去,就去工地拉沙子,我之前做混混也是有点名气的,没几个月,我已经是拉沙子这帮小年轻的头头了。日子也算是有了盼头。
在工地搬沙子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去学校门口等方晴放学,那个年代的女生,哪里顶得住我这样的混混,飘逸的长发,骑着摩托车,还有一群小弟,别提多拉风了。方晴高中没考上,去了当地的纺织厂当女红,没一年,我们便确认了关系,但是她父母对于我一直冷眼相待,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野孩子。
2000年,我19岁,那天晚上,我带着方晴和小弟在路边摊吃东西,隔壁桌有几个光膀子的混混朝方晴吹口哨,那是我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个侮辱,抄起板凳就和他们打起来,我的小弟们也是够义气,一起冲进来暴打对方。
架打赢了
人死了
谁打死的不知道
但我是主要责任人
警察来的时候,我是呆滞的,方晴一个劲的呼喊是他们先对她耍流氓的,可是警察根本没有理她,直接把我带走了。
我因过失致人死亡被判了6年
方晴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她怀孕了,可是她父母不会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的,她一定誓死保护我们的孩子。
第二次她来的时候,脸色憔悴,我心疼的看着她,她说,不论再怎么困难,她都会保护住我们的孩子的。
她两个月没来看我了...我预感到了
她再来看我的时候,像大病初愈,她说,对不起,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父母以死相逼...
可我怎么舍得怪她呢?
6年的牢狱生活,把我一个青年磨砺的像一个40岁的中年男人,目光有点呆滞,与社会格格不入。
出狱这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