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事,自然会留在这里领我该有的罚。”我像是被抽干了气力,说得很轻。
“你大不必担心我逃跑。”
我不想再给我的父兄、以及大虞的子民添麻烦了。
云扬没有再问,只是走到我的身边,放下一瓶伤药。
我心头的期待抬起又放下,最后归于沉默。
他平日里惯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我,如今倒是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3
云扬还没走,又有人掀开宫帐走了进来。
这宫帐如今像是京城里的花楼,他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来人是云扬的青梅竹马,他的可敦,拓跋颜月。
“你怎么来了!”
云扬立刻与我拉开了距离,站起身来,去迎她。
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生怕他的妻子误会。
恨不得将我撇得干干净净。
我从没见过云扬如此紧张,他素来成算在心,总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冰冷质问的话,让拓跋颜月一下顿在了原地。
她咬住下唇,倔强地道:“你来得,我来不得么?”。
云扬站到了她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小心翼翼。
他生怕小青梅误会,连忙解释:“月月,我不是这个意思,国内近来有些动荡,我怕你遇到危险。”
月月,多么亲密的称呼。
而我为云扬做了那么多,他还是只会叫我的封号“永宁”。
他知道我的名字么?我不确定。
又或者“永宁”这个封号,比我本身要重要得多。
我心中酸涩,喉咙的水分被调用到了别处,连想要发出声音都像被沙砾磨砺一般生疼。
想要站起来,却被她伸手按住了。
“不必,左右也是将死之人了。”她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
云扬的嘴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心中一涩,表情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