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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香美人后续

铆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这玩意是灵尸。符纸镇不住。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灵体蛰伏的时候是僵。如果灵体和成僵的尸体合二为一,那就是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据说这是一种可以永生的邪术,将死未死的人趁着还有一口气,用邪法把身体炼成僵体,这样就可以让灵魂寄居,永世不灭。类似的情况,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那十万大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惊骇中,我憋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看见红衣女孩身上缭绕着一股透着腐朽的尸气。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再看,依旧是只见尸气,不见灵...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03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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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棺香美人后续》,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这玩意是灵尸。符纸镇不住。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灵体蛰伏的时候是僵。如果灵体和成僵的尸体合二为一,那就是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据说这是一种可以永生的邪术,将死未死的人趁着还有一口气,用邪法把身体炼成僵体,这样就可以让灵魂寄居,永世不灭。类似的情况,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那十万大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惊骇中,我憋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看见红衣女孩身上缭绕着一股透着腐朽的尸气。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再看,依旧是只见尸气,不见灵...

《棺香美人后续》精彩片段

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

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

这玩意是灵尸。

符纸镇不住。

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

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灵体蛰伏的时候是僵。

如果灵体和成僵的尸体合二为一,那就是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据说这是一种可以永生的邪术,将死未死的人趁着还有一口气,用邪法把身体炼成僵体,这样就可以让灵魂寄居,永世不灭。

类似的情况,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那十万大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惊骇中,我憋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看见红衣女孩身上缭绕着一股透着腐朽的尸气。

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再看,依旧是只见尸气,不见灵光。

爷爷半吊子不假,不过多少也有点真材实料,我的灵眼就是他的杰作。

不过此刻,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灵眼也出了问题。

红衣女孩站立起来,一张破碎的脸瞬间干枯,只剩一层紫青的皮肤贴着骨头,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僵硬的朝我跳来。

我惊疑不定,忙问黄九:“你刚才砸她的是什么东西?”

黄九也认出了灵尸,身抖如筛,“佛,佛,佛骨舍利,我在山里挖洞,不留神进了一座古墓,墓主是一个佛家信徒,我在随葬品里找到的。”

舍利。

佛门圣物!

那看来是红衣女孩托大,出手时灵、体分开,不防黄九身上有佛门至宝,一下被灭了灵。

也是黄九和我福大命大,否则遇到完整的灵尸,别说佛门圣物,就是佛子来了也没用。

确定红衣女孩的灵已经被灭,我趁着她还没有蹦跶过来,跑出去把柳鞭捡回来,反手就抽了出去。

桃柳打鬼,这是常识。

但实际上最怕柳枝的东西,就是这山中老僵。

尸之所以成僵,就是因为多了一口气,而柳树刚好有净化气息的作用。

我手里的柳鞭一抽在红衣女孩身上,顿时嗤嗤作响,尸气散了不少。

黄九一看,惊异的问:“怎么回事,这个灵尸怎么那么弱鸡?”

我道:“它的灵刚才被舍利子打散了,现在只剩一具躯壳。”

黄九一听,见我又要出手,大喝一声道:“慢着。”

我被它吓了一跳,以为还有什么自己没看出来,停了下来。

黄九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跳到我前面,双手一伸道:“你往后退,让我来,刚才差点把你黄爷攥出来屎来,这个场子,黄爷我要亲自找回来!”

它那样子,尾巴要是再大点,活脱脱一个大尾巴狼。

都不用装。

灵体被灭,一具跳僵不足为虑。

我退到床边,看它表演。

佛骨舍利掏出来,黄九屁股又翘了不少,像弹玻璃珠一样,嗖的把舍利子弹了出去。

佛门圣物,那可不是随便说说,只是一下,红衣女僵身上就冒出火光,被打飞到院子里。

我这时才看清那舍利的样子,莹白如玉,应该是一颗指骨舍利,上面似乎还刻着经文。

黄九出手两次,第二次站起来的红衣女尸不仅被打散了尸气,身上也燃起了火焰。

僵尸本就枯槁,体内没有太多水分,如秋草遇火,不到两分钟就被烧成了灰烬。

黄九一脸嘚瑟,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进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我盯着它,立刻捂住屁兜,防贼一样看着我。

我本来想看看那佛骨舍利,毕竟没有见过。

但见它这模样,也不想让它小瞧,哼了一声,出院子看了眼,确定红衣女尸被烧得渣都不剩,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屋里,黄九已经盘膝坐在角落里,争分夺秒的吸收尸香。

天快亮的时候,尸香渐渐淡去,黄九睁开眼睛起身,凑到我面前问:“李小哥,你是不是能望气?”

“嗯!”

我只是小睡了一会,脑子有些混沌。

黄九眼睛发光,盯着我道:“那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有没有好运。”

望气,是风水和命理的根本。

爷爷说过,有了望气的本事,算命就不需要占卜打卦,风水布局也同样观气而行,无需测算推演。

听起来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我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

黄九提起来,我也想试试,于是闭眼再睁,朝它天灵看去,发现有一团淡红色的雾气漂浮。

“最近两天,你有血光之灾啊!”

我如实的说。

黄九翻了个白眼,不相信的道:“你小子肯定是唬我,你黄爷我吃得香睡得好,哪儿来的血光之灾。”

鉴于爷爷的不靠谱,我没有跟它争辩。

黄九嘴上说着,朝门口走去,嘀咕道:“就算有血光之灾,肯定也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得离你远一些。”

说完,黄九趁我不注意,溜了。

其实昨晚它帮了大忙,今天我也不会强留它。

黄九走后,我索性爬到了床上,给女人测起了心跳。

测着测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中午,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弄了更多的草木灰,把整个老宅的地都洒上。

至于风水局,我懂。

奈何布局需要不少东西,一时半会也找不来。

否则布一个风水局,应该能完全的掩盖尸香。

弄完草木灰,太阳也快落山了。

我心又悬了起来。

自从女尸从棺材里出来,我最害怕的就是天黑。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那十万大山里的东西不太可能接连的跑这里来。

但不管怎么说,下一次我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当天晚上,尸香被草木灰掩盖了不少,黄九也没来。

估计是我的话让它心里刺挠,躲家里不出门了。

我连给女尸测心跳都没了兴致,睁着眼睛守在屋内。

直到山下的村子里传来鸡叫声,我才松了口气,准备爬上床睡一会。

顺便,再给女尸测一下心跳。

结果我手才伸进黑布下面,屋门就被推开,黄九穿着花裤衩,脖子上吊着一根麻绳,挂着一只小胳膊,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手从黑布下抽出来,定睛打量着它。

它不仅腿和胳膊缺了,胸口的白毛也少了一撮。

这是准了?


黄九见我全副武装,手还摸着金钱剑的把手,赶紧示好道:“李哥,我就来吸两口。”

吸两口?

尸香散了也就散了,我做个顺水人情,让它进屋里来吸。

黄九趴在窗户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我趴窗口就行,不进来给你添麻烦了。”

我眉头一挑,这畜生是打算只吃饭不干活?

但把话挑明了说,我估摸它会扭头就跑。

寻思了一下,我问:“老黄,你想娶小妾这事你媳妇知道不?”

黄九顿时就慌了,人立而起道:“李小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家那位这两天就回来了。”

果然是个耙耳朵。

我嘿嘿一笑道:“要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今晚帮个忙,不然我一定说出去。”

家庭不和,这可是大问题。

黄九也怕。

不过它没有立刻答应,狡猾的问:“李小哥,你的本事是哪个门派学来的?”

古书的来历爷爷没有说过,而且我只学了上卷,再精都是半吊子。

但我知道它是在试水,挺起胸膛,自豪的道:“这事说来话长,本事是跟我爷爷学的,但我爷爷说了,就是茅山的牛鼻子见了他,那也得跪下来喊一声前辈。”

这话说得,我都觉得牛皮吹大了。

而且什么茅山派,也是我从小胖家的录像机里看来的,现实中有没有都不知道。

为了让黄九相信,我又指着床上的女人道:“你也不想想,我爷爷要是没点本事,能给我娶这么个媳妇?”

帮忙也要看帮不帮得动,它问这些是人之常情。

我这样一说,它的眼珠子又开始转了。

不一会,黄九贼兮兮的道:“六天后,你让她还我一个人情,怎么样?”

想要女尸的一个人情?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狡猾的黄九都惦记一个人情。

六天……我也是充满期待,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说别的,身边有个喘气的在,我胆儿也会大不少。

见我点头,黄九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拿什么保证她会还这个人情?”

我笑了两声道:“她是我老婆,我让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不成。”

黄九瘪了瘪尖嘴,“那可不一定。”

那小眼神,我一看就知道它什么意思,骂道:“你以为这个世上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怂样。

她要是不听话,我抽她大嘴巴子你信不信?”

说着,我走到床铺边,轻轻的在女人脸上拍了两下。

作势还要再抽的时候,黄九吓得小短腿都踮了起来,摆着爪子道:“哥,哥,我信,我信。”

说着,黄九跳了进来。

瞟了眼床上的女人,黄九小声道:“李小哥,刚才的事可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要抽她。”

我给了它一个没出息的眼神。

不过抽了那女人两下,我就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背后像架着两把刀,毛耸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悄悄的离床铺远了一些。

黄九也老实,自己找了个角落,人模人样的盘膝打坐。

我有不少事想问它,可喊了两声它都没回应,只能作罢。

想到六天后她有可能醒来,我有些心虚,摸到床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诉:“你可别生我气,刚才不那样做,那畜生可不会愿意帮忙,你说我一个人要是护不住你,被人掳走可怎么办?

遇到个猥琐的家伙,还不得把你糟蹋了,你说是不?”

顿了下,我又道:“你不说话,那就表示原谅我了啊。

可不许找我算账。”

一通解释下来,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是那股寒意似乎更浓了。

就在这时,铁桶里的柴火噗噗跳了两下,原本赤黄色的火苗一下变成了绿色。

黄九猛地睁开眼睛,踮起脚尖,眼神一变就准备逃跑。

不过火苗才变绿,我就留意着它了,才跑出两步就被我追上,一把薅住尾巴提了回来。

“孙子,你不厚道啊!”

我把它在地上砸了两下,迅速退回床边。

因为这股寒气,是从外面扑进来的。

黄九用爪子揉着头,眼神惊慌的道:“李哥,你把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多一条尸体,不如放了我,等我那婆娘回来,我让它来给你报仇。”

开什么玩笑。

吃了饭不干活,在我这里可不行。

我把它在地上又摔了两下,威胁道:“你要是敢跑,六天后我带着媳妇上门,把你家一窝端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媳妇厉害,还是我媳妇厉害!”

比媳妇?

好像谁没有一样。

黄九一脸苦相,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木门,坐地起价道:“再加一个人情。”

“好!”

外面的东西有点凶,我想都没想就应了,反正人情也不是我还。

这时铁桶里的火苗越发的绿,照得整个屋子都是惨绿色。

我正准备松开黄九,破朽的木门突然被震飞,一屋子的木屑。

门口,站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一身红衣像血染的一样。

她一出现,铁桶里的火苗就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绿得发慌。

我本来松开的手,猛地一下攥紧。

黄九被捏得吱的叫了一声,叫着提醒我道:“尾巴,尾巴,李哥,我的尾巴!”

我回过神,赶紧松开手,黄九落到地上,一个转身就躲到我身后,扒拉着我的裤腿,从我胯子底下探出个脑袋,说话打结的道:“李,李,哥。

这可是厉……闭嘴!”

我神色凝重的解下腰间的柳树鞭,在手里啪啪扯了两下道:“小姑娘,尸香任你吸,咱们以门为界,我里你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咯咯……”红衣女孩笑了起来,她一笑,铁桶里的火苗都跟着跳动。

这阴气……强得离谱。

不愧是红衣厉鬼。

笑罢,女孩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扔进屋内,阴恻恻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你把她体内的丹剖出来给我,我考虑考虑。”

她要是不说考虑考虑,我指不定真会把女人的丹剖出来给她。

毕竟这玩意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

但让我考虑考虑,我就只能让她掂量掂量了。


纸人靠近一些后,我才发现后面四个还抬着一顶小轿子。

这事太过邪乎。

一出门就碰到,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可我现在的位置有些尴尬,离它们太近了,稍微一动,立刻就会被那些花花绿绿的纸人发现。

正在纠结的时候,花轿的轿帘被掀开,一只黄皮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要是一般的黄皮子,我一石头能砸死一个。

可花轿上下来的黄皮子人模人样,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胸前挎着红花,牙尖嘴利,豆大的小眼睛里冒着绿油油的光,一副喜庆的打扮。

看到这,我心里也明白了。

这畜生是奔着女尸来的,意图不明而喻。

看着它那激动得夹紧的双腿,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要的东西,那也不能便宜一个畜生。

什么黄仙儿,也只有东北那边才拜。

在我们这,那怕它人模人样,也就是个会个偷鸡的畜生。

爷爷精神的时候,一年要打死好几只。

我到处找石头的时候,那畜生走到门口,拱着一双爪子,对着门内鞠了一躬,口吐人言,猥琐的道:“娘子,夫君来接你回山。”

见它会说人话,我刚摸到手的石头都给吓掉了。

山里怪谈不少,精怪的故事我也听过不少。

爷爷说过,东边山里有一户人家得罪了黄皮子,没几天工夫,一家七口人全被这畜生给害了。

我这一犹豫,黄皮子就挺着长着一撮白毛的胸膛,迈着迫不及待的步伐走到门口。

它一过去,身后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也动作僵硬的跟上,准备帮它推门。

看着它嘚瑟的样子,我脑海里全是那女人的模样。

这畜生,它可不会管喘气还是不喘气,落到它手里,肯定要被糟蹋。

想到这,我重新捡起石头,抬手就扔了出去。

那畜生刚准备进门,后脑勺正好挨了一下,被砸得翻了一个跟斗,趴在了地上。

不过很快它就爬了起来,一双小眼睛在月光下冒着愤怒的绿光,回头扫视着身后,愤怒的吼了一声:“谁!”

我丢完石头就躲回了田埂下面,不敢看,也不敢喘气,像个鸵鸟一样。

而且扔完石头,我就老后悔了。

惹了这畜生,往后麻烦不断。

然而就在我懊悔的时候,脖子上就痒飕飕的,像是有一把小毛刷在上面挠来挠去。

我一抬头,就见那畜生趴在我上方的田埂上,伸着一只爪子,在我脖子上划来划去。

对上那双绿油油的小眼睛,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不过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一把抓着它的脖子,往田埂上猛地一砸。

那畜生发出一声惨叫,用爪子在我手上挠了一下,留下两道血口。

刺痛下,我反手就把它扔了出去。

在地上翻滚了几个轱辘,那畜生又爬了起来,嘴里淌着血,瞪着一双绿豆眼,恶狠狠的道:“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我黄九爷,敢坏我的好事,我要你的命!”

不愧是成了精的畜生,这么砸都没死。

面对气势汹汹的黄皮子,我也是来了脾气。

一个大活人,还能怕了一个畜生不成?

我抽出逼在裤腰上的金钱剑,翻身爬上田埂,二话不说,追上去就砍。

黄九爷也不跑,淌血的嘴角一咧,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像一个得意的小人。

爷爷教过我不少东西,虽然没有用过,但很熟练。

我错身半步,用被它挠出的伤口在金钱剑上一抹。

沾染了血水,金钱剑顿时变得滚烫。

见金钱剑有反应,我又多了几分底气。

然而就在我要扑过去的时候,黄九爷一双小眼睛里的绿光一闪,我顿时感觉头重脚轻,脑子里混混沌沌。

后面站着的八个红绿相间的纸人生硬的转过身,平举双臂,朝着我就围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黄皮子擅长蛊惑人心,山那边的那家人就是当家的突然发疯,用杀猪刀捅了一家老小,最后自挂屋檐。

现在自己这状况,显然也是中招了。

眼瞅着就要失去理智,我趁着最后一点清明,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手中金钱剑立刻扫了出去。

纸人就是纸人,在邪门,本质也不会变。

我这一扫,直接就把八个纸人都抽了个稀巴烂,窟窿里黑烟滚滚,几只巴掌大的小黄皮子从纸壳里惊慌失措的逃了出来。

黄九爷盯着我手里的金钱剑,眼珠子一闪,又想迷惑我。

不过不等它施展迷惑之术,我手里的金钱剑就砸了过去。

黄九爷的反应也快,身子往地上一趴,滑脱了身上的新郎官衣服,一溜蹿出几米,避开了砸去的金钱剑。

我看出来它忌惮金钱剑,冲上去捡起来,追上去又砍。

黄九爷见我如此勇猛,有些急了,身子一转,撅起屁股,一股黄烟就从腚眼里喷了出来。

这玩意能口吐人言,估计修行了百来年,一个老屁蹦出来,辣得我眼泪哗哗,一阵干呕,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往后退。

黄九爷趁机带着它的徒子徒孙,上蹿下跳的跑到更高的地方停下来,回头忿忿不平的道:“小子,你死定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我被老屁熏得头晕,没工夫回它,等缓过神,黄九爷和它的徒子徒孙已经跑进了江口后面的十万大山里。

看着月下的群山,我没敢去追。

大江东去,淌不尽的死人和棺材。

那十万大山里,隐藏着太多的诡秘。

不然也不会冲了一口棺材进我家院里。

稍微缓过来,我眼睛还有些刺痛,衣服上全是那臭屁的味道,难受得很。

不过都到了这里,我还是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

女尸还在。

“你这个祸害,差点让我被黄皮子给熏死!”

见她还在,我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骂了一句。

我想回家去换衣服,但又担心黄九爷去而复返。

还好老宅里有一些二叔的旧衣服,我翻了一套换上,感觉那味儿才淡了不少。

回到屋里,看着女尸,我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她。

只希望黄九爷不是说大话,这方圆百里它真的最厉害。

这样尸香百里,别的东西也就不敢来跟它抢。

对付一只畜生,我还是比较有信心。


我五岁就听着爷爷的故事,陪着一口棺材长大,胆儿想不大都不行。

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只是没有实践过,却从来没有去怀疑过。

刚才又打跑了黄九爷,此刻我是信心大增。

所以感觉又被那女尸盯着的时候,我反而没白天害怕。

索性爬到床上,躺在里面。

毕竟这屋里,最干净的就是这张床了。

人是躺着了,可我的心却没有躺。

胡思乱想了一会,不知不觉,屋内的尸香又变浓了。

我吸入了一些,那香味渐渐形成一股热流,不断的散到四肢百骸。

察觉到不对劲,我想要翻身起来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不仅如此,眼皮子也是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但我不是犯困,相反,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醒。

尸香越来越浓,我小腹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更要命的是身边窸窸窣窣,好像是那女尸爬起来了。

胆儿再大,我这会儿也害怕了。

暗自后悔,干什么不好,非得跟她躺一起。

这祸害一诈尸,准得把我吸成人干。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我才这样想,就感觉有张脸凑到了脖子跟前。

一瞬间,我全身紧绷,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正惊恐的时候,嘴巴上就被一个冰冷、微软的东西覆盖上了。

不咬脖子吸血,咬嘴巴?

我有些不解。

不过凉冰冰的感觉还不错,都让我忘记了害怕。

可惜只有几秒,那冰凉的嘴唇就离开了我的嘴巴。

我有些意犹未尽,想抬头追着去,奈何身体不能动,空留遗憾。

窸窸窣窣声中,那女尸好像又躺了回去。

不咬我?

是因为拜过天地吗?

她也会想男人?

我胡思乱想着,脑子里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猛地惊醒,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

深吸了几口气,我第一时间朝女尸看去。

她依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黑布,似乎没有动过。

不过下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动过。

往外面挪了一点,离我远远的,感觉是在嫌弃我。

我倒抽了口冷气。

难不成她不是死人。

想起背她上山的时候,她四肢都很软,的确不像死尸。

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很有必确认一下她到底有没有心跳。

隔着衣服,她身体有些冰凉。

不过很软。

我怕结果不准确,摸了好一会。

十几分钟后,确定她的确是没心跳,我才意犹未尽的把手抽了出来。

一手留香。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烧。

感觉做了坏事,我也不敢逗留,临走前想起她身下那本书。

我找了个理由道:“我可不是要故意碰你哦,只是不弄清楚,我怕我会一把火把你给烧了。

现在我还要拿点东西!”

说着,我用手在她身下一摸,书还在。

从老屋出来,觉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有些心虚,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看。

然而走了两步,我就发现那不是心虚,而是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有一只小黄皮子,一直跟着。

我假装没看见。

回到家里,我妈正在院子里剁猪草,问了我一句去干什么了。

我说去找小胖玩了,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让我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跟家里人说。

我“嗯”了一声,躲进房间,拿出那本老书。

刚开始我没怎么在意,只是好奇,老书封面上也没有字,可翻开第一页,我心里就是一惊。

这本书,竟然是爷爷手里那本的下卷。

震惊过后,就是深深的困惑。

爷爷和那口棺材,有联系?

还是说,这本书是爷爷藏进去的?

棺材在他屋里那么多年,他有这个机会。

但把整本书扫完,我就断定爷爷不可能把这本书藏起来。

因为下卷里,讲的是一种炼气法门。

只有体内有了气,上卷里的东西才有用武之地。

爷爷一生都是半吊子,正是因为体内缺了这股气。

以他对上卷的痴迷程度,若是手里有下卷,根本就不可能藏起来。

难不成爷爷进过十万大山,之前就碰到过女尸,或者是女尸的族人,从他们手里得到了上卷?

可惜人已入土,得不到答案了。

我又细看了一遍下卷,原本就超出常人的三观,再一次的被颠覆了。

甚至怀疑爷爷当年是窥得下卷一角,才会变得如此的疯狂。

因为这一卷的内容,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

可惜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琢磨清楚里面讲的东西。

中午吃饭,我没有看见二叔,担心他回了老宅,问了一句。

我爹说二叔已经回城里了,走前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让我有事就去找他。

爷爷说过,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成了精,脑子也不够用。

一只黄皮子,我不认为会出什么事,于是把二叔的地址收了起来。

关于二叔,我了解得并不多。

只知道他很早就进了城,每年会回来看爷爷两三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

我能念完初中,据说也是二叔的功劳。

不然念完小学,我爹就准备让我回家传宗接代了。

吃过早饭,趁着大人下地干活。

我跑到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拿了我妈纳鞋底的麻线,又摸回了老宅。

一路上,依旧有一只黄皮子跟着。

我拎了拎手里的大公鸡,心里暗自得意。

都说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同样也没有不偷鸡的黄鼠狼。

进了院子,尸香已经闻不到了。

不过那香味似乎是一阵阵的起,晚上肯定还会散发出来。

那女人,始终是个祸害,迟早会引来比黄九爷厉害的角色。

我在院子里宰了大公鸡,故意把血洒了一院子。

闻见鸡血的味道,远处监视我的黄皮子眼睛都在冒光,不过我可不想只抓一个小的,而是打算一网打尽。

否则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处理完大公鸡,我用老宅里的罗锅一整只炖了。

然后坐在女尸床前,结了几个套扣。

这种扣子很简单,但用来勒小动物,那是一套一个准。

弄好扣子,鸡肉也炖了个半生,火候刚刚好。

我撕下鸡屁股,假装嫌弃,扔进了树林里。

盯我的那只黄皮子一看,不一会就忍不住寻了上去。

它一走,我急忙在窗户和门口都支上扣子。


我琢磨半天,看了黄九一眼,讨好的道:“九爷,要不把你的徒子徒孙喊来帮个忙?”

“干什么?”

黄九警惕的看着我。

我嘿嘿笑道:“让它们配合我演一出戏。”

“让它们朝那小道士跑,我在后面追,这样就算小道士警惕性高,也会因为场面混乱而分心,到时候给你老制造出手的机会。”

“不行!”

黄九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太危险了!”

我道:“你那些徒子徒孙都还没有成精,面对几只普通的黄……仙,小道士肯定懒得出手!”

黄九坚决的摇头。

我板起脸道:“九爷,丹香对你修行有帮助吧?

以后我家里你随便进,如何?”

黄九嗤鼻冷笑:“得了吧,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开空头支票。”

我摸了摸鼻子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就没辙了。

不过如果你帮了这个忙,以后有事,咱们两家人可以相互照应。”

几天下来,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孤木难支。

比起人的尔虞我诈,把欲望写在脸上的黄九更能让我放心。

黄九小眼珠子一转,“两家人相互照应?”

“嗯!”

黄九道:“说话算话?”

我有些不高兴了,“你这话说得,我啥时候骗过你?”

黄九咕哝道:“人都还没醒,谁说得准。”

我沉默了。

话说到这份上,只能它自己衡量了。

犹豫了几分钟,黄九仰头,发出几声叫声。

背靠深山老林,这声音倒也不突兀。

不一会,四只小黄皮子跑了过来。

我看了下,它儿子不在里面。

黄九挂着一只爪子,瘸着腿人立而起,比手画脚的吱吱半天,四只小黄皮子心领神会,警惕的看了我几眼,转身就朝着老宅跑去。

“九爷,抓稳了。”

我提醒了一声,从土包后面站起来去追小黄皮子,嘴里骂着:“该死的黄皮子,敢偷老子家的鸡仔,看我不打死你!”

骂的同时,我不断捡石头去砸。

我一出声,院子里坐着的小道士就警惕的起身。

十几米的距离,四只黄皮子很快就跑到了院门外。

看见小道士,它们有些惧怕,停了下来。

我眉头微皱,扔了一块石头过去。

这一次,我是真的打了。

四只小黄皮受惊,慌不择路的绕过小道士,冲进了院子里。

我也想追进去,但小道士一个错身拦住我,眼神非常的警惕,手也按向腰间的黄色挎包。

计划有些跟不上变化,我只好停下来,诧异的道:“咦,你是哪儿来的外乡人,别挡着我的道,我今天非得扒了它们的皮。”

小黄皮子被我的话吓到,在院子里乱蹿。

小道士一言不发,上下打量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玩砸。

迟疑了一下,我侧过身挡住背后的黄九,手里的小石头朝着小黄皮子砸去,想分散小道士的注意力。

被砸中的小黄皮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跟之前听到的不一样,如同一个小孩在叫。

我都惊了。

这些小家伙,长时间听黄九说人话,也跟着学了个皮毛,受惊之下口不择言了。

小道士也被勾起好奇,回头朝着小黄皮子看去。

我猛地喊了一声道:“九爷,就现在。”

话音没落,我就一把摁住小道士伸在挎包里的手,不让他抽出来。

小道士一惊,但这时黄九已经从我肩膀上冒头,一口妖气喷了出去,覆盖住他的头脸。

名门正派,的确是有点本事和能耐,小道士的反应很快,才被妖气笼罩第一时间就准备咬舌尖。

道家弟子能把道气逼到舌尖,一口舌尖血号称真阳溅,杀伤力十足。

小道士的这个年纪,应该还是童子身,威力会更大。

刚才我在暗中观察,小道士腹部有金光浮现,那应该是道气。

他这一口真阳溅要是喷出来,黄九不仅妖术被破,恐怕还会被重伤。

情急之下,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嘴巴闭合。

而此时黄九的妖术也迷惑住了他的魂魄,小道士挣扎了一下眼神就变得呆滞。

见状,我松开双手,抄起一根木柴,一棍子闷在他后脑。

小道士哼都没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黄九看得头皮发麻,咧着嘴问:“李小哥,你这是跟别人的脑袋有仇啊!”

它这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称呼都变了。

不过现在不是我嘚瑟的时候,那老道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他小腹的金光,可比小道士亮得多。

我迅速抢过小道士手里攥着的寻尸盘,转身就准备回山,但余光扫到小道士腰间的挎包,又停了下来,把挎包也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

黄九也乘机遣散了小黄皮子。

出了老宅,我一刻都不敢停留,翻着田间地埂朝着山洞跑去。

途中我还拖了一些干树枝,回到山洞后把洞口做了简单的遮掩。

做完这些,我才靠在岩壁上,大口的喘气。

黄九一瘸一拐,迫不及待的扒拉着我抢来的挎包。

从里面掏出了一沓黄符,我数了一下,足足二十张。

爷爷收集了一辈子也才弄到七张,像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舍不得用,结果人家一个小道士身上就有二十张。

野草,果然比不过花坛里的名花。

看清差距,我有些忧伤。

黄九随即又扒拉出一把金钱剑,入手就知道是好货。

爷爷那把跟它比起来,就是破铜烂铁。

我用手擦了擦,直接就逼在了裤腰上。

“咦!”

黄九惊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块玉牌。

看清上面的字,黄九咧嘴抽了口冷气道:“咱们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崂山派。”

我有些惊讶黄九闲聊的时候说过这个门派,那是可以和茅山相提并论的一个大派。

想不到这么大的门派,也会涉足这穷山僻壤。

至于对方会不会善罢甘休,我并不担心。

因为就算我不抢他们东西,他们也会找上来。

我正收黄符的时候,洞内就飘出了淡淡的丹香。

又来了。

我一阵头大,放在一旁的寻尸盘也发出淡红色光芒,中间的指针转动,指向那女人的位置。

见这东西如此灵敏,我也是暗自庆幸先下手了。

不过下一秒,我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玩意,可是寻“尸”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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