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我提前跟店主打好招呼:“大哥,二山若再赊账,我可没法认,他那钱没个正经来路,别到时候您亏了本。” 店主心领神会,每次他灰溜溜被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恼却无奈。
每天饭桌上,我都给他盛一大盆粥,他只喝粥配咸菜,好菜与他绝缘,而大盆粥里我特意给他添加了一丝丝铅尘,这是我从涂料里精心筛选,为他准备的。
有次庙会,人群熙攘,舞台上正演大戏,我拉着他到台前,突然声泪俱下控诉:“大伙瞅瞅,这就是王二山,打老婆、败家产,让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命咋这么苦啊!” 众人目光聚焦,指责声、唾弃声如潮水,他无地自容,只剩狼狈。
随着我复仇计划一步步推进,王二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他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像秋日里凋零的枯叶,稀疏地散落在肩头;牙齿也逐渐变黄、松动,每次开口说话,都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犹如行将就木的老翁。或许是身体的异样、精神的崩溃让他在混沌中察觉到了些许真相,他那原本迷茫的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阴鸷与决绝,看向我的目光中,仇恨与杀意若隐若现。
那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得近乎透明,一丝云彩都不见,王二山却一反常态,早早起身,走到我跟前,轻声说道:“媳妇,咱好久没上山看看了,山上果子该熟了,咱一起去摘些吧,也散散心,你看咱这日子过得,太压抑了,正好去山上透透气。”
我心底猛地一凛,警钟瞬间在脑海中敲响,凭借着多番与他“交锋”的经验以及女人敏锐的直觉,我瞬间警觉起来,可面上却不露声色,嘴角上扬,挤出一丝看似甜蜜的笑容,应道:“行啊,那咱早些出发,趁着天气好。”
一路上,我看似悠闲地走着,实则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双手紧紧握拳,藏在衣袖下的手臂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脚步急促又凌乱,全然没了往日懒散拖沓的模样,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愈发笃定,他此番上山,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