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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发表时间: 2024-11-30
等着,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霍云舒的解释还未到来,沈若雪倒是先找上了门。
她不知从哪儿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约我去一家高级茶餐厅谈谈。
再见到沈若雪,她依然光鲜亮丽,穿着限量版风衣,手腕上戴着某奢侈品牌的满钻手镯,眼线勾勒得凌厉,目光如刀般刺向我。
只是眼下的乌青即便遮瑕也掩盖不住。
她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语带讥讽:“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说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
我拨了下垂落的长发。
她依然认不出我是谁。
不过这也不奇怪,当初那件事后为了避风头我改了名字,把内双割成了欧式双眼皮,这些年也有条件打扮了,不像从前那么寒酸,她认不出我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受害者永远记得加害者的样子,而加害者往往根本不在意受害者的长相。
我抿了口茶,嘴角挂着浅笑:
“沈小姐,我听说过你,霍云舒告诉我你们不过是商业联姻,他对你毫无感情。”
这番话显然触怒了她,沈若雪脸色骤变:
“你就这么甘心做第三者?”
我笑容依旧,目光直视她:
“也许真正的第三者是那个得不到爱的人,你觉得呢?”
沈若雪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茶杯就从我头上浇下来,滚烫的茶水让我恍惚了一下,记忆中那次被开水烫伤的痛楚又浮现出来。
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沈若雪丝毫不在意他人目光,揪住我的头发扬手就要打我耳光。
我甚至能想象到这一巴掌的力度。
那些年的耳光阴影挥之不去,可这次,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错愕的表情中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你竟敢动手?!”
显然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打脸,沈若雪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随即暴怒,我立刻又是一记耳光落在她另一边脸上,清脆的声响后,她捂着脸满脸难以置信。
“打你又如何?”
我倾身向前,唇边挂着胜利的笑意:
“我不仅要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还要把霍云舒从你身边夺走,你又能拿我怎样?!”
沈若雪气得浑身发抖,她抬手就要打我,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紧紧攥住了手腕!
10.
她转身,看到霍云舒阴沉的脸色时愣了一下,我红着眼睛咬住嘴唇。
霍云舒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冰冷刺骨:
“我不是警告过你别来找她的麻烦吗?”
“凭什么不能找她!”沈若雪情绪彻底崩溃,尖声喊道:
“要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你,你怎么可能突然要解除婚约!”
“霍云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认识她才多久,难道二十年的感情都比不上这几个月吗?!”
“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霍云舒冷冷开口:
“我们的婚约从一开始就只是两家利益的交换,我对你从来没有过那种感情。”
“可我爱你啊!——”沈若雪歇斯底里地扑过来要打我,她额头青筋暴起,精心打理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一向目中无人,此刻连最后的体面也不要了。我往后退了几步,泪水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霍云舒一把将她拉开:
“你疯够了没有!”
沈若雪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扶着桌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哽咽着说:
“你竟然为了她这样对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霍云舒却已经顾不上她,急切地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摇摇头,委屈地投入他怀中,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向沈若雪投去得意的眼神。
她眼中喷射着怒火:
“霍云舒,董事会不会同意你解除婚约的!”
霍云舒搂着我,语气淡漠:
“我说了算,不用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我再强调一遍,这事是我单方面的选择,我对她一见钟情,你要是再来找她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沈若雪脸色惨白,精心画的眼线已经晕得一塌糊涂,她死死咬着嘴唇,转身冲出了茶餐厅。
霍云舒温柔地拍着我的后背,我在他怀里偷笑着收起手机。
早在沈若雪来找我时,我就给他发了定位。
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11.
男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真是冷酷得令人心惊。
不过,我就喜欢他这样。
相处的每一天,都让我感到意外的甜蜜。
那些共同的兴趣爱好,有一部分确实是我通过他的社交账号了解到的,但也有很多真的是我们志趣相投。
我们对很多事情都有相似又不完全相同的看法,相处起来既舒适又有趣。
我们一起去了马尔代夫潜水,在湛蓝的海底拥吻。
一起去了非洲草原看日出,在金色的晨光中相拥。
我甚至真的爱上了围棋,他带我参加业余比赛,我下得太投入忘了时间,他就在旁边耐心地等我,还会给我买最爱的奶茶。
晚上我们手牵手逛超市,让我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居然会做一手好菜。
“尝尝我的招牌松露意面!”
霍云舒穿着我给他买的家居服,得意洋洋地蹲下来逗弄胜胜,一边嗔怪道:
“这么挑食,以前在棋院门口流浪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讲究!”
胜胜蹭着他的手撒娇,他宠溺地笑了,黑发散落在额前,眉眼温柔。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们,我突然怔住了。
那天晚上等霍云舒睡着,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翻他的书房。
他对我毫无戒心,所有重要文件都放在家中,连电子设备的密码我都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沈家的把柄,果然发现了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还查到他们在向境外转移资产,只是具体细节还没完全掌握。
可今天我突然犹豫了。
霍云舒真的很好,秦顾两家盘根错节,如果我搞垮沈家,霍家必定受牵连。
我发现自己开始迟疑不决。
原以为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却发现自己早已沦陷。
他的人品和感情都无可挑剔,在确定心意后就干脆利落地和沈若雪摊牌,还在她面前坚定地维护我。
12.
爱上他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很清楚,一旦对沈家出手,我和他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像霍云舒这样骄傲的人,绝不会原谅我的欺骗。
可难道要我看着沈若雪一生顺遂,永远高高在上吗?
即便没了霍云舒,她还有沈家撑腰,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苦。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整夜无眠。
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遮光帘照进来,我微微眯起眼,身后的霍云舒动了动,从背后搂住我,声音还带着睡意。
“宝贝早。”
他伸手摸了摸趴在枕边的胜胜。
“你也早。”
胜胜伸了个懒腰,四肢大大地舒展开来。
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霍云舒,你觉得什么事是我们之间最不能接受的?”
霍云舒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闭着眼含糊地说:
“最不能接受?”
“大概就是你骗我吧。”
听见门铃声响起,我抱着胜胜笑着去开门:
“你家主子今天特馋,一直缠着我要吃猫罐头——”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只见沈若雪正挽着霍云舒的手臂站在门外。
霍云舒甩开她的手,目光如冰般刺向我,眼神里只剩下陌生与冷漠。
我心里一沉,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胜胜不舒服地喵了一声跳开了。
“苏眠,苏眠。”
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我看到里面有我的照片:“难怪觉得你眼熟。”
她嘴角带着轻蔑:“原来从小就喜欢勾引男人,贱性难改。”
她紧紧抓着霍云舒的胳膊:“我就说她是来利用你的,就是为了报复我!”
霍云舒的目光如刀般锋利,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逆光中模糊的轮廓。
“我查过了,我的电脑被人动过。”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书房的资料也被翻动过。”
“你说喜欢村上春树,喜欢围棋,这些都是我大学时发过的动态。我去问了棋院,在这几个月之前你从来没下过棋,苏眠,你告诉我,这是巧合吗?”
这一刻,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看着他很久,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13.
“霍云舒,这都不是巧合,我就是为了报复沈若雪才接近你的,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沈若雪勾起嘴角:“苏眠,贱民就是贱民,过几年也改变不了本质。”
她走近拍了拍我的脸:
“你以为我会遭报应?你们这种底层人连人都算不上,活着只是浪费资源,能当我的玩具也算你有价值了,你该感谢我才对。”
“想报复我?”她凑到我耳边,得意地笑:
“等下辈子再说吧。”
......
短短两个月,家里却堆满了我的东西。
霍云舒给我买的夏天拖鞋,还有提前准备的冬天毛绒拖鞋,两双成对的拖鞋一深一浅,静静地躺在鞋架上。
成对的星巴克杯,中间印着我嫌俗气的爱心图案,拿走一个后只剩孤零零的半颗心。
衣柜里的情侣睡衣,床头靠在一起的抱枕,沙发上一起盖的小毯子。
我站在客厅,突然感到心脏深处一阵钝痛。
明明都是假的,我却不知不觉动了真情。
我闭了闭眼,拖着两个行李箱往外走。
经过霍云舒身边时,他突然问:
“难受吗?”
我冷漠地说:“难受又怎样,你会在意吗?”
他沉默不语。
我擦掉眼泪,推门离开。
我拖着行李漫无目的地走着。
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觉到脸上有水时,我茫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路人纷纷跑向避雨处,夜幕降临,车灯在地上的积水中映出摇曳的光。
我就这样站在雨中,很久之后才慢慢蹲下抱住自己。
......
计划失败了。
还把自己的真心搭了进去。
这一局我输得彻彻底底。
祸不单行,大概是淋雨的缘故,我发起了高烧。
我躺在床上,烧得意识模糊,也懒得去买药。
身体的不适让我心里涌起一阵厌世,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解脱吧,我平静地想,离开人世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迷迷糊糊睡着后,手机突然响了。
我艰难地摸到手机,那边似乎说了什么,我也回了几句。
但意识已经混沌不清,脑海中一片空白。
14.恍惚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我想睁开眼睛,却感觉浑身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一只微凉的手掌贴上我的额头,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扶起我的身子,将一颗药片放进我嘴里,在我耳边轻声说:
“把药吃了,会好些。”
我皱着眉头吞咽下去,就着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又被轻轻放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
我觉得有些燥热,踢开被子,手臂露在外面。
手臂上布满了伤痕,有沈若雪用卷发棒烫的、美工刀割的。
手腕上还有一道最深的疤痕。
那是外婆去世后,我割腕自杀留下的。
抢救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我终究没能跟随她而去。
只能孤零零地留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
和霍云舒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总是穿长袖衣服,连睡衣都不例外,从未让他看到过这些疤痕。
那道目光凝固在我的手臂上,久久没有移开。
过了很久,温柔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面颊,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下意识蹭了蹭那只手,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外婆,”我蜷缩起身子,哽咽着说:
“真的好疼。”
那只手猛地僵住,像是被电到一般。
良久,上方传来一声叹息,带着心疼的沙哑。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脸上,渗入发丝间。
......
等我再次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我睡了整整一天。
摸了摸额头,体温已经退了。
转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放着半杯凉透的水。
退烧药的铝箔包装少了一格。
第二天回到家,屋子里空荡得令人心慌。
茶几上只放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伸手取出档案袋中的资料,翻看起来。
几十页的资料,全是沈家这些年违法犯罪的证据。
我拿起手机,查看昨天早上朋友发来的消息。
待会儿你给霍云舒打电话,就说你来找我时发现我状态不对,好像生病了。
朋友很快回复:
没问题。
我实名举报了沈家偷税漏税,把证据全部发到了网上。
除此之外,还有沈若雪父亲当年雇凶杀人,以及她阿墨阿墨下药致人死亡的罪证。
这些陈年旧案都被他们用钱摆平了,受害者家属投诉无门。
15.
这件事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多个相关话题冲上热搜,数十万网友愤怒讨论,要求严惩这些作恶多端的人。
趁着舆论发酵,沈家的竞争对手们纷纷雇水军爆料,揭露出更多黑料,从商业贿赂到非法竞争,罄竹难书。
以前有霍家撑腰,没人敢招惹沈家。
现在大家都看出霍家已经和沈家决裂,便纷纷落井下石,群起而攻之。
我将沈若雪曾经霸凌我的经历剪辑成视频发出去,引发网友们的强烈共鸣。
这一家子都是恶魔,没一个好东西。
善恶到头终有报,当年作恶多端,现在遭报应了。
支持楼主,我也是霸凌受害者,那些施暴者现在都过得很惨,希望你也能走出阴影。
......
一时间沈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沈父沈母和沈若雪的阿墨阿墨都被警方带走调查,只有沈若雪逃了出去。
沈家早就在国外藏了大笔资产,她打算逃到国外继续过奢靡的生活。
却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被警车追击,慌乱之下撞上护栏,当场昏迷。
送医抢救后保住性命,但高位截瘫,脖子以下再也无法动弹。
再见到沈若雪时,她蜷缩在一间地下室里。
因为付不起医疗费被赶出医院,这间潮湿的地下室还是亲戚施舍租的,把她一扔就不管了。
我弯腰走进阴暗的地下室,前几天的雨水顺着发霉的天花板往下滴。
一只老鼠受惊逃窜,钻进散发恶臭的下水道。
她瘫在破旧的木板床上,看到我时脸部扭曲,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
一股腐臭从她身下传来,我皱眉看去,褥疮已经溃烂,和排泄物混在一起,场面令人作呕。
其实最初得知沈若雪没死时,我还有些遗憾。
但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了。
这样很好。
16.
我冷眼看着她的惨状。
这就是她应得的结局,在痛苦和绝望中煎熬,为她的罪行付出代价。
沈若雪倒还挺坚强,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崩溃,她死死瞪着我,眼神里充满怨毒,我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和我同归于尽。
“你后悔吗,沈若雪?”我居高临下地问她。
“后悔?”
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目光如刀般刺向我:
“我只后悔当初没能让你去死。”
“苏眠,你这种人生来就是命贱,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是吗?那你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今以后,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沈若雪愣了一下,随即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她很快叫哑了嗓子,喘着粗气,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般刺耳:
“我诅咒你不得安宁——”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该死,苏眠——”
......
我转身离开。
直到现在,她依然觉得自己是对的。
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她的道歉,因为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这世上真的有报应吗?
我不确定,但如果上天不惩罚她的罪行,那我就亲自来审判她。
我抬起手,阳光穿过指缝洒在脸上,驱散了身后的阴霾。
十七岁那年漫长的雨季,终于迎来了晴天。
霍家早就准备和沈家切割,这次沈家的丑闻虽然对霍家造成了一些影响,但并不严重。
自从给我那些文件后,霍云舒就再没联系过我。
他就这样从我生活中消失了,我们再无交集。
一切恍如一场梦,醒来后这个人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除了围棋。
我养成了下围棋的习惯,闲暇时就去棋牌室。
对弈时,我的心会慢慢平静下来,纷乱的思绪逐渐理清。
我还是喜欢去和霍云舒常去的那家棋牌室,这次却意外遇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霍云舒也在。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我迟疑着站在原地,他却像没看见我一样,专注地盯着棋盘,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抿了抿唇,自嘲地笑笑,和他拉开距离坐下。
还在期待什么呢?
17.
我那样欺骗他,他能帮我报仇已是仁至义尽,我还指望他继续喜欢我吗?
今天状态不好,心思全乱了,对局完全下不进去,正想着要走,结果站起来时腿麻了一下没站稳!
倒下去的方向正好有张棋桌,我心里叹气闭上眼等着撞上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一个温暖的,带着淡淡古龙水香气的怀抱接住了我。
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自从外婆去世后,我就很少哭了。
眼泪是奢侈品,只有被人疼爱的人才配拥有,而我明白,这世上最后一个会心疼我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这些年不管多难我都是咬牙一个人挺过来的,可这一刻我突然眼眶发热,鼻子酸涩得不行。
霍云舒像是没看见我快哭了似的,冷淡道:
“苏眠,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就没意思了。”
说完他放开我就要走。
我一把抱住他,他要推开我,我死活不松手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两人重心不稳摔在地上,霍云舒下意识护住我的头,咬牙道:
“你干什么,放手!”
“不放!”我红着眼抓住他衣领,大声说:“霍云舒,我有话必须说!”
“我承认一开始是想报复沈若雪,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他狠狠瞪着我,许久突然别过头去,紧绷的身体泄了力。
他低声咒骂:
“该死。”
我拉起袖子给他看伤疤,泪眼婆娑:
“她用开水烫我,在我身上按烟头,偷拍我的照片,还害死我外婆,霍云舒,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我后来其实已经动摇了,你可以不原谅我,可以骂我,但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一点从来没骗过你!”
霍云舒看到我身上的伤痕时眼里的冷漠就维持不住了,他指尖轻轻碰触我的疤痕,认输般叹气:
“你就知道装可怜,那天发烧也是故意的吧?”
“你这个骗子,就是看我好骗,一次又一次骗我。”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仰头望进他眼里:“你愿意让我继续骗你吗?”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
他俯身吻住我的双唇。
“我认栽。”
“不过,这辈子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