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宁找到宋宇池的病房时。
他正瘫在床上,腿部糊打着石膏,手臂像她一样缠着厚厚的绷带。
脖子还插着管子,鼻子戴着呼吸机。
迟晓宁丢了车。
手机、证件全都丢了。
破釜沉舟,不成不休。
她走近病床,无所谓地用力扯下呼吸面罩。
“我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宋宇池眼睛同样布满红血丝。
他浑身颤抖,却无力地只能发出哑声:
“你疯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可迟晓宁明显没有搭理他的耐心。
她已经连续3天没有休息过。
被精神症状折磨后,她的脸上满是灰败,眼下青黑如死。
“死了之后,记得给谭辰磕头下跪。”
宋宇池忽然笑得胜券在握,哑声说:
“保镖就在隔壁病房,你有刀吗?”
他住的医院安检严格,管制刀具,甚至5厘米的小剪刀都不能带进来。
迟晓宁疲惫地眯起来眼睛。
“蠢货。”
她动作轻柔地举起来床边的瓷质花瓶,对准宋宇池的颈部大动脉。
身下的宋宇池瞳孔延生放大。
“砰——”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迟晓宁将破碎的大瓷片握紧,对准宋宇池的脖子又狠狠扼击了两下。
宋宇池瞪大眼睛,伸手想制止,却无力抓住,只能痛苦地呻吟。
“啊啊啊……”
剌出长长的伤口后,迟晓宁不停歇地将红透了的瓷片扎进宋宇池的心脏位置。
“呃……”
保镖听见声响,迅速冲进来,将迟晓宁制服在地。
宋宇池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双腿在床铺上胡乱蹬踹。
温热的血液溅落,在床单上刺目惊心地晕染开。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宋宇池倒在保镖怀里。
眼帘沾血模糊,看向跪在地上的迟晓宁,气若游丝,
“我早就知道,你那天晚上看了我的云盘。
只是没想到……
我还是比不过那个死人,你甚至为他报复我……
他怎么值得你们都抛弃我?
老婆……”
迟晓宁僵硬着表情,片刻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