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殷川雪眼眶通红,面色的沧桑和憔悴越发深刻,不变的是那双漂亮眼瞳。
见我的时候还是如此灵动。
“月影......下次不许这样睡了。”
殷川雪握着我的手贴在脸上,第一次在我面前无措的像个孩子。
长睫颤动,那片净水深潭滑下一颗温热的晶莹。
他睁着那双眼睛,安安静静的,啪嗒啪嗒的掉着大颗的眼泪。
我不忍再说什么,只柔声回了一句:
“我错了。”
9
回京之时,京城大街小巷都挤在路的两旁,争着要看这位仅仅用了两年有余便打了胜仗的王爷。
此战大捷,边疆投降,主动提出休战三年。
殷川雪的眉头不再紧蹙,却也再不为这些欢呼和簇拥弯起嘴角了。
热闹的是平民百姓,冷清的是全部带着伤痛的将士。
我沉默骑着马,跟在殷川雪身后,这时却有少女羞涩的将手帕从楼台扔了下来。
原来路过了朱玉楼。
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手帕,或轻飞,或随风而坠,其中的一抹鹅黄色落在了殷川雪的肩头。
那是从前同王爷玩得最欢的云雀姑娘的贴身手帕。
而这次,殷川雪连眼睛都不曾转动半分,只是默默拉紧缰绳,让马儿走得更快了些。
那些姹紫嫣红,自然也就被抛在了他的身后。似乎再也不能触及他半分。
我和月彻对视了一眼,抿着唇跟上了他的身影。
此后,我再也没有看过他流连于风月场所。
一次都没有。
回了府后,殷川雪为月彻的眼睛寻了个好大夫。
可大夫说,月彻的眼睛已经无力回天了。
对此,月彻倒是没表现出半分伤神,还是如同先前一般,不是在房檐上睡觉就是不知道去哪玩儿了。
圣上赏了不少奇珍异宝到王府,殷川雪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独独抱着那盏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