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四周再度陷入死寂漆黑,唯有我剧烈心跳声在胸腔“砰砰”回响,恰似战鼓擂动。
待能视物时,怪物又瘫倒泥沼,没了动静,雾气缓缓散去,只留满目狼藉与我瘫软在地、冷汗如雨、狼狈不堪的模样。我手脚并用,仿若受惊野兔,连滚带爬逃离湿地,一路狂奔回客栈,“砰”地关紧房门,插上插销,蜷缩在床角,大口喘气,可那恐怖一幕,早已如烙印刻入脑海,挥之不去。
回客栈后,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好似要蹦出来一般。客栈老板听到动静,披着衣服、提着灯笼赶来,见我这般狼狈,脸色也吓得煞白,“陈生啊,你这是咋啦?莫不是去了那湿地,招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我颤抖着嘴唇,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摇头,脑海里还不断回放着刚才那惊悚的场景。老板见状,也不敢多问,只是嘴里嘟囔着“作孽啊,作孽”,给我倒了杯热茶,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自那夜过后,某地这片土地仿若被神秘诅咒,被一层浓厚阴霾死死笼罩,任人如何挣扎,都无法驱散。
村里孩童,往昔天真烂漫、嬉笑玩耍,整日在街巷穿梭、田野奔跑,此刻却无故啼哭,小脸憋得通红,泪水、鼻涕糊满稚嫩小脸,声嘶力竭的哭声在村子上空回荡,仿若被无形鬼魅惊吓。大人无论如何哄劝,怀抱轻摇、哼唱童谣,或是拿出平日稀罕糖果,皆无法止住哭声,仿若有种神秘力量捂住孩童嘴,只让哭声宣泄恐惧。
家中牲畜亦未能幸免,牛马不安地刨蹄嘶鸣,鸡飞狗跳,猪圈里的猪仿若癫狂,用猪头拱着围栏,发出“哼哼”焦躁声响,牛棚马厩弥漫焦躁气息,似预感到灭顶之灾将至。
村民们见状,愈发笃定是“河神骸”惹出祸端,赶忙自发凑钱,派人快马加鞭请来附近寺庙身披袈裟、手持佛珠、口诵经文的和尚,以及道观头戴道冠、身着道袍、手舞桃木剑的道士,在河两岸摆开盛大法事场面。一时间,诵经声、锣鼓声交织轰鸣,响彻云霄,香烟袅袅升腾,仿若连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