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开播。
电话那头说他们是一个传媒公司，想跟她签合同，承诺妈妈会为她订做专属人设，只是任何事情都要全权配合他们。
走投无路的妈妈才不会用脑子细想，当天晚上就签了合同。
传媒公司的人来家里，打印了无数张我的遗照，摆在房子里的各个角落。
经纪人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洗白，要做的就是立正挨打，在网友面前跟女儿忏悔，让网友觉得你是真心悔过。”
“对了，我们已经商讨过了，接下来我们会制造一个话题，叫 #失去孩子的父母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之前就自带热度，一定会在这个话题里脱颖而出的。”
“林妈妈，你前途不可限量呀，只要你配合我们，月入百万不是梦，要相信我们，也要相信自己。”
妈妈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笑得合不拢嘴，一晚上兴奋地睡着 。
签约后，她便被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没有任何自由。
我潜进她的梦里，看到她的噩梦。
她被我追着跑，被我追着索命，她恐慌流汗，夜夜难以入睡。
睁开眼后，又是满屋子我的遗照，精神状态几欲崩溃。
公司截取她崩溃的模样，做成视频发到网上，爆了一波。
紧接着，公司又趁热打铁，让她开直播像女儿道歉忏悔。
7
在利益的诱惑下，她照做，在镜头前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乱流一通。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关心小舒，才让她想不开自杀。我现在恨不得去死，去跟小舒当面道歉。”
“我现在满屋子都是小舒的照片，她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小舒，让她健健康康长大。”
可我知道，就算重来一次，也是重蹈覆辙。
评论里仍旧是铺天盖地的咒骂。
经纪人见状，要求妈妈下跪表诚心。
她起初是抗拒的。
但当经纪人说：“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