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一点也不介意,在江家已经被嫌弃了十九年,相比之下,时瑾年虽然也嫌弃,但是比江家的人态度好太多了。
“少爷,江绵……不打扰你……我陪卷卷玩。”
保姆适时的将卷卷抱了过来,江绵迫不及待起身上去抱卷卷,一人一狗亲密的不得了,也才分开了一顿饭的功夫,像是如隔三秋。
时瑾年的目光追随着江绵的后背消失在门口,才收回目光。
张叔看的真切,少爷这是越来越关注江绵了,“少爷也可以陪江绵玩会的,工作总是做不完的。”
时瑾年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看了张叔一眼,“你要是想玩,你去。”
张叔立马收起笑容,“少爷,我还要去检查一下庄园安保系统。”
他哪敢当着少爷的面和江绵玩!
时瑾年起身进了书房,最近和国家合作了一个大项目,前期安全搭建非常重要,周末他也盯着才放心。
一忙碌三个小时过去,时瑾年捏了捏眉心,眉宇间略显疲态,身体完后一仰靠在真皮办公椅背。
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进。”时瑾年离开座椅背,挺直脊背。
保镖推门进来,神色严肃又带着一丝慌乱,“时总,江绵落水,秦队长正在救人。”
时瑾年猛然站了起来,下一秒人已经冲出书房,保镖紧跟其后。
庄园后面除了大片草坪,还有一片人工湖——陶然湖,再往后面才是山。
想到江绵那个小傻子连游泳都不会,时瑾年恨不能长了翅膀飞过去。
赶到陶然湖时,秦亮正托着江绵往岸边游。
时瑾年想都没想,几乎是本能的冲下水,接过江绵,自己带着江绵上了岸。
江绵浑身湿透,脸色苍白,中午的阳光照在皮肤上,几乎苍白到透明,睫毛上沾着水珠,还好救的及时,人没昏迷。
“江绵!”时瑾年单膝跪地,一手托着少年脑袋,一手拍着少年苍白的脸颊,又捏开嘴巴,检查里面是否有异物堵住呼吸,“江绵,醒醒。”
挂着水珠的睫毛颤动两下,江绵像是突然被唤醒,咳了起来,咳出两口水,眼眶红了起来。
“少爷。”少年水润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时瑾年,“江绵……咳咳……喝里面的水。”
看着人能结结巴巴说话,时瑾年高悬的一颗心落了下来,随即怒气又升了起来。
“应该让你把这一湖都喝了,笨的要死,前后那么大草坪不够你玩,还要到湖里玩?”
“不是要到……湖里玩……救卷卷。”江绵自知自己做了错事理亏,时瑾年生气又好吓人,只敢小声解释。
说到卷卷,江绵忽然又想起卷卷了,撑着地仰头向湖里看去。
“卷卷!”
“嗷呜……”
被救上来没敢吱声的小狗崽子听到主人喊了,才敢嗷呜回应。
“狗死不了,它比你会游泳。”时瑾年气的牙疼。
保镖抱着浑身都是水的小狗崽子往上凑,想给江绵看。
又被秦亮一个眼神瞪了下去。
没眼力见,没看到老板脸黑的要打人了,还往上凑,皮痒是吧。
生气归生气,时瑾年打横抱起江绵,站起来往别墅走去。
江绵害怕像个鹌鹑,缩在时瑾年胸前,这才发现时瑾年也是浑身湿透,心里又更担心。
“少……少爷……你冷不冷。”
“你说呢?”
时瑾年声音冷冷的,哪怕是浑身湿透,抱着江绵走路,也是脊背直挺,不太平稳,一点看不出狼狈之色。
只是比平时脚步略快。
“我……我很冷,少爷……应……应该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