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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儿宝贝地捏着自己的辫子,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那明年我就改喊翠儿姐嫂子了,太好了,她能天天给我编辫子了。”
翠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手还巧。
看着芽儿跟个泼猴似的在屋里转圈,我娘忍不住撸了把袖子,掐了下她的脸。
“你跟翠儿差不多大,你看看翠儿,再瞧瞧你,你怎么嫁得出去啊?”
看着芽儿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娘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当即伸手又要掐她脸。
芽儿熟练地直往我爹身后躲,我娘气急,却也拿她没办法,当即手一甩,去隔壁敲门。
找徐婶子打听他侄儿的情况。
嘿嘿,幸好我有翠儿。
第二天起了个早,晚上做梦都是和翠儿成亲的画面,激动得我很晚才睡着。
我准备上山,看看我的那一片果林。
那些果树是我翻了好几座山头才找出来的好苗子,结出来的果又大又甜。
在城里买得可好了。
等这批果子成熟了,我得给我娘买套新衣服,给爹换个烟杆子,给芽儿和翠儿各买一个擦脸的粉。
他们说,城里的女人都用那种粉,擦完脸白得发光。
我正美滋滋地做着计划,却突然听到了牛伯的那头老黄牛的哼唧声。
发现牛伯竟又舍得给他的牛套上车,车上还拉着一个人。
那人衣服穿得很新,一看就知道是从城里来的。
“狗子,又起这么早,又上山去?”
牛伯冲被风吹红的手哈了口热气,顺道没忘记伸手给他累得喘气哼哧响的老黄牛捂了捂脖子。
我点头,吸溜了一下鼻涕。
等看清牛车上的人后,我神色一愣。
“杨屎蛋子?你咋回来了?咋还成四个眼了?”
杨屎蛋子白了我一眼,伸手扶了把自己的一只“眼”,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晃了我一下。
“我纠正过很多次了,我现在叫杨齐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