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使不完的劲。
“狗子,别出去,会没命,别出去,别去。”
我被他摁在地上,鼻子里吸了不少灰。
我看见那两个矮子踢了提老黄牛的脑袋,随即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的话,指着村子扭头走了。
杨屎蛋子瞬间没了力气,他跌在地上擦了把脸。
“城里呢?城里呢?”
我没工夫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老黄牛旁边。
手往它肚皮上捂,又黏又热乎。
我往牛伯院子里看去,堆积在角落的牛粪都被火点燃,掺杂着旁的味道,呛人得很。
“牛伯,牛伯。”
我钻进屋里,看到牛伯趴在门槛上,扁担倒在他脚边,他肚子上也有个洞。
咋喊也喊不醒。
我脑袋里嗡嗡响,跟小时候发烧一样。
“徐叔,徐叔,快把徐婶子跟小娃抱出来,村子着了,村子着了。”
我冲去徐叔家里,想喊他们帮忙。
意外地看见他们屋门敞开着,谷子洒了一路。
徐叔环抱着徐婶子。
难怪呢,屋门敞开,他怕徐婶子和小娃冻着。
“徐叔,村子着了!”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徐叔立马抱着徐婶子一起倒在炕上。
我这时才发现,徐叔背上有好几道口子。
又摸了下被徐婶子抱在怀里的小娃,襁褓里头、外头,都是凉的。
比屋檐上的冰凌还要凉。
“爹!娘!”
我着急忙慌地爬回家里,看到我家屋门也敞开着,顿时手脚一片冰凉。
我爹手里拿着菜刀,和娘一起倒在磨旁边。
娘手里还攥着一块红布,想来是准备给我打床新被子的。
“哥……”
是芽儿,芽儿。
芽儿在喊我。
我跑进芽儿的屋子里一看,眼泪瞬间跑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芽儿,芽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