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爹爹”,叫得公子几欲落泪。
李妈妈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不住地抹泪,“造孽啊,天杀的皇帝老儿。”
公子目光扫去,“妈妈,今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李妈妈也知自己失言了,她讪讪点头,招呼着公子用膳。
我前几日还担心他伤怀不已,从此一蹶不振,不曾想短短几日,公子又恢复往日模样。
也是,人死如灯灭,人总要向前看,朝前走,一味缅怀,只是徒增伤感。
更何况,小公子还好好活着,不为自己,为了夫人留下的这唯一血脉,他也得打起精神来。
17
我和石砚在院中扎了个秋千,小公子能坐秋千了,可我的针线活还是没学会,只好央了敛秋姐姐帮忙。
她缝的坐垫柔软又漂亮,小公子坐在上面乐地咯咯直笑。
“阿满姐姐,再推高一点!”
我稍稍用了些力,小公子像只鸟儿高高飞起。
公子不知何时回来的,看院中热闹,他煞风景道,“今日课业都做完了吗?”
“爹爹!你回来啦!”
小公子从秋千跳下来,欢天喜地去拽公子的衣衫,仰着小脸示意公子抱他。
做严父舍不得,做慈父更难招架。
最后公子还是将人抱起,任由他岔开了功课的话题。
夫人去后,公子不肯再娶,老大人苦劝多时,还是拗不过他,只好随了他的意。
小公子便成了何府唯一的独苗苗,上上下下都爱惜的厉害,其中以公子为最。
他多年里教养幼子从不假手于人,凡事亲力亲为。
公子从百家姓、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