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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一肚子委屈火持续时间很长,白柚子怒意冲天回到秦九戚的寝殿,火急火燎地要收拾行李离开。
要她说,这王府的人都有病,病得还很厉害,不将她弄死大概是不会善罢甘休,关键是自己还不太好反抗。
行了行了,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了!
可怜先前还浸在王妃已经险中脱身喜悦里的轻黄,此番见着王妃这样儿,心里着急,不清楚状况也不好多嘴问。
只能围着她收拾东西的身影转来走去,满心无所适从。
几件破衣服收拾完,白柚子将衣包拴到肩上,风风火火打开门,腿都还没伸出去半只,就让门口的高大人影拦在了前面。
轻黄忙小步走上去,侧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秦九戚大方扬眸,毫无介意地回应着白柚子那双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怨恨眼神,抬手示意轻黄先下去。
“是。”轻黄应声离开,偌大个卧房就只剩下了他二人。
四只各怀各意的眼睛足足互相瞪了十几秒,白柚子率先败下阵来,抬手揉着眼泪花水瞪了满眼眶的眼睛。
行吧,你丫眼睛好看,比我能瞪!
揉眼睛的手腕被秦九戚忽地握住,说话口吻毫无半点温度,“回去吧,还不上本王十万两黄金,你跑不出王府。”
白柚子的动作定住。
“你记着,你受委屈的同时别人也不能好过到哪去,”秦九戚微微一用力,便将白柚子推进了卧房中,随后反身关上门,神色平静到甚至是冷淡,“但你要是不听我安排,倒霉的就是你······”
“我他妈卡进自己的剧本中,开局就嫁你这个腹黑男我就够倒霉了!”
白柚子取下衣包砸在秦九戚肩上,也不等他开口,一个猛子扎进床榻上,抱着枕头哭得十分大声。
啊!怎么那么倒霉啊!啊,怎么那么······
“不准哭,”秦九戚几乎是一个闪现到白柚子身旁,伸手就将她鬼哭狼嚎的嘴巴捂紧,坚硬眼神在一瞬间闪过几丝戒备,沉声低道,“他的人,可能正在看着。”
不能叫那人,觉着自己是在欺辱她。
白柚子:“……”
这倒霉的穿书经历,竟然连哭也不能了。
天哪,越想越憋屈。
白柚子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这辈子就没觉得有这么难过。
眼睛有些肿疼,白柚子终于让秦九戚捂得连哭也没力气没心情时,这腹黑男才总算让他那平常神不见首龙不见尾、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一点也不贴身的贴身侍卫秦晨给叫走了。
秦九戚离开得有些匆忙,但也不忘叫过来几个小丫头,嘱咐同轻黄一块好好守着白柚子,不准她离开卧房半步。
·
秦九戚离开府院后,领上秦晨径直来到了茶室时,约客楚南鸣早已经等候在那。
狐裘脱下来放在茶桌上,人则站在一幅桃花图前细细观赏着。
孟清歌还是那样一尘不染的清冷模样,陪随在旁边,安静地不出半点言语。
“南鸣,”秦九戚快步走上来,“方才被一点小事耽搁了。”
楚南鸣淡淡一笑,“无碍,先说事吧。”
语罢看了一眼微微敞开的房门,秦九戚点头会意,将秦晨派出茶室去守了门。
孟清歌上前来,给二人各自斟了杯茶后,自行退出茶室,与秦晨一起,两人一言不发地各立左右守着门。
“我安排人去打听了一下,”楚南鸣道,“追杀北里的那帮刺客,提前就已经埋伏在蓟城城郊外的南亭干道处,这是他要回城,一定会途径的一条路。”
秦九戚微微蹙着眉,手指若有若无地擦着茶杯。
“蓟城早晨雨露湿重,让人不解的是,这帮刺客的夜行衣上,竟毫无半点沾湿处,”楚南鸣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秦九戚,“如果我没猜错,这帮人埋伏时长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时辰,然而却已经做了充足准备。”
秦九戚擦着茶杯的手指忽地顿住,半晌眸底暗藏寒光冷道,“如此说来,刺客大本营离蓟城并不会太远,而恰逢那几日,楚南鹏的兵马便是安营扎寨在的城区内。”
况且那夜自己中的毒,一经查下来,也大有可能同二皇子楚南鹏的人脱不了干系。
秦九戚冷笑,难道他这是连伪装也不屑了?
“不错,”楚南鸣缓缓点点头,神色也有了几分阴沉,“贼子野心,岂能尔尔,九戚,现下我们证据还不足,没法堂前对峙,在这之前,千万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我明白,”秦九戚仰头喝了口茶,放下道,“这么些年来忙着收集证据,不就是为了能一举擒获楚南鹏,咱们清渡国江山,经不住太多宵小之辈的折腾。”
“不过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楚南鸣顿了一番,温声道,“所以我打算引蛇出洞。”
“你是想?”秦九戚问。
“亲自去一趟蓟城,”楚南鸣道,“那楚南鹏折腾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要我性命,取而代之。”
“那不行,”秦九戚果断摇头道,“既是如此,你更不能去,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九戚不必过于担心,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楚南鸣哼声笑了一下,“更何况眼下情况,还容不得他当面与我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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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足足交谈了将近四个时辰,送走楚南鸣主仆两后,秦九戚先去祠堂看望了一下他那抄佛经的母亲。
徐浅安直接连门也没让他进,厉声吼着让他赶紧滚,顿顿不解气,顺带着将白柚子狠狠骂了一通。
“母妃,”让下人们诚惶诚恐拦在门口、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秦九戚顿住脚步,微微摇了摇头,叹声道,“您这心火是真的太旺了,孩儿还真挺担心您,这样,您把佛经也一块念了吧。”
说完就走,秦九戚走下两个台阶了,还能听到徐浅安歇斯底里地咒骂,骂他是白眼狼,骂他养不亲,野生的终归不如家生。
秦九戚苦笑,既然如此,把他捡回来,还苦心栽培他这么多年,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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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去见了几个朋友,秦九戚回来时,已经是月满长空,甫一踏进府院朱门,便让双腿勾住门前玉兰树、猛地倒挂在脸前的秦风声嘻嘻笑着叫住了。
“主人,你家夫人又不听话了,”小破孩掰了一块核桃,悠闲地扔进嘴巴里,边嚼边说,“你快去看看,你那卧房都成啥样了。”
秦九戚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身形,扭头过来指着他肃容而道,“自己去校场找彭将军领罚。”
秦风声顿时愣住,差点勾不住树从上面摔下来,“为什么啊主人,我又没闯祸!”
“说了不准随便倒挂而行,”秦九戚口吻严厉,“腿摔断几回了,要再出点什么意外,别去山庄找南鸣哭,直接来找我,我保证不打残你。”
撂下这些“狠话”,秦九戚便头也不回地疾步走进了府院。
秦风声挂在树上,一脸呆愣,半晌后赶紧从树上跳下来,观察到最让他害怕的秦九戚踏进卧房后,忙小心翼翼地溜之大吉了。
虽然对古早玛丽苏总裁文能够信手拈来,但毕竟也是第一次尝试要将受众发展在古代,所以为避免没必要的资源浪费和血扑,白柚子没敢一次写太多。
且为方便理解,她把内容写得很爽且小白。
推开手头之事,秦九戚赶过来皇宫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楚南婷寝宫,查看她的情况。
一来是自己也担心,二来,如果他没猜错,皇后娘娘此番应当是守在自家女儿身边的。
过来时,果不其然,他要见的人都在。
“娘娘,”婢女快步走到皇后身边,屈身向她低声道,“倾王来了,要把人请进来吗?”
皇后给楚南婷擦手的动作一顿,冷声笑了笑,“来的倒是也快,把人请进来吧。”
“诺。”
婢女出去没多时,便领着秦九戚进来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秦九戚向她行礼的同时,侧首望了望还在昏迷不醒躺床榻上的楚南婷。
“如何,”皇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那脸部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女儿,“倾王可看到了,你这夫人是有多厉害。”
秦九戚站直身,“已经确定是白柚?”
“自然,不是她还能有谁,”皇后笃定道,“太医检查出来,白柚给南婷抹的皮肤药里含有大量蛇丸菌,这可是烈性皮肤毒······”
“如何能确定毒就是白柚所下?”秦九戚温声打断了皇后的话,“仅凭皮肤药是白柚给,就能判定毒一定是她下的?”
皇后让他问得一怔,“倾王,你这是几个意思?”
“回皇后娘娘,微臣没什么意思,”秦九戚走到皇后面前,微弯下腰向她拱手行礼道,“微臣只是想在事情还未彻查清楚之前,白柚必须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皇后缓缓起身,“倾王的意思,是想让本宫放了白柚?”
秦九戚点头,“正是。”
皇后轻声嗤笑一下,继续坐下,端起杯茶水不紧不慢喝着。
“皇后娘娘意下如何?”秦九戚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继续问她。
皇后放下茶杯,拭了拭唇角,“你觉得本宫会答应你吗?”
“好,微臣明白了。”秦九戚说完话,转身提步就往外走。
皇后眼神微凛,出声叫住他,“倾王如此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呢?”
秦九戚微微侧过身,看着她缓声道,“娘娘不想松口,那微臣只能亲自动手了。”
此言一出,两相皆是沉默。
半晌后,综合全局考虑,皇后做出了让步。
他秦家是朝廷重臣,手握重兵,如果不是犯了大事上的原则问题,没必要撕破脸皮。
“这样,本宫可以答应你,”皇后道,“不过你和白柚,必须得在十二时辰以内,拿出办法来证明她是清白的。”
“好。”秦九戚点头道。
皇后微微一笑,“倾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这可是在向本宫立军令状?”
秦九戚淡淡一笑,“皇后可以这么理解。”
“好,”皇后问,“那若是做不到,倾王总要拿出点说法吧,毕竟我的女儿是一国公主,这毒可不能白挨,你得给本宫一个合适态度。”
“咱们定下的不是军令状吗?”秦九戚淡道,“要是白柚做不到,军法处置我吧。”
秦九戚说着,转身重新走回来坐下。
皇后愣了愣,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来人,”皇后招来两名太监,“去牢房,把倾王夫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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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无赖汉的尸体睡了小半夜,白柚子翻个身后,莫名睡不着了。
她坐起半个身子,发现隔壁齐楚璃正抱腿坐在石床上,仰头看着牢房里的那片天窗,眼里似乎有晶莹在闪烁。
“齐姑娘,”白柚子喊了她一声,“你不睡吗,你在看什么啊?”
齐楚璃抬手擦了一下眼睛,转过头来看着白柚子时,已经恢复了浅浅笑意,“看天呢,明日上了刑场,再能看得懂天,估计就是十几年后了。”
她这话说得白柚子心里莫名有些感伤。
两间紧挨着的牢房里,传来一阵阵叹息。
“白姑娘,”齐楚璃忽然轻声问她,“你喜欢过人吗?”
白柚子一愣,仔细想了下,默默摇摇头,后又点头,“有,上高一那年暗恋过一个校级男神。”
齐楚璃笑笑,再次陷入了一种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同别人谈话的状态中。
“我也是,以前觉得他多好,后来发现,那就是一人渣。”
白柚子安静片刻,跳下石床,扒拉在栅栏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齐姑娘,你说的这个渣男,是秦九戚吗?”
信件,地址,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有古代女子用来表明自己和心上人断绝关系的一缕断发……
齐楚璃缓望向白柚子,半晌后缓缓摇了摇头。
白柚子抠了抠栅栏,开口刚还想再问些什么,牢房外忽然来了两太监。
狱卒打开牢门,看到瘫在地上的无赖汉尸体时,眼睛多瞟了好几下白柚子,走到她身边,“你可以走了。”
这话说得白柚子一愣。
两太监走上来,高的那个说,“倾王来找了皇后娘娘。”
秦九戚,秦九戚救她来了……
白柚子从地上猛地弹起,激动的心,颤抖的脚步。
刚走出两步,她又转回来,“齐姑娘,你快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齐楚璃缓缓摇摇头,冲她笑了一下,“白姑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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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两太监走出大牢正门,白柚子才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她似乎还没问过齐楚璃犯的什么事,怎么成了死囚犯。
转念一想,算了吧。
谁愿意把自己最不愿提及的伤口,一次次撕开来给别人看。
她一定会永远记得这位出手帮助过她,名叫齐楚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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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关了一天半夜后,白柚子又重新回到了楚南婷寝宫。
看到与皇后相对而坐的秦九戚时,她第一次没觉得内心厌烦,反而感觉格外的亲切。
就像是见到了真正的家人……
把腹黑男当成家人,这种想法很危险啊,白柚子在心里呸呸呸地敲了自己两棍子。
冷静,大脑要保持保持冷静。
看到她完好无损,皇后提了提她那对极其好看的柳叶眉。
白柚子冲她会心一笑。
“他们给你用刑没?”秦九戚站起身问她。
白柚子摇了摇头,差点脱口而出“但是用强了”。
可鬼使神差的,当他看到秦九戚略显疲惫地松了口气时,又有些不忍心了。
总是忙得神龙不见尾的倾王爷,这么晚了还赶过来皇宫,目的竟然是她……
可话又说回来,白柚子深深叹了口气,虽说按照秦九戚的腹黑人设,帮她肯定是另有所图,但毕竟自己已经欠了他的人情。
而且撇开某些目的和先入为主的映像来说,白柚子发现,这男人居然还不错······
啊——
窗外忽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已经陷入“倾王大概也许可能勉强也算个人”的白柚子扎扎实实吓了好一跳。
惨叫过后,对方的声音一瞬间就小了下去,成了拼命压抑的痛苦呻吟,旋即又是开门声和一阵脚步声。
白柚子连忙点燃蜡烛,跳下床去打开房门,刚好看见面无表情的孟清歌,径直从拦腰地上拖起一名灰衣男人,将他贴地拖进了身后一间还亮着光的屋子里。
杀人了吗?
清歌杀人了?
白柚子抓起桌上毛氅披上,连门也来不及锁,急急忙忙追进了孟清歌拖人进去的屋子。
“清歌你杀人了······吗?”白柚子僵硬在门口。
因为在她眼前呈现的场景,是楚南鸣正在给躺床上呻吟不止的男人把脉,而孟清歌则在旁边准备着纱布、镊子,神情瞧上去一如方才冷淡。
很明确,这主仆两个,是在救人。
孟清歌抬起头,朝她淡淡点点头,然后低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楚南鸣则道,“白姑娘,你来得正好,这人似乎中毒不浅,过来帮他看看。”
假装自己并没有尴尬的白柚子点点头,几步走过来床边,坐到楚南鸣让开的凳子上,拿起了半死不活躺床上、满身狼狈、却戴了一张铁面具的男人的手给他把脉。
片刻后,白柚子把出了结果,这人的确是中了毒,中的毒她还很熟悉,正是新婚那晚,秦九戚中的那种毒。
放下男人的手,白柚子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药包,刚从里面挑出合适的银针,拿针的手就被楚南鸣轻轻摁住了。
“慢着,”楚南鸣说,“先看看这人能不能救。”
白柚子考虑着,点了点头。
到底是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上混出来的太子,这警觉性,可比一般人厉害多了。
孟清歌放下准备好的纱布,走过来,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羊角刀,挑开了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面具。
凤眼鹰钩鼻,五官稍显凌厉,是个不好惹的面相。
眉上有一道约莫四五厘米的伤疤,年龄看上去大概四十四五岁左右······
白柚子还未在心里习惯性地对陌生人外貌分析完,孟清歌便颇有些吃惊地低声叫了一声,“北里国师?”
“嗯。”楚南鸣蹙眉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白柚子则是满脸懵逼,北里国师?
何方角色?
突然,原本已经昏迷不醒的北里国师猛地抽出一把弯钩,径直朝悬浮在他身旁的三颗脑袋命门攻了上来。
白柚子癔症撒得反应力慢了些,隔得又最近,若不是旁边楚南鸣躲闪开的同时伸手将她往后拉了一把,今儿就算不死,也要被这弯钩勾下一层脸皮。
孟清歌一反外表的轻柔似水,举起巴掌大的羊角刀,直接将北里的弯钩给横劈在地上后,手法干脆利落地控制住了他的手。
“北里,你冷静一点看清楚了,”孟清歌语气平淡,“现下在这里的人,是太子。”
原本还一副癫狂状态的北里忽然定住,恍然出声道,“太子······”
惊愕过后就要起身行礼。
楚南鸣制止住了,旋即转身朝白柚子温声道,“白姑娘,这位是清渡国的北里国师,劳烦你救救他。”
白柚子一片惊魂未定后,迅速点下了头,看向已经放开北里收下羊角刀,直身走到楚南鸣身旁的孟清歌,“孟姑娘,劳烦去给他准备一些热水。”
孟清歌淡淡点点头,提步走出了房间。
出于差点被这什么北里国师毁容灭口的阴影,白柚子时刻提心吊胆着,即便有楚南鸣陪在旁边,那双手还是抖得扎偏了好几根银针。
北里疼得抽了口凉气,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的致命伤口主要是在离心脏约莫半指远的剑伤里,白柚子处理时,直看得心惊肉跳。
“国师,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楚南鸣问。
北里盘腿坐床上,扯着被子忍疼的手指松了松,低声喘息道,“回太子,我被人追杀了。”
“追杀?”楚南鸣微微蹙了蹙眉,“谁?”
北里低咳了几声,平复住气息后,缓声说出了几个字,“倾王的人。”
白柚子给他扎针的手成功偏到了火星。
“嘶——”北里疼得咬出了一口冷气。
“九戚的人?”楚南鸣的吃惊也正是白柚子扎坏针的原因,追杀他者,是秦九戚的人?
“是。”北里含疼咬出了这个字,道,“我奉皇上之命南下去旗州解决百姓涝灾之困,哪知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倾王的人追杀,一路拼命逃奔,幸得属下们拼死庇护,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楚南鸣沉默了很久,“国师,你可看清楚了?”
北里让心不在焉、只顾听他们谈话的白柚子扎得连连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千真万确,倾王的军队令牌特殊,即便是亡命易混淆判断力,我也绝不可能认错。”
楚南鸣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
给北里将毒解完,处理干净伤口后,白柚子跟着楚南鸣带门离开了。
走了几步,白柚子还是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南鸣顿住,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狐裘,侧身看着她,“白姑娘似乎有话要问?”
白柚子还没见过如此体贴的人,感动之余连忙点头,斟词酌句地小声问他,“太子,您和倾王是好友,依照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真的会派人去追杀······”
“白姑娘,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你夫君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楚南鸣忽地温声打断了她的问话,黑眸里多了几丝说不清的冷静,“你要相信他。好了,白姑娘早些休息吧。”
望着楚南鸣远去的背影,白柚子陷入了一阵沉思。
他说的这句话,似乎已经告诉了她问题的答案,但仔细一琢磨,似乎又什么也没说······
白柚子彻底凌乱了,想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再次失了个眠,直到天微微亮了才稍微睡下了一点。
·
结果翌日一大早,整个人就被大喇叭秦风声给砸门叫醒了。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王妃姐姐,你醒了没,你醒了没,你醒了没!王妃······”
白柚子破口大骂,崩溃地眯着两只熬夜眼,怒火冲天拉开门,一把将秦风声拽进房门后砸关上,跳到床上,被子一盖继续睡。
房间里一片安静。
秦风声蹲到床边,“王妃姐姐,起床准备准备,咱们得回王府了。”
房间再次陷入一场漫长的安静。
“不回!”白柚子歇斯底里叫了一声。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次打死她也不会再回王府。
欠下的人情,大不了留在民间里时慢慢还。
总之就是一句话,要她回去,死都不行!
秦风声若有所思地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带门走了出去。
余光瞟到这倒霉孩子总算走了,白柚子缓缓吐出口气,继续美滋滋地睡自己的觉,直觉告诉他,小孩已经拿一个不想回家的“叛逆少女”没办法了。
不管了,先睡觉。
半柱香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高大黑衣人影走了进来。
秦风声负手跟在后面。
人影坐到床边,掀开还在呼呼大睡的白柚子被子,直接弯腰抱人就走。
白柚子无意识地攀上人影脖子,被抱着走了几步后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清楚吊在脸上方,此番正神色盯着她看的那张脸时,整个人那瞌睡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秦九戚,你怎么来了!”
白柚子赶紧把青花瓷瓶小心翼翼放回原处,跑到床榻边,伸手刚要去拿床上的红喜帕,整个人就被秦九戚钳住肩膀,以背对他的姿势摔在了两米宽的豪华大床上。
“你干什么!”白柚子挣扎着怒吼,“小鲜肉你疯了吗!”
“白柚,”小鲜肉凑近她,“我回来了……”
慢着,味道不对。
原身是毒医,嗅觉比一般人灵敏得多,白柚子闻到身后秦九戚身上一点酒气也没有,反倒满身血腥味。
虽然已经处理过,可还是被她闻了出来。
另外,这被处理过的血腥味里,有很浓的一股剧毒味,就像是烂掉的硫酸,格外刺鼻,白釉子条件反射地迅速判断出了剧毒为何。
这是一种专门从蝎子体内淬炼出来的毒液,加以剧毒砒霜,搅拌沉淀后置放在阴暗处,三十九天后方可提炼得到。
“白柚,”秦九戚的呼吸声很沉重,钳住她肩膀的那只手,猛地将她的脑袋转过来时,面色分明地抽了一下,“你还真丑。”
白柚子:“······”
不消他说,白柚子知道原身有多难看。
小时候还在毒医谷当关门弟子时,原身师父为了让徒儿炼成一副百毒不侵的躯体,狠心将她抛进毒蛇坑里,关了整整两天三夜。
人是活下来了,可一张脸却完全毁了,满脸伤疤,丑得比被火噬后的还严重。
好在剧本创作到后期时,白柚子成功想出损招,硬是把原身这张脸救了回来。
庸俗的男人,白柚子在心底冷笑,等明日有时间了治好脸,姑娘我石榴裙都不给你拜倒。
“也罢,再怎么丑也娶回来家了,”秦九戚的眼神看上去似乎很不痛快,扯了两下衣领,将白柚子一把翻过来,“凑合着过。”
“······喂,男人,你真的很欠很奇怪哎,”白柚子满嘴机车味,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头,几乎要戳瞎凌驾在身体上方的秦九戚眼睛,“你嫌我丑就放我走,不必恶心自己的,好吗?”
“你以为本王不想?”秦九戚目光冰冷,额上汗滴一点点沁出,两排牙齿相互咬得很重,“我能吗?答案当然是不能,不但不能,我还得装出一副很宠你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话说得白柚子一愣,什么意思,难道这位高权重的男人,也被谁胁迫了······
就是这时候,白柚子突然看见窗外飞速闪过一道黑影,与此同时,身体上方的秦九戚忽然抬起手,不由分说扯开她的衣襟,埋首吻了上去。
“救命啊!”白柚子推了他几下,一使力,一脚将他踹到旁边,起身就要跑。
秦九戚捂着鲜血把手浸染的腹部,几步追上去,重新将她抓回来,扔在了床上。
欺身压上去后,动作明显比之前急促又粗暴了很多。
什么玩意,剧本里没有这个情节啊!
白柚子拼命躲闪着秦九戚惨白的嘴唇,眼泪瞬间滚了出来,“你放过我吧,王爷,求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他不会放过我,他的人在看着,你以为我想碰你吗!你当你自己是谁呢!”秦九戚忽然压低声音吼了一句,熄灭蜡烛,一拉被子,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
白柚子抓住他去拉自己衣带的手,因为距离太近,空间太小,两人互相交换的呼气让她急得头脑一阵阵发热。
两相纠缠了会儿,秦九戚忽然定住动作,脱了一半的衣服,就这样让它斜斜挂在白柚子肩上。
白柚子张口要说话,被他一把蒙住嘴,眼神警惕又警告地竖指于唇边,“闭嘴。”
约摸半瞬后,被子外忽然传进来一男子的低沉嗓音,语气很轻,像是怕被谁发现“王爷,他的人走了。”
白柚子能分明感觉到,这话一说完,秦九戚的呼吸声缓和了很多,紧紧压着她的身体也微微松开了一点。
半晌,身体一重,什么东西砸在肚子上,白柚子一看,腹黑男竟然直接晕在了她身上。
白柚子擦干净泪痕,一把掀开被子,要被憋死了。
刚呼吸了一口气,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名五官坚硬、生得还挺俊朗的黑衣年轻男子走上来,不由分说,冰凉长剑就抵在了要准备给秦九戚探查伤口的白柚子喉咙上。
白柚子后背一惊,“我没把他怎么样啊,你别杀我。”
男子眼神警惕,“你就是白柚?”
白柚子赶紧点头。
男子收回剑,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秦晨,王爷的贴身侍卫。”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白柚子连连点头,“你在我的剧本里也挺牛逼······”
“王爷中了剧毒,”秦晨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带了几丝焦急,“还请白姑娘救他,秦晨先谢过了。”
说完便退出去,秦晨将房门轻轻合上,却没离开。
他还得放哨,以防止他的人随时偷偷返回,潜伏在四周。
趁着房间里只剩下他二人,白柚子瞅准机会,一连踹了秦九戚好几脚,死腹黑男,差点让她贞洁不保。
踹够了,气也出了,白柚子抱住这一米八几的腹黑男两只胳肢窝,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到了卧房内屋的豪华版私人浴室里。
然后几下扯掉他的衣服,白柚子刚要把人踹进去,瞬间便呆住了。
天哪······
瞧这健硕有型的腹肌胸肌,还有这人鱼线,这在烛光下看上去格外紧致、荷尔蒙砰砰炸裂的健康小麦色肌肤……
这这这腹黑男的身材,太棒了吧!
白柚子瞪大双眼,作为一名合格的编剧和狗血文小说作者,她赶紧跑去外面的临时书房,拿来毛笔和宣纸,将秦九戚傲人的身材画了下来。
留着,说不定日后构思睡前小黄文时,能派上用场。
又使劲垂涎一番,白柚子才严肃下来,将秦九戚放进浴池中,然后按照原主记忆,从衣袖里取下了一只随身携带、约摸巴掌大的绿色小药包。
别看药包很小,其实是个具有收缩性的百宝箱,类似于无底洞,可以放很多医毒工具。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要不是太稀奇的药材和银针,锦囊里面存的都有。
原主的医毒技能自然而然被白柚子接受过来,这种手握银针,掌握着清渡国男神狗命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白柚子邪魅一笑,“男人,看姑娘我如何妙手回春。”
她往浴池里扔了好几味草药,然后盘腿坐在旁边,捧着脑袋,将秦九戚的绝美睡颜和傲人身材又垂涎了一番。
约莫半柱香后,白柚子擦擦嘴角,弹起身来,从锦囊里取出五根银针,按照后脑勺和脖颈上的穴位分布,小心翼翼地刚插好,秦九戚便醒了。
眼神冰冷。
“你醒的真快,”白柚子将锦囊收拾整齐,起身拍拍衣服,“虽然你很帅,但我惜命,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这边就不陪你玩了,告辞。”
“去哪?”秦九戚继续冷脸看着一身喜服的白柚子,就像除了这表情,其他的都不会做。
“天下之大,任我飞,”白柚子转身,冲他歪头眨眨眼,“反正就是不飞你王府来。”
“走吧,假如你能走得出这扇门的话。”
秦九戚说完,勾唇冷笑了一声,微微垂下眸子,合上眼皮闭目养神,看着是不想再搭理任何人了。
白柚子微微一笑,拉紧被他刚拽乱的衣襟,得意地扬起下巴,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浴室。
秦九戚抱手在胸前,那股子压迫五脏六腑的窒息感散掉了不少,以至他现下心情居然还不错,在心底默默倒数了五声。
五声刚数完,白柚子便哭天抢地回来了,“夫君,您让守在门口的那一圈下人们撤了吧。”
秦九戚睁开眼,冷淡地看了看可怜巴巴蹲在他面前的白柚子,然后又闭上,任凭她怎么撒泼打滚,就是不说话。
如果白柚走了,自己还怎么打败他。
秦九戚不可能放走她,不但不放走,还要让他看到,他所希望的事,比如夫妻恩爱,是如他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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