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不能。”
她站起来伸出手想拉我又收回去，紧咬着下唇。
我走到离她稍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才开始哭诉。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做的那些事，都是被我妈逼的，我对不起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不然向建飞真的会打死我的。”
“你看，这些，这些都是他动的手……”
她把袖子挽起来，又拉衣领，上面新伤叠旧伤，看着还真挺唬人。
可是我没有义务拯救她，我又不是菩萨。
“你可以报警或求助妇联，找这两个单位比我管用。你也可以搬出那个家，之前给你买的小三室还在你名下。”
“离婚判决书这几天就会送达，往后就没有关系了，祝你顺利。”
我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15、
宋雪晴这次没有过多纠缠，安静的离开。
离婚判决书也按时送达，我让陈峰把盯宋雪晴三人的尾款结了，不再关注她们。
我妈已经开始四处帮我打听，请人介绍新媳妇，我身边也有些女人明里暗里向我示好。
我暂时没那心思，但我妈急呀，总拉着我看女孩照片。
那天我吃完晚饭照例躲进书房，我妈在外头敲门，我还以为她又要给我张罗对象，打开门却看见她惊慌失措。
“小牧，小牧，出大事了。”
“杀人了！”
我看向她举到我面前的手机，上面新闻的主角正是宋雪晴母女。
宋雪晴趁向建飞醉酒沉睡，半夜把向建飞脖子抹了。
本来她还准备把宋母一起抹掉，中途宋母正好醒来反抗，没有成功，眼下宋母受伤正在医院治疗。
新闻的最后，宋雪晴垂着头被带上警车，很平静。
我心里五味杂陈。
16、
宋雪晴杀人案判决那天，我们一家都去了。
她还是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凭宋母咒骂，好像也不关心审判结果。
“无期徒刑……”
审判锤落下，决定她后半生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她由始至终没看过旁听席。
一周后，我突然接到电话，说是宋雪晴请求见我。
狱中的她很素净，由内至外散发出清纯恬静的气质，让我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
不过仔细寻找当年的影子，似乎又都没了。
“沈牧，如果没有我妈，如果没有向建飞，我们会不会一直像在大学时候一样恩爱？”
我沉吟许久。
“没有如果。”
她笑了。
放下对讲电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由始至终，她都没提自己，就连假设也没想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苦笑着摇头，背对背把她留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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