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采芪王采萍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琴九花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飘逸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悬崖下,用她试毒的男人,他很强,强到她只能识时务的任其摆布,不过他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至少……救了自己的命,还传给她几缕内力,美其名曰,为了让她更好的试毒。“白芷?你怎么来了?”王采芪见他公然出现,不由诧异上前问道。“嘘!六小姐,这是金陵神医白芷先生!”王充听到王采芪不敬的询问,忙嘘了一声挤眉弄眼,只差捂住王采芪的嘴了。王采芪古怪的上下逡巡白衣男子,眼中尽是玩味,没想到他还是有名的神医呢?下毒的神医吧!白芷挑眉,并不在意王采芪随意不敬的目光,温和的看向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姑娘认识我?”他装作不认识她。王采芪瘪瘪嘴,一起生活了十天,他化成灰自己都认识,不过她却明白了白芷对她的维护。自己刚休...
《冷心孤女:俘虏残王爷王采芪王采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飘逸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悬崖下,用她试毒的男人,他很强,强到她只能识时务的任其摆布,不过他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至少……
救了自己的命,还传给她几缕内力,美其名曰,为了让她更好的试毒。
“白芷?你怎么来了?”王采芪见他公然出现,不由诧异上前问道。
“嘘!六小姐,这是金陵神医白芷先生!”王充听到王采芪不敬的询问,忙嘘了一声挤眉弄眼,只差捂住王采芪的嘴了。
王采芪古怪的上下逡巡白衣男子,眼中尽是玩味,没想到他还是有名的神医呢?下毒的神医吧!
白芷挑眉,并不在意王采芪随意不敬的目光,温和的看向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姑娘认识我?”
他装作不认识她。
王采芪瘪瘪嘴,一起生活了十天,他化成灰自己都认识,不过她却明白了白芷对她的维护。
自己刚休了未婚夫,若是突然传出与白芷这年轻人交好的消息,指不定风言风语满天飞呢。
“不认识!”勾唇一笑,王采芪也摇头否认起来。
“这不就认识了?”白影一晃,白芷的身影出现在王采芪面前,阻拦她的去路,擒住她的双手,依旧是温和的笑,笑容中没有任何冰冷傲然之色,温和中带着侵略性的笑。
王采芪身体僵硬!
这个相处十日的男子,平日里占尽了她的便宜,为了治病解毒,她认了,可今日着突然的碰触,让她很是不爽。
管家王充震惊的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此时任何表情都无法表达他心中的震惊。
“滚开!”王采芪甩了甩手,将男人挣开手,目光微寒,怒道。
然而,却并没有挣脱,下一秒却被白芷霸道的抱在怀中,头顶传来温润的呼吸,“有个性,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狸猫!”
感受着怀里的人儿瞬间僵硬,握拳迅速伸向自己胸口,霸道的怀抱一触即退,白芷很识时务的在王采芪发飙之前退后几步,脸上噙着得意的笑。
王采芪的拳头在白芷鼻尖一寸之处停住,愤怒的俏脸铁青,收回打空的拳头,心中腹诽,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把他揍成猪头。
“切!”转身,不再理会这个让他束手无策的男人,王采芪直接离开。
白芷则是目光饶有兴趣的注视着王采芪,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痴汉似的望着,“六小姐?这么有趣的小姐怎么会是王家的人!”
“六小姐年轻不懂事,还请先生见谅!”管家则是心中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对王采芪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奇怪感,顿了顿,他连忙躬身。
“白芷先生,老爷夫人们恭候多时了,里面请!”见王采芪身影消失,王充继续引路。
不知在想什么的白芷,正沉浸在那背影的幻想中,突然被惊醒,目光一冷,周围空气骤然冰冷,管家忙缩了缩脖子,又恭敬了几分。
如传闻中的一样,白芷先生真的是表面温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性子啊!
“有趣,我喜欢!”
耳边瓢过的男子呢喃,令管家更是心府震荡。
“白芷先生您终于来了,多谢您能赏光,老夫感激不尽,请您施以妙手,救救小女吧!”大老爷欣喜的声音中几乎夹杂着恳求。
“在下只是听闻王家大小姐患了失心疯,好奇心起过来看看罢了,若是治不好,还请大人见谅!”白芷声音谦虚,可那语气与表情,却格外高傲冰冷,仿佛再说,他并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而是好奇罢了。
大老爷脸色僵了僵,讨好笑着,毕竟有求于人。
再者,不管白芷先生是为何而来,能请到他过府,便已经是无数权贵引以为傲的荣耀了。
“请先生随我来!”大夫人竟然亲自引路,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带着白芷出了中堂,一路朝大小姐的房间而去。
王充则是将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给大老爷听,大老爷诧异的看了白芷几眼,陷入沉思,或许……可以利用一下王采芪将白芷先生拉拢过来……
王采芪躲在角落里,瞧着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模样,摇头一笑,转身离开。
没想到白芷身份如此尊贵。
能让身为二品大员的大老爷如此恭敬,这大夫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地位高超,只是她搜索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完全没有白芷的名字,不由感慨,原主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
回想起这十日的紫金山试毒解毒的生活,王采芪不由长叹,被这个人救下,究竟是对是错,当日两人约定,她帮他试毒,他帮她一个忙,如今,他的毒解了,可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太多了,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
直接杀人?不不不,那太便宜王家人了!
她边想边往后院洗衣杂物的院子而去,脚下生风,步履如飞,感受着这个新的身体里,那残存的一点点异样的内力,她不由想着,不如……学他一身内力吧!
“快干活,别偷懒,我看着呢!”
“啊!别打!”
“我们会努力洗的,刘妈妈你别打了!我们今天会洗完的!”
“啪!你倒是张了一张巧嘴,洗不完今天别想睡觉!”
一声声鞭响,落在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婆子凶神恶煞,两个女孩颤抖着声音痛哭求饶。
“一定洗完,一定洗完!”
无数竹竿搭建而成的空旷地带,竹竿上高高低低晾晒着各种颜色的衣服,帐幔,被褥,竹竿的中心,两个抱成一团瑟缩发抖的女孩儿,旁边还有握着鞭子的老妇人,满身戾气。
“还不快干活……”河东狮吼般地动山摇,刘妈妈又挥起鞭子。
吓得抱做一团的女孩儿,瞬间分开,各自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揉搓衣服。
刘妈妈手中的鞭子挥起,下一秒身体却僵在当场,手中的鞭子,她竟然扯不动。
“谁?不想活了?”她怒而回头,正好看到王采芪那满是杀气的目光,身体一颤,松开鞭子。
“六……六小姐!”刘妈妈似怀疑似肯定的问,她自然是见过六小姐的,可是十天之前的六小姐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姐!”与刘妈妈惊骇的表情不同,两个女孩儿的脸上则满是惊喜。
王采芪目光在她们身上扫了一眼,眸中含煞,两人身上的伤痕实在太多了。
“兰芝,秀禾,你们是我的贴身侍女,从今之后跟在只能我身边,这里的人,没资格使唤你们!”说着,她甩了甩是手中的鞭子,望向刘妈妈。
“没有夫人的命令,谁都不能带她们走!”刘妈妈似乎反应过来,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六小姐,有什么好怕的。
“她们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吧!”王采芪冷笑,“刘妈妈可听过什么叫因果循环?”话没说完,啪的一声,那鞭子便重重落在刘妈妈背上。
“嗷……你想造反吗?”刘妈妈乍然被抽,浑身一个颤抖,震惊之下嚎了出来。
“造反?”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
打人王采芪可是专业的,抽鞭子她更是专业中的专业,打哪里最疼,她最清楚,于是,一鞭又一鞭的落在刘妈妈身上,直打的她滚地乱爬。
“我……现在能带走她们吗?”王采芪收鞭,挑眉邪肆的看着她,冷声问。
风国京师金陵,紫金山后山,孤风寒日下,一群人正踢打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儿。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呜呜呜!”王采芪抱头趴在地上,瑟缩成一团,边哭边求饶。
她的哭求,在她这些哥哥姐姐眼里,只能更加助长后者的施虐心与嚣张。
这些人,仿佛每天不欺负她,生活就没有意义一般。
“哼,王采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还想跟我抢男人!”王采萍满脸怒容,恨恨的踢在王采芪小腿上。
“别打……啊,大姐喜欢刘公子,我让给你……啊……”然而,她的话却并没有换来后者的认同,反而是更加肆无忌惮。
“我们两情相悦,还需要你让!呸!”
大姐王采萍听了,踩的更狠了,一脚脚下去,几乎想将王采芪的腿踩断,她自负美貌,爱上刘公子却被王采芪占着名分,她恨王采芪恨得牙痒痒。
“对,你根本就配不上刘公子!”王采忻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采芪,目光恶毒在旁边看着。
“就凭你这不学无术,大字不识一个的废物,还想嫁给秀才刘公子,还想让我娘给你出嫁妆,简直是痴心妄想!”王耀祖一边踢打,一边愤怒说道。
“大姐,大夫人不是说,只要她死了,三房财产就是我们的吗,不如……”王采敏象征性的踢了缩成一团闷声垂泣的王采芪,右手比划了个横切的动作,眉毛一挑阴狠道。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呜呜呜,求你们放过我!”王采芪趴跪在地上,被踢打着磕头祈求。
“不要脸的贱人,说什么都不要,却占着刘公子未婚妻的名分,还占着三房的财产不松,口是心非,忒不要脸!”
“啪啪!”几声,王采萍蹲下身来,左右开弓,朝王采芪左右脸颊,狠狠的扇起来。
“啊,啊,啊……”跪在地上,有人驾着她的胳膊,她连躲都没地方躲,几掌的功夫,王采芪的小脸高高肿了起来,头发散乱,涕泪横流,饶是如此,她眼中尽是懦弱,没有一丝凶光。
下一秒,王采芪的脖子被掐住,原本就涨红的脸被憋得额头青筋暴突,“你记住,有我在,你别想嫁给他!”说着,右手用力一掐,而后她疑了一声,“咦?这是什么?”
“嘶啦!”一声,王采芪的交领被撕开,本就脏乱的衣服此时更是破碎,下一秒,王采萍右手一动,将她颈间佩戴的一个朽木雕刻的树叶握在手中。
“啊,给我,大姐,求求你给我……这是母亲留个我唯一的遗物了……啊!”王采芪跪在地上身体前倾,伸手想去抢夺,怎奈胳膊给人抓着,根本徒劳,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
与此同时,王采萍将那吊坠扯了下来,握在手中仔细把玩。
“哼,我当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块儿破木头……哼!”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在同伴面前展示。
众人鄙夷轻笑。
“啪!”一声脆响,那本就腐朽的叶子被瞬间掰成两半。
王采芪心碎了,满面哀伤,拼尽全力挣扎着,奈何两天没有吃饭的她,根本无力挣扎:“不要啊……”
下一秒,那碎成两半的树叶,被随手往悬崖下扔去。
王采芪看着这一幕,双眸与小脸一样血红,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王耀祖踢在肚子上,一震钻心的疼。
“大姐,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跟你抢刘公子了!”王采忻看了看悬崖,诡笑着提议道:“不如我们把她推下去,一了百了!”
“对,只要她死了,三房便是真的绝户,三房的财产,就是我们两家的了!”王采敏拍手,欣喜地跳起来欢呼,满脸兴奋,她在意的是三房那丰厚的家产。
众人点头,纷纷眼神锐利的看向王采芪。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王采芪在这样的目光下浑身一抖,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却在几个姐姐哥哥合力拳打脚踢之下,她求饶着,哭泣着,被逼到悬崖边上。
“王采芪,我看你死后怎么勾引人!”阴狠的表情乍然在光艳逼人的脸上绽放。
她的脚,狠狠踩在坐在悬崖边背靠悬崖的王采芪脸上,王采芪吃痛躲避,身体一仰,掉落悬崖。
“啊……”麻木的身体直到掉落,王采芪才醒悟发生了什么,瞪大双眼,双手在空中一震乱抓,没有抓到什么救命之物,却只抓到大姐腰间一个玉佩,身体迅速往下落去。
紫金山上长着茂盛的小树,掉落途中她惊恐万分,双手无意识的胡乱抓着,抓住一些小树的树梢,落势不减,双手也被剌出道道血痕。
“啊……”再次喊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王采芪终于不再挣扎,看着那悬崖上探出头来的几个人,她心中瞬间充斥滔天恨意。
砰的一声响起之后,又是一声闷哼,“噗……”王采芪撞在一颗树枝上,背部剧痛,喷出一口鲜血,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体依旧犹如破布一般缓缓落下,而就在她的身体距离地面只剩不到二十米距离之时,王采芪突然睁开双眼,眼中迸发出一股狠厉的凶光。
“见鬼!”
一声短促咒骂,仰面坠落的身体仿佛游鱼一般,目光看向一个个从崖壁上延伸出来的树枝,用力去抓住每一个,这些树枝并不能承受她下坠的身体,却能阻挡一番。
原本直直坠落的身体,在她双手准确握树枝减小冲力之下,离地一米的时候,终于抱住一颗大树,总算是安然着地,只是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皮肉翻卷,没有一块儿好肉,虎口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手肘酸麻疼痛,显然刚刚的卸力所造成的,王采芪跌坐在地上,浑身疲惫无力,脑海里乱糟糟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撞,包裹,侵袭,大量莫名其妙的记忆涌入脑海,她不由痛苦摇头,“啊……”
沉闷而又凄惨的叫声之后,王采芪如遭雷击,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发现一个有趣的小东西!”王采芪刚刚晕倒,一双质地柔软的靴子出现在她身侧不远,男人背着手,缓缓靠近,白皙绝美的侧脸完美的令人窒息。
男子冷然如冰锥般的目光在王采芪身上手上平静扫过,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真不错,性子坚毅,落风崖都摔不死?真是个耐用的女人!”
此言一出,何秀得逞的看着王采芪,得意咧嘴笑着,大夫人却不解气的瞪着王采芪,二老爷与二夫人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将所有人的目光收入眼底,对于大老爷所说的惩罚完全不放在眼里,倔强抬头朗声道:“大老爷这处罚是不是有失公允先不谈,大夫人没有将我当作王家的晚辈,我又何必尊她为主母?我三房的财产,被她霸占,我的两个丫头也被她派去洗衣服干杂活,甚至我住的地方,连个院墙都没有,只是一圈篱笆,还是曾经的花匠住的杂院,敢问大老爷,这样的人,如何让我尊敬?”
冷着脸控诉的王采芪,浑身透着如实质般的杀气,戾气十足,看向大夫人的眼神几乎要将大夫人的身体射穿,房间的温度顿时下降几度,如厉鬼降临。
她如今不是懦弱无能的王采芪了,她是叱咤风云,心狠手辣的黄芪,她既答应了帮原主了断,不管这王家有多少敌人,就算孤身一人,她也要兑现承诺。
这一瞬间,她就像是个活靶子一般,将所有人的愤怒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看清,谁会最先对自己出手。
话音落,在场四人全都脸色铁青,大房与二房强占三房财产是整个王家谁都知道的事,但谁都不敢说出来,如今被王采芪揭破,仿佛心中的秘密被当众揭开,四人脸上皆是恼怒。
“砰!”的一声,大老爷震怒,站起身来,怒视王采芪。
“放肆!”
面对如此宦海沉浮多年,怒目间威严顿生的大老爷,王采芪不动声色一笑,轻声道:“怎么,说中大老爷的心事了?想要杀我?您别忘了,我今天才回王家,你们就要杀了我吗?”
“嚣张,太嚣张了,跟你爹简直一模一样!”二老爷眉毛倒竖,惊讶莫名的看着王采芪,愤怒道。
“嚣张?一个婢女欺辱主子,只罚洒扫三个月,而我一个主子不过是说几句重话便要跪三个时辰,真的嚣张啊,大老爷今日若不处死何秀,咱们就府尹衙门见!”王采芪冷着脸厉声道,满脸戾气,眸中坚决让人毫不怀疑她说此话的决心。
“你想怎样?”大老爷铁青着脸,不管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他现在确实不敢杀王采芪。
“处死!”王采芪声音冰冷。
何秀原本得意的笑容渐渐敛去,转为惊慌,她看着大夫人,满脸恳求。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心肠怎能如此歹毒!”大夫人怒视王采芪,而后看向大老爷道:“老爷,不如……”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王采芪截了去,“大小姐都敢亲手杀人了,岂不是更歹毒?”
“你……闭嘴!”大夫人脸色骤变,伸出手来就要打王采芪脸颊。
手腕被王采芪捉住,冷笑:“夫人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难道被我说中了?呵呵!”
“放肆,你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大逆不道……”大夫人胸口起伏,脸色被气的绯红。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夫人您如此动手动脚,不愧是有其母便有其子,难怪大小姐喜欢杀人!”王采芪毫无根据的推测,握着大夫人的手一甩,直接将大夫人甩回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逆女,大逆不道,我今日……我今日一定要替你父母教训你!来人,来人啊!”大夫人自知力量不是王采芪对手,大声叫人。
何秀见此,连忙上前抱着王采芪的腿,一幅护主的中心模样,王采芪直接抬脚,绣花鞋狠狠戳在她心窝上,痛得她满地打滚。
二夫人关心的为大夫人顺气,看向王采芪的目光,尽是崇拜与幸灾乐祸。
二老爷无措的左右看看,脸上表情精彩至极。
“都给我住口!”大老爷终于忍不住,眉毛竖起,结束这乱糟糟的场面。
何秀他是一定不会杀的,毕竟是大夫人娘家带来的人。
几经思量,大老爷没好脸色的看着王采芪,声音僵硬道:“何秀虽然犯错,但……罪不至死,不如这样,杖一百,如何?”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眼神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决然。
王采芪咬唇,不语,心中不由暗骂,自己竟然连个丫头都不如!哼,她说过要何秀死,何秀必须死!
“老爷,夫人,救救我夫人……”何秀面色惨白,不停磕头求饶。
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大老爷,仿佛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决定,但看到他脸上的坚决,大夫人识趣的闭嘴,随即朝何秀使了个眼色。
何秀声音止息,显然是有大夫人保护,无所畏惧。
既然现在杀不了何秀,让她吃点苦头也好,王采芪忙道:“那么现在就行刑吧,本姑娘等着看呢!”不等众人反映,王采芪直接大喝道:“来人,拉出去行刑!”
她的话,似乎无形中就有一种威严,原本就守在旁边的家丁听到声音,忙蜂拥而入,连抓带扯,直接将何秀给拖了出去,将之放在早就准备好的长板上,嗬嘿嗬嘿的打了起来。
何秀凄惨的叫声传来,王采芪玩味的笑了。
那几个打板子的家丁莫非跟何秀有仇?打的这么干脆利索。
挥了挥手,驱散耳旁传来的声音,王采芪转移话题:“大伯父请我过来,有什么要事吗?”她态度恭敬起来,毕竟大老爷帮她出了口气,她总要有回报吧。
见王采芪示好,大夫人冷哼,大老爷面色更难看,愤怒到僵硬道:“没事!”
热脸贴冷屁股?王采芪可不会做如此曲意逢迎的事,面色一冷,摆摆手转身,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冷声道:“既然没事,侄女就先告辞了,哦!还有……秀禾和兰芝是我娘给我留的贴身丫鬟,又是我外婆家的人,你们无权管辖,我会将她们带在身边!”
她现在孤身一人,在王家没有任何人帮助可不行,既然来了中堂,她也该要回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在场之人纷纷一愣,这话题转变的如此快,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无人反驳,看着她走出中堂。
一众家丁丫鬟,惊骇的看着从容淡然的王采芪,冷俏着一张脸,飘然离开,心中生出古怪的敬畏感,无人敢拦阻。
他们本想问罪的,想办法出气的,可是,王采芪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嚣张,张狂,睥睨,恣意,能说会道又有理有据,以至于他们准备好的说辞,一个都没有说出来,此时才满脸错愕,面面相觑。
耳边是何秀一声弱过一声的惨叫,不到百杖她便已经没有多少气力,看来行刑的人,并没有偷懒耍滑,打的很是结实呢,不知她能不能顺利坚持到一百杖。
刚刚走出门,便看到阶下三人缓缓走来,为首一人是一身白衣,飘逸风华,神情傲然的白衣男子。
他身后跟着提着箱子的小童,身侧则是引路的管家王充,王充态度甚是恭敬,卑躬屈膝满脸讨好。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王采芪袖子。
王采芪也愕然望向自己的衣袖,先是一惊,而后又有些惊慌失措的想要藏起来,神色变幻,最后似乎放弃了,解脱了似的,坦然将这一截衣袖露在外面。
苦笑着,王采芪眸中满是哀伤自怜,偷偷瞄了大夫人一眼,似乎在试探大夫人的表情。
这番动作,让在场众贵女都看出些眉目来,不由唏嘘。
“我……我……我是个念旧的人,里面这件衣服,很是喜欢所以才穿的,并不是大夫人苛待我,大……大家别误会!”王采芪局促的挪了挪身子,说话扭捏结巴,面色羞赧,轻抿红唇,眸中陡然氤氲出水汽来。
这衣服,自然是她故意露出来的。
别误会?
众人看着王采芪的一番掩饰与无奈,不由更误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看这大夫人平日里说话做事贤良大度,却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坏,估计是这两天王采芪被折磨的风声传的紧,王夫人特意送些好的外皮充门面,连里衣都不给预备,做戏都不做全套,我真是开眼界了。”
“估计是没想到六小姐会出来与咱们见面,都是做给咱们这些外人看的!”
“是呢,远远的看去,锦罗玉衣,华贵异常,却没想到……”
“里面才是她真实的处境吧!”
“咱们走之后,她这一身衣服怕也要被扒走吧!”
两个女子小声议论,她们声音虽然小,在这陡然幽静的醉花亭中格外清晰可闻。
“住口!”粉衣女子猛地看向那两人,喝道:“我姑母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小贱人有意陷害!”
粉衣女子如此为大夫人辩白,更没有说服力,反而有种被看破之后的狡辩与愤怒。
姑母?王采芪打量着她,鹅蛋脸慢慢有些熟悉起来,这不就是大夫人娘家外甥女,赵红珠吗,她今日头发盘起,王采芪竟然没有认出来。
赵红珠,看发式,应该是刚过了及笄礼,风貌姿容更胜往昔,王采芪原本就没有注意她,自然没有认出她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王采芪装柔弱,一脸自责内疚,脸上泪痕点点,楚楚可怜。
“你别在这儿装可怜,你……”赵红珠上前两步,抬手就要打王采芪,脸上愤怒,无法遏制。
王采芪受惊,身体猛地一个哆嗦,忙躲开去,这一巴掌,眼看就要落在李玉嫣身上。
“唰!唰!”两声长剑出鞘的声音,下一秒,赵红珠脖子前后各一柄长剑,剑刃冷芒突闪,醉花亭中温度,陡然降低十度,众人心中更是一震。
“啊!”脖子一凉,鸡皮疙瘩骤起,赵红珠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当下便惊叫起来,花容失色。
“敢对我们李家的小姐动手,好大的胆子!”流云上前两步,指着赵红珠的鼻子骂,抬手啪啪就是两巴掌。
赵红珠不敢动,惊怒交加,脸上瞬间浮现两个巴掌印,愤怒,嫉恨,惊慌,恐惧,骇然,无措,瞬间爬上她的脸。
她的表情五彩缤纷,煞是精彩。
李玉嫣正愣愣的看着眼前陡然发生的一起,不知该做何表情,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微痒,低头看王采芪的眸中尽是狡黠的笑。
王采芪朝她使了个眼色,而后抱着李玉嫣,浑身颤抖地痛哭起来。
李玉嫣会意,也抱着王采芪,两人双双痛哭,哭声震天。
李玉嫣边哭边眯着眼偷瞄在场众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间,上一秒,她还正专注的盯着点心,下一秒赵红珠便抬手要掌掴王采芪。
她看着王采芪倒向她的同时还不忘将自己保护起来,不由莫名感激,虽然被利用,却心里暖暖的。
李玉嫣觉得奇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被人需要时,能保护别人的满足感。
心中高兴,哭的嘛,着实是伤心,伤心中嘴角上翘,不知是喜是悲。
“红珠,还不收手,速速退下!”大夫人见此,当机立断地朝赵红珠历喝。
赵红珠已经懵了,两柄剑架在脖子上,她浑身僵硬,呼吸都不敢太大,生怕脖子被割破。
“呵呵,两位姑娘,红珠只是一时气愤而已,况且并没有对李小姐造成伤害,还请看在我王家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
大夫人说话,难得软了语气,带着讨好与恳求。
追星赶月不语,目不斜视戒备赵红珠,眼角余光都不给大夫人,直接无视。
大夫人尴尬,望向鼻涕眼泪齐冒泡的李玉嫣,嘴唇嗫嚅半晌,不知从何开口。
“夫人,她要打我们小姐,我们国公爷最宠爱小姐,平日里连重话都不说一句,您王家倒好,竟敢掌掴我们小姐,我要告诉国公爷!”流云气怒不已,抢先道。
她说的是事实,这位国舅爷,同时也是风国开国功臣之后,祖上便被封为成国公,开国皇帝钦赐丹书铁劵,李家先祖的牌位被供奉在武庙中,受风国世代皇帝尊敬,百姓祭祀,可谓荣宠至极,无人匹敌。
而李玉嫣的父亲,征战一生,生有八子,却只有一女,便是李玉嫣,她更是被全族视为珍宝,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如今这掌掴虽然是被牵连的,但却已经是极大的伤害了。
“姑娘说的严重了,误会,误会!”说着,大夫人瞪着赵红珠使眼色,“还不快道歉!”
“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呜呜呜!”
她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脖子上有一处寒冷刺骨,像是被利刃割破的感觉,这让她恐惧不已,话没说完,便抽噎起来。
见立威也差不多了,李玉嫣抬起头来,边擦眼泪,边抽噎,边下令道:“追星赶月,你……你们退下,别……别伤人!”
她说话磕磕巴巴,更像是被吓得。
“多谢李小姐宽宏大量,不计较红珠之过,王家感激不尽,过后定然上门赔罪!”大夫人忙拉过红珠,感谢一番之后,安慰起红珠来。
追星赶月两人相视耸肩,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铿锵飒爽的站在李玉嫣背后。
经过赵红珠的打岔,大夫人根本没办法解释王采芪衣服的事,她根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气氛沉闷起来,众人望向王采芪的目光,竟渐渐有了些怜悯。
那瘦弱的身子,小脸上颧骨突出,手背上没有一点肉,乍一看还以为是骨爪,瘦的可怜,若是被精心养着,怎么会养成这个样子。
再看看这衣服,大了何止一圈,不像是按着王采芪的尺寸裁的,倒像是……大小姐的尺寸。
众人上下打量着王采芪,低声议论纷纷,衣服能作假,肤色和胖瘦,身材做不了假吧,再看看大夫人与赵红珠两人刚刚的表现,众人心中倾向,便显明了。
此时中堂屋内,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白芷与一个将军坐在主位,其余人皆站着,一排是甲胄齐全铿锵霸气的将士,一排是唯唯诺诺神情萎靡的家丁丫鬟,两厢站立,泾渭分明。
却不见大老爷或王家任何长辈在此。
白芷与那将军似乎在争论什么,瞧见王采芪进来,纷纷住口,两人皆眸中惊艳的看着王采芪。
王采芪红衣潋滟,神情如水淡然,两厢融合,美艳不可方物。
看到这一幕王采芪愕然,表面平和的朝那将军与白芷行了一礼,疑惑问道:“见过白芷先生和这位将军,恕王家怠慢了,只是,下人传话道老爷唤我,怎的不见他在此!”
“这位将军?”那将军指着自己的鼻子诧然,眼神十分受伤,健康的麦色脸上有些黯然。
王采芪疑惑问:“是小女子的称呼不对吗?还请将军示下!”
昨日那黑脸将军说过会派人来问话,王采芪自然小心应对。
“噗哧!”一声,一旁安静喝水的白芷,清冷无垠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笑容,嘴角抽了抽,放下茶碗,一双深邃的眸子尽是笑意。
王采芪眉毛挑了挑,不知这人何意。
那将军面色却一沉,脸色僵硬他蹭的一声站起身来,脚步铿锵的走到王采芪面前,目光中满是渴望地道:“是我啊,昨天救你的禁军头领李玉琦,你不记得了?”
“啊?”王采芪愕然,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恍然道:“昨晚的黑脸将军?”
“噗……哈哈哈!”
王采芪此言一出,白芷笑的更得意和猖狂了,将士们也是一个个脸抽肩耸的忍俊不禁。
“黑……黑脸将军!”李玉琦苦涩,他身为禁军统领,幼年时学艺江湖,肤色是比平常人偏黑些,可这当面称呼自己黑脸将军的,这小女子可是第一人。
“是啊,黑脸将军,将军方才还以六小姐救命恩人自居,洋洋自得认为六小姐钟情与你,可惜啊,可谈啊,怕是黑脸将军你多想了!”白芷打趣挖苦。
“白芷先生误会了,只是昨日深夜,将军救王家与水火之中,难免脸上落了灰尘,小女子看不清楚罢了,还请将军勿怪,将军救王家之恩,自有大老爷报答,小女子虽然感动,却不敢多想!”
王采芪一句话,不仅解释了为何认不出李玉琦,并且将恩怨报答都说清楚,并直接言明,她不想与这将军有感情牵扯。
“如此甚好,黑脸将军乃皇后亲侄儿,日后前途无量,寻常女子可配不上他!”白芷目光灼灼,警告似的盯着有些落寞受伤的李玉琦。
“哼!末将婚事,不劳先生挂心!”听出白芷满口讥讽,李玉琦冷声反击。
看着这风姿截然不同的两人斗鸡似的争吵,王采芪不由黑了脸,忙打断他们的话,扬声问道:“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要事?大老爷何在?”
后一句是问王致的。
李玉琦将军却抢着回答道:“采芪妹妹,尚书大人今日早朝遭陛下斥责,被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现已抬到后院休息了!”
“啊?”王采芪惊讶的瞪大眼珠子,清澈的明眸中满是震惊。
“我大伯好歹也是二品朝臣,文官表率,不过是夜里失火,惩罚怎会如此严厉?”她不解,面上虽然担心,眼底却满是幸灾乐祸。
“倒也不是,采芪妹妹身在内院,不知外间传闻,对王家很是不利,今日御史台有人参尚书大人,治家不严,教子纵容,不重承诺,肆意放纵,强占良田,欺压百姓,数罪并罚,只是打了二十板子,算是格外恩宠了!”
以为她是担心大伯父,李玉琦将因由说给王采芪。
“哦!这我就放心了!”王采芪点点头,这处罚确实很轻,想必是有人保着吧。
“将军今日来,是不是要问昨日着火之事?”不愿在别的地方分神,王采芪直接问他来意。
李玉琦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一声道:“这事王家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前因后果已经知晓,只是如今,王充已死,也算了结!”
王采芪心道一声果然死了,却皱眉装作不知,愕然道:“死了?管家虽然烧了房,可却是无心之举,罪不至死啊,怎的处斩这样快?”
李玉琦见她误会,摇头解释:“并非处斩,他畏罪自戕,半夜撞死在牢中,也是惨烈,罪魁已死,禁军便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啊?撞死?那得多疼啊!”王采芪装作害怕不敢想象那场面的样子,捧着心口,作不忍状。
李玉琦见此,怜悯之心大盛,忙上前两步,抬手要拍王采芪肩膀,却被白芷凌空一指,弹出一道劲风,将他的手推开。
讪讪的收回手,李玉琦道:“事情已了,采芪妹妹心善,但也要当心别被人暗害才是!”
他警惕的看着王致。
“我们王家之人向来和睦,管家放火也是意外,必不会发生将军所想之事的!”王采芪声音轻柔,如黄莺出谷,格外天真无邪。
感激行礼,王采芪继续温婉朝李将军道:“既然事情已了,大伯父不在,小女子就不留将军了,免得传出去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亲自来此,就是为了看你一眼!”李玉琦正色,眼神奇异的看着稚嫩消瘦的王采芪,眼底满是怜惜,“你小小年纪便没了父母,外面传闻也不好,一个人生活孤苦,当年三世叔与我交情匪浅,我理当对你照顾一些!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说,我让母亲给你送来!”
“呃……”王采芪呆了,“交情匪浅?没想到将军与先父母还有交情,失敬失敬,还请受小女子一拜!”
见王采芪如此客气,反倒是让李玉琦有些尴尬了,他讪笑两声道:“好说好说!”却不敢再说什么照顾的话!
那女子单薄的身姿,却傲骨铮铮,表面和气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那……小女子替大伯父恭送将军,若有人问起,还请将军说明王家着火原因,一切都是误会,免得大伯父被人指责才好!”这次,王采芪干脆利索的撵人了。
李玉琦挠挠后脑勺,面对这平静淡然的女子,他心中怜惜,却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得其法一般,叹了口气,不甘心地拱拱手,带着人走了。
然而李玉琦走出中堂大门之后,身体却剧烈晃了晃,回头诧异看向白芷,白芷回以挑衅一眼,李玉琦霸气回视,片刻他长叹一声,挠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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