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拔掉身上的管子,淡化治疗。
出院那天,暑意复潮,天有些热,我裹着厚厚的毯子,缓解被硌疼的骨头,林岫看着我的体检表,很久没有说话。
坐在车上,他忽然劝我,去看看陆时安。
我下意识答应了,之后又思索起来,陆时安是谁?
对了,那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男孩子。
我和他的甜蜜过往真是讲都讲不完,但仔细想想,我们似乎也只牵过几次手,说过几句模模糊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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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时,我和他熟络起来,应该可以算是谈了一场并不轰轰烈烈的隐秘的恋爱。
陆时安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在我高三考入宏志班以后,我们成了同桌。
一切顺理成章,没有提出交往的我们,比任何情侣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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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亲去世了,而我却是在高考前才知道。
我开始抽烟、逃课,他就偏偏要来找我。
我最后悔的,就是被他找到,并跟着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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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父母是可以捏造孩子的性格的。
而陆时安就是那个被遗弃的残次品。
……
他被暴力噬赌的父亲捏成了凶残的斗兽,而母亲的恐惧与疏离又将他捏成了精致的花瓶。
可花瓶是会碎的。
那晚,在一群凶狠的追债人里,我窥见了那只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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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着我,喉咙里发出兽类死前绝望的低吼,他把我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