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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不念我苏念厉景深后续+完结

厉景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宿醉缠绵,一夜醒来,厉景深头痛的厉害,翻身看到身旁女人的睡颜,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不是苏念。他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沈湘的手臂牢牢锢住,她笑嘻嘻说:“哥哥,你还说对我不满意,但你的身体很诚实。”她清楚这是自己跨越阶级的好机会,但没有把明晃晃的欲望挂在脸上。而是像个热烈单纯的小白羊,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厉景深感到脑海一片混乱,回忆起昨夜迷乱时,他脑海里想的竟然不再是江沁雪的脸,而是换成了苏念。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念对他来说,已经这么重要了?不,比起重要,或许更像是习惯,就像他的心跳呼吸一样习以为常。以至于他从来不会认为她会离开自己。厉景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习惯性地打给苏念。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接听。“在忙什么?”“我丈夫身体不舒服,我在陪他。...

主角:苏念厉景深   更新:2024-11-20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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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厉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不念我苏念厉景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厉景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宿醉缠绵,一夜醒来,厉景深头痛的厉害,翻身看到身旁女人的睡颜,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不是苏念。他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沈湘的手臂牢牢锢住,她笑嘻嘻说:“哥哥,你还说对我不满意,但你的身体很诚实。”她清楚这是自己跨越阶级的好机会,但没有把明晃晃的欲望挂在脸上。而是像个热烈单纯的小白羊,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厉景深感到脑海一片混乱,回忆起昨夜迷乱时,他脑海里想的竟然不再是江沁雪的脸,而是换成了苏念。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念对他来说,已经这么重要了?不,比起重要,或许更像是习惯,就像他的心跳呼吸一样习以为常。以至于他从来不会认为她会离开自己。厉景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习惯性地打给苏念。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接听。“在忙什么?”“我丈夫身体不舒服,我在陪他。...

《月光不念我苏念厉景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宿醉缠绵,一夜醒来,厉景深头痛的厉害,翻身看到身旁女人的睡颜,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是苏念。
他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沈湘的手臂牢牢锢住,她笑嘻嘻说:
“哥哥,你还说对我不满意,但你的身体很诚实。”
她清楚这是自己跨越阶级的好机会,但没有把明晃晃的欲望挂在脸上。
而是像个热烈单纯的小白羊,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厉景深感到脑海一片混乱,回忆起昨夜迷乱时,他脑海里想的竟然不再是江沁雪的脸,而是换成了苏念。
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念对他来说,已经这么重要了?
不,比起重要,或许更像是习惯,就像他的心跳呼吸一样习以为常。
以至于他从来不会认为她会离开自己。
厉景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习惯性地打给苏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接听。
“在忙什么?”
“我丈夫身体不舒服,我在陪他。”
厉景深怔住了,从前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苏念都是陪在他身边,如今真要为了那个男人弃他不顾?
他只好没话找话。
“哦,我是想问你,胃药在哪?”
“在客厅柜子第三个抽屉。”
苏念答的言简意赅,随即挂掉了电话。
徒留厉景深一脸怒意,一股嫉妒涌上心头,他终于按捺不住,连发了几条长长的语音质问她,这就急着无缝衔接了?
另一端的苏念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他谩骂的语音,强烈的心悸传来。
她皱起眉,拂去眉梢滴落的汗,抬手握住空荡荡的房间里残存的光亮。
傅如渊并不在这里,他们只是协议结婚,她对厉景深不过是编了个幌子。
三年前他们确定交心的那个深夜,厉景深喝得酩酊大醉,给她讲自己备受约束的童年,压抑的青春,无疾而终的初恋。
她听得认真,那一刻将他紧紧拥抱,仿佛要嵌进彼此身体里。
情潮到达云颠时,她轻轻咬上厉景深的耳垂,战栗不已。
“念念,这辈子我都不会负你,会永远、永远爱你的。”
那是她此生听过最美最好的情话。
她信了。
直到在酒吧,她听到厉景深轻易的对沈湘说了一样的话,心中如坠冰窟,知道自己输的可笑。
先动真心的人注定输了。
而她也会体面出局,消失的无影无踪。
厉景深提了沈湘为新的助理,可即使和齐铭两个人一起工作,还是冒冒失失,各种漏洞百出。
他心烦意乱,叫来人事部经理。
“苏念的离职合同呢,我还没签字,她必须回来履行劳动义务!”
当着其他员工的面,厉景深把那份合同撕的粉碎。
“你,还有你,去把她人给我找回来!”
人事部经理难为情地说:
“厉总,苏特助的离职合同已经生效了,她走的时候没有要任何补偿,连当月的工资都没有领……”
当看到聊天框出现的红色感叹号时,厉景深彻底疯了。
“为什么我联系不到她?你对我手机做了什么手脚?”
沈湘被她的脸色吓到,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厉总,我没有,你相信我。”
沈湘的语气透露着些许不自然,因为心虚。
的确是她偷偷藏有私心,趁他睡着,将那个女人的消息都删除拉黑。
可她从未想过,一个已经分手的情人,能引起厉景深这么大的暴怒。
厉景深却早已看穿了一切,攥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沈湘白净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印子,迅速高高肿起。
“你没有?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勾引我,介入我们的感情,苏念怎么可能会跟我离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删了我女朋友的微信。”
他冷沉着脸,兀自穿上外套。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拿这条命偿。”
厉景深摔门离开时,被沈湘伸手拽住。
她眼中噙着泪水,红着眼哀求他别走,别再去找苏念了。
“哥哥,我可以做好的……你就不能看看我?”
厉景深居高临下地冷凝着她,“就凭你,你也配?”
他说完就不再理会,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拿起车钥匙摔门离开。
只留下沈湘颓然地跌落在原地,如坠寒天,后悔这份自作聪明到底是错了。
苏念思忖良久,还是决定把这段感情画上体面的句号。
当她编辑一段很长的告别信,反复确认后点击发送。
可发出去时,看着被删除的红色感叹号,她怔愣了片刻。
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原本有些紧张的心也倏然空落落下来。
喉咙更是发堵的厉害。
也是,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明白吗?她又在期待些什么?
他那么骄傲要强要面子的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先提出分手。
这样,也好。

霓虹灯下,厉景深站在初遇苏念时的地方,那可怜瘦弱的醉态在脑海中越发清晰。
突然,他眉头紧锁,有些慌乱的情绪在眼底蔓延开来。
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她爱惨了自己,怎么可能说扔下就扔下自己,一定是故意躲起来等着自己去找她。
既然如此,他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这一晚,厉景深开着车满沪城找她,去了她从前喜欢带他去的地方,爱吃的餐馆,孤僻的清吧……
处处是见证过两人昔日爱意的痕迹,却到处都没有她的踪迹。
她消失的是那么安静,又那么彻底,好似那些记忆都只是一场虚妄的梦。
厉景深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又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般。
之后的日子也不再颓靡。
他每天看着日历上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灯红酒绿的生日会上,集结了沪城名流。
“厉总,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是我前不久从拍卖会上得到的翡翠扳指,与你气质相当相符。”
厉景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眼神示意一旁的齐铭将东西收起来。
“厉先生许久不见,当真是越发的帅气了,不知可有中意的人啊?”
他避而不答,“我年纪尚轻,当然是以事业为主。”
兄弟陆砚书提着礼品袋,拍了拍厉景深的肩膀,帮忙解围。
“郑叔叔,这你就不明白了,有钱了还怕缺女人吗?景深,这是最新款的爱马仕钱包,看看喜欢吗?”
厉景深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时不时左顾右盼的扫视一圈宴会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齐铭察觉到了,“厉总,你是在找什么吗?”
厉景深遮住眼底瞬间的落寞,“没什么。”
齐铭虽然奇怪,但也只能闭嘴不再多问。
“哟,厉总什么时候换助理了,你家那位可心貌美的小尾巴苏特助呢?”
听人提起苏念,厉景深本就虚假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微眯着眼眸。
“小袁总,你什么时候对我身边的人那么感兴趣了?”
小袁总讪笑道:“这不是见你换助理了,又是你过生日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苏特助,就好奇的问一嘴而已。”
“总要给新人机会不是。”
随即,厉景深便不再多言,继续与其他人推杯换盏。
齐铭看着整场宴会都心不在焉的厉景深,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自从苏特助离开后,厉总就不太对劲,尽管表面上看着一切正常,可总感觉像是被抽了魂儿似的。
筹光交错间,生日宴会渐渐接近尾声,厉景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苏念没有来。
从那天开始,她就进入厉景深的公司当起了实习助理。
为了工作方便,苏念答应了厉景深搬过去一起住。
得知他有胃病,不爱吃早餐。她开始研究食补,每天换着花样给他做各种低卡美食。
厉景深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向她坦露内心。
她知道了曾经他有个奉为挚爱的少女。
他总是为此心痛,深夜买醉。
“难道那么多年积攒下的感情,说不要了就不要了?”
“那只是一段有伤疤的过往,不值得你继续怀恋。”
苏念将酩酊大醉的他扶起放在卧室的床上,替他细心掖好被角。
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却又生生止住了动作,将手收了回来。
那一刻,她确定了自己的心,轻声问:
“她不要的,我视若至宝,她不爱你,我爱你好不好?”
厉景深没有回答,睡得昏沉过去。
她跟厉景深的关系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成了他背后最完美的情人。
他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苏念,带她去参加各种宴会,把她介绍给生意场上的人认识,好像正在一点一点融入进厉景深的生活。
苏念唯一一次缺席他的生活,是在替他应酬的那一晚。
有个合作项目的老总瞥见苏念年轻漂亮,意图不轨,甚至想探手摸上她的胸口。
被苏念及时制止,毫不犹豫道:
“陈总喜欢喝酒,那就比一比我们的酒量,奉陪到底。”
那一晚,厉景深应酬完就离开了,而苏念留在那里,被恼羞成怒的老总灌到了胃出血,当场喷出了鲜血。
在救护车上,她半昏半醒,怕厉景深担心,给他发了信息。
厉总,我有急事需要请几天假。
隔了很久厉景深才回知道了。
再次醒来,医生告诉她一下大量饮酒导致的胃出血,需要静养。
住了一个星期院,出院回到公司去找厉景深的时候,发现他没在公司,问了齐铭才知道是在酒吧谈业务。
苏念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浓浓的担忧,连忙去找他。
结果就看见厉景深双手抱住一个香肩半露的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女生双手稳稳回抱住他的腰身。
厉景深手指轻佻,捏住女生的下颌,醉态朦胧的双眸中,溢出些许痴恋。
“你比我那个秘书更像那时候的她,跟了我吧。”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苏念耳中,脑海中只剩下一片嗡鸣声。
这一刻苏念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不是生性冷淡,需要人暖热。
他也不是对什么都不主动,只是没遇见那个让他主动的人。
而他也根本不需要自己为他疗伤,或许他想要的治愈,从始至终都只能是那个年少时的白月光。
厉景深心里从来没有过她,而她和沈湘亦没有什么不同。
都不过是他寻找江沁雪的影子而已。
只可惜她陷得太深,又明白得太晚,等到醒悟的时候,这副身体已经遍体鳞伤。
厉景深自从那天与江沁雪不欢而散后,回来时,发现江沁雪也已经搬出了别墅。
他怔怔地望着再次归于沉寂的房子,痛苦不堪。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付出真心,一心等待了十年的女人,竟然会对他至此。
或许她本就是如此,只是十余年的离别,自己不曾察觉过。
厉景深也曾怀疑过,难道江沁雪回国找他……就只是为了分得股权?
想起前些日子的相处,江沁雪有意无意的提及,他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胃突然隐隐作痛起来,豆大的汗珠滴落。
可这时候正好停了电,满屋漆黑。
厉景深强撑着去找胃药,想起来苏念说的,在客厅柜子第三个抽屉里。
他慌乱地摸索,将胃药吞下去,瘫软在沙发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苏念,念念。
我错了,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黑夜将眼泪的伤痛放大的愈发清晰,他紧紧攥着心口处的方向,痛苦不堪。

厉景深决定把苏念亲自找回来,这一次,他就算认错道歉,也要把她找回来。
她于他,早已是心脏的一部分,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当厉景深再次去找到傅如渊时,发现他正在搬家,眉头紧皱,挡在他的面前。
“你们要搬去哪里?”
“苏念她人呢?你让她出来。”
傅如渊冷沉着一张脸,“厉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当即,扬手将人拂开,不打算理会,继续搬东西。
见他如此态度,厉景深直接怒了,上前厉声质问:“傅如渊,我问你,苏念到底躲哪儿去了?”
“你是不是故意让她躲着不见我的?”
闻言,傅如渊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脸色阴沉,眼尾泛红,冷冷道:
“苏念已经死了。”
“就在你去大闹我们婚礼的那天,她见你情绪不对,跑出去找你,遭遇了车祸。”
厉景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震惊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骗我的,你为了怕苏念见着我后悔,竟然编出如此恶毒的谎话。”
他眸色逐渐变得猩红,仿佛恨不得将傅如渊生吞活剥了般。
忽而,傅如渊眼眶滑下两行清泪,目眦欲裂地盯着厉景深。
“听清楚了!苏念死了!她死了!”
“她的尸首面目全非,她当时该多疼啊,若不是因为去找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可现在只能化成一捧灰,永远待在那个黑暗冰冷,又狭小的地方。”
“现在,你满意了吧。”
厉景深倏然间失了力气,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傅如渊却是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弄。
“厉总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演出感情深厚的样子,你要是真心在乎苏念,当天车祸撞死人那么大的新闻,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以至于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想起来,不会是因为你的情人不要你了,又想回来找她叙旧吧?”
“你凭什么以为,她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一字一句,如同惊雷般在厉景深的耳边炸起。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嗡鸣一片,只听进去了几个字。
苏念死了。
她再也回不来了。
居然敢对他食言。
明明说好要陪自己过二十八岁生日的,还有未来的三十岁,六十岁,直到彼此生命的尽头。
望着散场后清冷空荡的宴会,厉景深骤然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打翻。
“砰”的一声巨大的碎响。
碎裂的玻璃溅在手上,血珠渗出也浑然不觉。
第二天,他一夜未眠,出现在公司时,却听到了员工们的私语。
“诶,你们看朋友圈没,苏特助居然要结婚了。”
“啊!还真是呀,就是这男的长得不咋样,配苏特助差远了。”
“这男人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了,白瞎了苏特助那张脸。”
“对了,苏特助结婚你们去不去啊?”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震得他耳膜生疼,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他脚步虚浮,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叫人去查。
“给你十分钟,我要苏念未婚夫的全部资料!”
结果却得知了他们正在品海楼酒店,举办婚礼的消息。
厉景深只觉得大脑轰的坍塌一片。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拿起车钥匙就去地下室开车,朝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疾驰而去。
户外婚礼现场布置的极为简单,没有繁杂的过程。
苏念和傅如渊各自感谢了亲朋好友,在大家的见证下交换了婚戒。
厉景深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生生刺痛了她的双眼。
苏念的视野里闯入跌跌撞撞的他时,微微抿唇。
厉景深瞥了眼两人紧牵的手,咬牙切齿道:
“你玩得挺上瘾的,到底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苏念似早有预料她会不相信,拿出揣在兜里的两个小红本,翻开里面给他看个真切。
她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厉总,合法的。”
随后顿了顿,嗓音幽幽,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厉景深踉跄着后退了半步,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就因为自己不肯跟她结婚,所以就随便找了个人结婚,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满足不了她的愿望,有的是其他人愿意吗?
这样一个男人,明明一点都配不上她,她为什么要糟践自己?
看到结婚证上的红印章,以及上面的日期时,厉景深终于明白这不是演戏。
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笃定苏念根本不会离开自己。
他讥诮地勾了勾唇:“苏念,你真是重诺之人。”
“昨天也不见你记性这般好。”
苏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无非是在提醒她,昨天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可她失约了,失了曾经对他的承诺。
那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可能忘记。
只是他的身边那么多人为他庆祝,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又没什么。
更何况他早就不需要自己了,不是吗?
她不动声色,“厉总,人难免有记性开小差的时候。”
“再者,一些没必要的习惯,没必要的人,是该慢慢戒掉了。”
厉景深攥紧了手指,因为用力指甲将掌心戳得生疼,关节微微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景深终于讪笑一声。
他从桌上拿起高脚杯,倒满一杯红酒,朝她举杯。
他来时穿着一身深咖色的高定西装,气场倨傲,轻而易举吸引全场人的目光。
“忘了恭喜你,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他又敬了傅如渊一杯。
声音压得极低。
“我玩过三年的女人,早就腻味的不能再腻味了,现在从良跟你结了婚,挺好的。”
“对了……你知道你老婆,以前在天上人间是干什么的吗?”
声音逐渐放大,满座哗然。
厉景深却似乎达成了目的,大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高脚杯被狠狠摔碎在地上,激起一片破碎的酒红。
“喜酒我也喝了,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苏念看向傅如渊,终是垂眸,“厉总他喝多了,状态有些不对,你别生气。”
“毕竟是我前上司。”
傅如渊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没事,我不在意的,你过去送送吧。”
苏念走出来时,天空下起了鹅毛细雪,昏黄的路灯都笼罩在一片雪雾中。
她与厉景深初遇亦是这样一个初雪纷飞的良夜。
他捧起了破碎的她,又亲手打碎,碾入尘泥。
她追出来,看到厉景深脱掉了西装外套,漫无目的地在马路边瞎逛。
苏念刚要跟上去,怕他出事,喉头的称呼犹豫着哽住。
远远的,厉景深瞥到司机停在了马路对面,准备直接过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卡车正朝他冲了过去。
苏念心头一震,疾步冲上前喊:
“景深,小心!”
声音淹没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货车被这一撞击生生截停。
厉景深丝毫没有发觉,后脚上了赶来接他的商务车中。
“砰!”
苏念只觉眼前弥漫一片血红,耳边布满嘈杂,雪花落进蜿蜒的血里。
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厉景深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最后的意识就是给司机打去了电话,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司机闻听撞击声,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暗道一声惋惜。
重症监护室里,苏念戴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床上,各种仪器检测着她的生命体征。
医生护士看着加急出来的B超,抽血等数据资料,眉头紧锁。
“患者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立刻开胸手术。”
然而,苏念自幼父母双亡,没有直系亲属。
医生只好联系上了她备注丈夫的联系人。
“我来,我是她的丈夫。”
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的傅如渊,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她的样子,还是震惊到无可复加。
他难以置信,昨天还在跟他举办婚礼的女人,此刻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
“患者不但大出血需要输血,而且有玻璃碎片扎在靠近心脏位置,需要做开胸手术取出来。”医生沉声说。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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