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视野模糊不清,秦崖脸上的怒色却很清晰,深深烙印在他的眼底。
秦崖看着楼青琅意乱情迷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低声道:“楼老师这副模样,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看到过吗?”
楼青琅听不太清楚他的话,只拼命摇头,努力往后退去。
秦崖扣住他的腰,逼着他贴到自己身上,附到他耳边轻声道:“应该是没人看到过的,不然的话,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说着,他削薄的唇微微张开,把楼青琅红透了的耳垂含了进去。
犬牙锋利,细细研磨着那小小的一块软肉,楼青琅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呜呜的小声哭泣起来。
秦崖伸手去摸他的脸,摸到一手濡湿,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这男人看起来骄矜傲慢,却是个好欺负的,身体这么敏感,在这个圈子里混,肯定吃了不少亏。
他松开已经被自己折磨的红肿的耳垂,轻轻舔了舔楼青琅满脸的泪水,入口咸涩,满是说不出口的委屈。
秦崖叹了口气,掐住楼青琅的下巴,逼着他仰起头来。
那双狭长的凤眼雾蒙蒙的,氤氲着浓浓的水汽,眼尾的嫣红和他记忆里的一样,触目惊心。
“下次再惹我生气,我就把你扒光了拍裸照,听到没有?”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楼青琅胡乱点头,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只觉得难受极了。
他的手胡乱摸索着秦崖健壮结实的身躯,不自觉的磨蹭着,想得到解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急得哭了起来。
秦崖抱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扳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手则往下探去。
楼青琅颤抖的厉害,死死抱住秦崖的脖子,眼泪浸湿了秦崖的肩窝。
……
半小时后,秦崖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楼青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本来是要给楼青琅一个教训的,可是到最后还是心软了。
这男人惹人生气的本事是一流的,哭起来的样子却很可怜,让人不忍心欺负。
楼青琅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和浴室,秦崖把楼青琅打横抱起,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躺好,自己则去了浴室,把身上残留下的痕迹洗掉。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却多了一个人。
陈苏木倚在楼青琅的办公桌前,手里翻着刚才开会的材料,听到有人从休息室里出来,便开口道:“青琅,我看你昨天对那个叫秦崖的不是很感兴趣,还以为你不想要他,没想到最后还是选了他——”
说着,他抬起头来,不由愣了愣。
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楼青琅,而是一个面容俊朗,五官深刻的年轻男人。
男人好像刚刚洗过澡,衬衣的扣子没有系紧,露出修长平直的锁骨,黑发潮湿凌乱,还在往下滴水。
陈苏木缓缓眯起眼道:“秦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秦崖有印象,是因为前一天的试镜。
秦崖的表现很出彩,刚才在会议上,还专门放了一遍录像。
秦崖为什么会出现在楼青琅的休息室里?头发还是湿的,他和楼青琅做了什么?
陈苏木看过来的目光如针刺一般,藏着戒备和嫉妒,秦崖察觉到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您是来找楼老师的?他不在,刚刚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