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记得。
他不是意识不清，而是想借此敲打我、贬低我，顺势占据关系中的高位。
很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曾经我是名不见经传的配角，他站在高处俯瞰我、宽容我；可如今，我羽翼渐丰，他渐渐感到不受控。
只是个小动作，却透出他内里的孱弱。
更何况，生活中透露的细节，已有许多。
“离了婚，你可以去找愿意为你生孩子的人。我们能够短暂地同行这一段路，已经很好了。”
我试图体面告别，可赖明川盯着我，那双曾经温柔注视我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愤懑和不甘。
“我不同意！”他狠狠说，“就因为一句话，你就想离开我？凭什么！”
他转过身，一跃跳上窗台，转过头威胁我：
“盛泽瑛，你要是跟我离婚，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那么爱你，你休想离开我！”
艺术家的偏执和脆弱，在这一刻尽显。
日常的相处中，我向来是很心疼赖明川的。
我有我的原则，亦有我的柔软。
可用生命来开玩笑，我做不到心疼。
“你的爱，原来是这么廉价的东西吗？”
迎着赖明川期待的目光，我收敛了神色：
“生命在我看来，是最宝贵的东西。只要不死，熬过去就是一条好汉。
“如果你的生命廉价到可以用来威胁我，那么的确没什么意义。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哭天喊地地求你别跳，要我向你妥协屈服，然后我们抱头痛哭，和好如初，假装爱情已经战胜一切。你想用这种极端的行为表达爱，其实，这恰恰是不爱。
“如果你今天非要跳，那就跳吧。我不拦你。”
我甩下这句话，在赖明川惊愕的目光中转身。
他紧紧盯着我的背影，以为我会回头。
但我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