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却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沈庭川已经死了，现在，我也不想让六皇子活着。”
他又说：“作为交换，我会带走一个人。”
我想反驳他，沈庭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掉，又想问他，他到底要带谁走，但话没出口，只是一阵风过，他的身影便隐匿在夜色里了。
沈庭川安全回来，已经是天明时分，因近来忧思结郁，不小心染了风寒，便睡了一会。
醒来时，锦绣在床头拧着锦帕。
见我醒了，她过来挑起帘子系好，将温热的锦帕往我头上一搭，支支吾吾了半晌，道：
“娘娘，陛下从带回来一个柔然的女子。”
6
临近傍晚，沈庭川再过来看我，他遣了锦绣出去。
室内熏香缭绕，他照例坐在床沿边，我抬头看他，寂静无声。
他避开我的视线，垂下眼帘：“我从柔然带回来一个姑娘，多亏她将我从马蹄之下救了出来。”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顺着他的意问：“那陛下作何打算？”
他平静地望着我：“是柔然的小公主，年岁不大，我想，应该封个妃位给她。”
我笑着回他：“既是柔然的小公主，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此番恩情难偿，又关乎两国建交，陛下所想，便是臣妾所想。”
其实我还想多同他说几句，说德妃娘娘对他的情深义重，说她的烈骨铮铮，但我看见他眉目间的哀伤，便只能默默哑了口。
六皇子起兵谋反之事渐渐落下帷幕。
我以为这次沈庭川会如往常一样心软，最狠不过是将他贬为奴籍发配蛮疆罢了。
但是沈庭川没有，他平静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如死水，他说：“赐他一杯毒酒罢。”
太后被禁足在祠堂，听锦绣说，太后剃度出家了。
沈庭川什么也没说，算是默允了这件事。
六皇子死前，我曾偷偷去天牢探望过他。
他忽然哀凄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