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宝宝的骨灰不好上高铁,傅司煜开着车把我送回了老家。
我在溪县买了块很好的墓地,把他葬在那里。
我妈紧紧握住我的手,她背着我擦掉眼泪。
“纾瑜,早知道这样,妈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嫁给梁祁安。”
我拍了拍我妈的手:“过去了,妈,以后拜托你来常常看看宝宝吧。”
我妈撩起我额角的碎发:“妈会的,我的宝贝,永远不会只做被困在偏安一隅的小鸟,她是要展翅高飞的。”
我并不急着回江城找工作,毕竟我和梁祁安离婚的事情还没扯清楚。
而且这些年,我也荒废了太久,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画些设计稿,找回过去的那种激动。
梁祁安仍旧锲而不舍地打电话给我,我不停地拉黑他。
我委托傅司煜向法院提交离婚申请,同时也让梁祁安有事跟傅司煜谈。
九月的时候,一场台风把外婆家那个老旧的偏厅屋顶给吹塌了。
于是,我和外婆商量着干脆把整个房子都加固重建一下。
在重建之前,我们得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到仓库去。
我推开了父母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外婆偶尔会拿鸡毛掸子进来打扫一下,所以里面的灰尘并不多。
没收拾多久,我就看到了那个兔子玩偶。
我刚想笑着转身去叫外婆,结果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站在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手里这个玩偶,看起来好熟悉啊。”
听到梁祁安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了。
我问他:“梁祁安,你是不是非得等我报警说你非法扰民,你才肯从我眼前消失?”
我这么直白地嫌弃他,让这个一向高傲自大的男人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尴尬表情。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地说:“纾瑜,我知道你现在恨死我了,根本不想见到我。
但我们毕竟做了五年的夫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一下误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有的!”
梁祁安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和姚思思之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只是可怜她,我觉得她一个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我实在不想再听这些早就让我耳朵起茧子的话。
“够了,梁祁安,我不想听了。”
“你和姚思思之间到底怎么样,我丝毫不关心,你愿意和姚思思在一起也好,还是替赵思思养儿子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只希望,在开庭之前,能少看一次你这张脸。”
看到我决心要走,不想和他继续拉扯,那男人还是不死心地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说到这儿,梁祁安的眼神有点纠结,然后才接着说:“已经把姚思思给开除了。”
“纾瑜,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我从没求过任何人,连我爸妈都没求过。
但今天,我站在这里求你,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们别离婚,好不好?”
看着梁祁安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我的眼神却异常平静:“梁祁安,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了。
所以,咱们就到这儿吧。”
说完,我甩开了他因愣神而变得无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