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棋聊完后,我回了一趟家,一进门就看见了赵刚正在沙发时摆弄手机。
他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堆起笑:“老婆,你回来了,不是在看孩子吗?
下户了?”
我一边穿拖鞋,一边回道:“请假了,回来看看你。”
他站起来,一手接过我手上的包包,另一只手想要牵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抗拒,却还是忍住了。
告诉自己,戏还要演下去。
我温柔地注视着他,如同往常一样:“病怎么样了?
吃药没呢?”
尽管一闪而过,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飘忽。
“还是老样子,今天的还没吃呢。”
我听了这话,皱起眉,装作关心似的:“药可得好好吃,医生不是说了吗,有人吃了这药就好了,都免了做手术呢。”
我背过身拿起桌上的药瓶,拧开后垂眼看了两秒。
接着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轻声地说:“快把药吃了,你呀,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看着吃药,我怎么放心的下呢。”
他眉头皱了皱,但见我坚持,就着水把药吞了下去,随即看向我:“老婆,还是你惦记着我,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我看着手掌上消失的药丸笑了笑:“不辛苦,我多赚钱才能给你买药治病。”
他叹了口气:“老婆,是我无能,不如还是和爸妈商量下,把房子卖了吧,我最近联系了一个买家……爸妈的养老钱都已经给我们了,就剩这套房子了。”
我在心里冷笑,果然到了现在还是这么贪得无厌。
这件事,在我的坚持下暂时没有了下文。
那之后,我时不时会背着张盈给赵刚打视频,问他吃没吃药,同他讲,要看着他吃药才放心。
我说:“老公,你可要好好遵医嘱,这样身体才会尽快好起来。”
他现在还不想撕破脸,只能乖乖顺着既定的路线演下去。
随后不久,我的律师朋友和黄棋纷纷给我发来消息。
查到了赵刚转移财产,以及公司上做手脚导致负债的证据。
今晚,张盈又把我支走了,我猜想赵刚又要来了。
我如同先前一样,带上耳机,看着视频,监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盈又在抱怨:“孩子越来越大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啊?!”
赵刚想开口敷衍她几句,忽然站起时,身体晃了晃。
张盈连忙扶住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赵刚缓了一会儿,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头晕。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小毛病。”
他一把揽住张盈柔软的腰肢,将人抱在怀里。
“宝贝,你放心,赵太太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
我最近已经着手准备了,下个月就是张盈爸妈的生日,到时候我提前把家里的车做上手脚,他们一家人就会死在路上,伪装成车祸现场,神不知鬼不觉。”
张盈问他:“不会被警察查出来吧?”
赵刚笑地意味深长:“爆炸以后渣子都不剩,能查出来什么?
所以,你再耐心等等,我投的那份保单还没有生效呢。
到时候,不仅是巨额保单,就连张盈爸妈的那套房都是我们的,以后就是我们孩子的。”
说完,两人咯咯笑着滚到床上。
我盯着屏幕里不知羞耻的两人,指甲陷入了肉里。
爸妈,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事。
至于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就给我滚去下地狱吧。
没多久,医生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赵刚昏迷进医院了。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知道赵刚的报应终于来了。
比我想的还要快。
医生告诉我,赵刚是肾脏衰竭。
本身赵刚本身就有肾炎肝炎,加之生活作息饮食不健康以及药物毒性损伤,算是多重因素叠加,说不好是哪一个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我却觉得,明明是苍天有眼,专收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