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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第一禁忌结局+番外

匪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鳖孙的本事,羡慕不来。”铁头赶紧道。张师傅先开车带着我们找到了杨大叔他们,之后又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暂时住下。杨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过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顾着,倒也没出什么事。至于刘家大火的事,我们都暂时没提,等杨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之后就是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师傅已经陪着杨大叔在那说话,铁头等几人也早早地起来,不知去了哪里。我反倒是最晚的。张师傅告诉我,他已经把刘家起火的事跟杨大叔说了。“唉,这刘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邪,秀玉不在家,倒还是好事了。”杨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言语中还颇有些侥幸。“是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张师傅安慰道。杨大叔愁眉不展,“我现在就是担心秀玉,也不知道我这闺女到底……唉!...

主角:曹雪蓉林寿   更新:2024-11-13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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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第一禁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鳖孙的本事,羡慕不来。”铁头赶紧道。张师傅先开车带着我们找到了杨大叔他们,之后又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暂时住下。杨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过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顾着,倒也没出什么事。至于刘家大火的事,我们都暂时没提,等杨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之后就是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师傅已经陪着杨大叔在那说话,铁头等几人也早早地起来,不知去了哪里。我反倒是最晚的。张师傅告诉我,他已经把刘家起火的事跟杨大叔说了。“唉,这刘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邪,秀玉不在家,倒还是好事了。”杨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言语中还颇有些侥幸。“是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张师傅安慰道。杨大叔愁眉不展,“我现在就是担心秀玉,也不知道我这闺女到底……唉!...

《民间第一禁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算了算了,我可没那鳖孙的本事,羡慕不来。”铁头赶紧道。

张师傅先开车带着我们找到了杨大叔他们,之后又在附近找了个旅馆暂时住下。

杨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过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顾着,倒也没出什么事。

至于刘家大火的事,我们都暂时没提,等杨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之后就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师傅已经陪着杨大叔在那说话,铁头等几人也早早地起来,不知去了哪里。

我反倒是最晚的。

张师傅告诉我,他已经把刘家起火的事跟杨大叔说了。

“唉,这刘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邪,秀玉不在家,倒还是好事了。”杨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言语中还颇有些侥幸。

“是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张师傅安慰道。

杨大叔愁眉不展,“我现在就是担心秀玉,也不知道我这闺女到底……唉!”

说着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把实情相告。

否则这位老父亲只怕会当场崩溃。

“铁头他们出去打听消息了,咱们等等。”张师傅拍了一下杨大叔的胳膊道。

正说话间,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我的个娘嘞!”

铁头一上来,就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张师傅问。

铁头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这才匀出一口气,“你们知道那鳖孙抱出来的那口瓦缸里是什么吗?他娘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是个孩子的尸骨!”

“什么?”张师傅和杨大叔二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听说那刘家宅子的地下,还埋了好多口瓦缸,瓦缸里全是尸骨。”小杆子脸色苍白地道。

“对啊!现在外面已经传疯了,听说刘家那宅子也已经拉了警戒线,给封锁起来了!”铁头道。

“这消息是那个卫东亭传出来的?”我问。

“应该是。”铁头想了想,“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那……那刘家的人怎么样了?”杨大叔颤声问,“救出来没?”

铁头和小杆子闻言迟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我。

见我点头,这才道,“听说里面发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很可能姓刘的那一家子全死在了里面。”

“啊?”杨大叔一个踉跄,差点晕倒。

我赶紧扶了他一把,拉着他坐下。

“姓刘的那一家子狗屁倒灶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杨大叔你管他们干什么!”铁头劝道,“你放心,反正秀玉肯定不在里面。”

好歹把杨大叔给安抚了下来,我让张师傅先陪他去房间休息。

等两人走了,才把铁头和小杆子叫过来,又仔细询问了目前外界的传言部分。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有很多地方都是语焉不详,甚至有些是明显错误的。

“要不我再带着兄弟们去打听打听?”铁头见我感兴趣,就又自告奋勇地道。

我说也行。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铁头又打听了不少消息过来,但这些消息越传越是邪乎,并没有太多参考价值。

“刘@浩这条狗死了不打紧,可把他的主人家给扯下水咯。”铁头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

“你是说曹家?”我问他。

“对啊!这曹家在咱们梅城那可是大名鼎鼎,首善之家!”铁头竖起一个大拇指,“现在刘@浩家里出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那曹家肯定受影响!”

“可不是嘛!”小杆子也插嘴道,“而且还有不少人都知道,刘@浩住的这个宅子其实原本是曹家的,所以就有人传,这宅子底下的孩童尸骨,跟曹家有关。”


“啊?卖……卖命?”那汉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

他这一声大叫,引得那些个精壮小伙纷纷看了过来。

“是谁让你们来这里捣乱的?”那孙道长黑着脸呵斥道。

我喝了口茶,接着剥花生吃。

“跟你说话呢!”孙道长大怒。

“吵什么?”我瞥了他一眼,“你拿两万买一条命,已经够便宜的了,还不低调点。”

“什么两万买一条命,妖言惑众!”孙道长骂道。

我见在场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笑道,“这十八个大冤种是不是都是童子鸡?”

张师傅脸色古怪地朝我看了一眼。

“你想说什么?”孙道长沉着个脸道。

“等会你还要让他们分散到宅子各处,每个人镇守一个方位吧?”我吃着花生说。

孙道长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冷声道,“这十八位好汉都是我请来镇宅的,为了破除阴气,当然是要用阳气未漏的童子身,童子血,那有什么问题?”

“这个办法好,道长果然牛逼!”我竖了个大拇指。

孙道长哼了一声,“本座真材实料,也不需要你吹捧……”

“急什么,没吹捧你。” 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他道,“你这说白了,就是把原本在宅子里的怨气,引到了那十八位好汉身上,这个算盘打得响!”

孙道长脸皮发紫,“你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是吧?行吧,我还是不说了,免的得罪人。”我说完,回头继续剥花生。

“你……”孙道长咬牙切齿,“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十八位好汉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去。

“孙道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就忍不住问了。

“你们是不是傻?这小子一看就是来捣乱的,我师父的大名,你们难道没听过?”孙道长的一名徒弟大声道。

“这姓孙的名气很大么?”我问张师傅。

张师傅摇摇头,显然不是很清楚。

“什么玩意儿,没听过!”站在我们身后的汉子大声接了一句。

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小杆子,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不想早投胎就给我滚过来!”

汉子冲着一名小伙喝道。

那小伙迟疑了一下,对孙道长道,“我不干了,我退出。”

说着,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这一走,剩下的十七人也开始有些骚动。

“站住!”孙道长怒喝一声,“你们是不是蠢?本座声名远扬,怎么可能拿你们的命开玩笑?每个人加一万,赶紧归位!”

那些人本来都有些质疑,听了那孙道长的话,又听到说要加一万,质疑声顿时就小了许多。

“不是说好了两万,怎么又加一万?”刘母很是不满。

被那孙道长瞪了一眼,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不就三万块钱你犹豫个屁,你还不如去噶腰子!”

见那个“小杆子”还愣在那里,汉子又骂了一句。

那小杆子闻言,终于下定决心跑到了我们这边,对汉子道,“铁头哥,我还是听你的。”

“什么听我的,是听林先生的!”那叫铁头的汉子哼了一声。

“是是是。”小杆子连声道,又向我点了点头,“多谢林先生提点。”

我摆了摆手。

刚才我说那么一嘴,也只是基于道义,有人肯信,那就算消了一灾,不信,那也随得他们。

“处处跟本座捣乱!是谁派你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那孙道长阴沉着脸冲到我面前,厉声质问。

“你没事吧?我看戏的。”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还在装傻充愣,那就怪不得本座!”

孙道长目光一寒,笼在袖子里的左手抬了一抬。

就在这时,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还没开始镇宅么?”

“浩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事情被你那老丈人搞得一团糟!”刘母见到来人,立即跑了过去大倒苦水。

我看了一眼,原来是那刘@浩回来了。

“老丈人?”刘@浩愣了一下,随即跟着刘母朝我们走了过来,来到杨大叔面前,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女婿啊,我……我是来找秀玉,她妈妈病得很重……”杨大叔站起来解释道。

“唉呀,不是跟你说过了,秀玉不在家,手机也打不通,等联系上了我跟她说,你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刘@浩很是有些不耐烦。

“我……我……”杨大叔被他说得有些接不上话。

“这是你老泰山,什么你你你的?来你家喝碗茶怎么了?”我把话给接了过来。

刘@浩闻言,面色一沉,扭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什……”

说到这里,突然瞳孔一缩,愣在了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阵,这才道,“你是谁?”

“这位是林先生!”铁头大声道。

他声音又响,这一声喊又来得突然,把那刘@浩给吓了一激灵。

“你姓林?”刘@浩心神不宁地看着我,“你叫什么?”

“怎么,刘老板对姓林的很感兴趣?”我笑着问。

“那倒不是。”刘@浩神色恢复了自然,淡淡道,“不过我这老丈人为人憨厚,我怕他被人骗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林老板我们都信得过!”张师傅有些不悦地道。

“林老板?”刘@浩又看了我一眼,“林老板哪里发财?”

“这就不用刘老板瞎操心了。”我笑道。

刘@浩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转身来到那孙道长面前,说道,“道长,怎么还没开始?定的时辰都已经过了!”

“被人搅和了,缺了一个人!”孙道长朝我们这边瞪了一眼。

三言两语,把事情跟刘@浩说了。

刘@浩听得直皱眉头,为难道,“现在另外去找人,还来得及么?”

“时间紧迫,要是过了这个时间点,那可就糟了。”孙道长冷声道。

刘@浩想了想,过来找小杆子,“小兄弟,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刘@浩的名字,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兄弟的,你也别听一些谣言,就算你不太清楚孙道长的本事,也该相信我刘@浩的为人。”

“屁!”铁头骂了一句。


“是!”铁头说着就把脸一沉。

那刘@浩人还没到,就先露出了笑容,远远地叫道,“林老板,刚才多有得罪,我先跟您赔个礼,道个歉。”

我没搭理。

铁头咳嗽一声,把那刘@浩给拦了下来,冷着脸道,“你又来干什么?”

“那个……我想请林老板救救那十几位兄弟。”刘@浩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兄弟要是没了,他们家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得多伤心难过。”

“难过那肯定是难过,不过先得把你们刘家给砸了!”铁头道。

我见那刘@浩脸色一僵,只是这人很善于隐藏,很快就露出了笑脸,呵呵笑道,“这位兄弟说笑了,不过还请林老板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一救这些兄弟,我刘@浩替他们求您了!”

说着,还深深鞠了一躬。

“要救人是吧?拿来!”铁头把手往刘@浩面前一摊。

“什么?”刘@浩愣了一下。

“钱啊,四十万!”铁头大声道,“听清楚了,是每个人四十万!”

“这……”刘@浩怔住。

“怎么,他娘的你还想白嫖啊?”铁头瞪着他问。

“那……那肯定不是。”刘@浩皱眉想了想,为难地道,“给报酬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实在太多了。”

“多啊,那你爱找谁找谁去!”铁头嚷嚷道。

刘@浩咬了咬牙,“这钱我可以出,只是这价钱,还是得商量一下。”

经过二人一番切磋,最后给谈到了二十万。

我心中暗笑,这铁头的小花样还不少。

“救人可以,先把钱打过来再说!”铁头道。

“先打三成预付款!”刘@浩黑着脸道。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见我没反对,就点头道,“那也行,快去快去。”

刘@浩只好掉头离开,回去筹钱。

“你不是说这池子不对劲么,等会儿你大叫一声。”我低声对铁头道。

“好!”铁头表示明白了。

“别浮夸,真实一点。”

“得嘞!”

铁头酝酿了一下,吃惊地指着荷花池大叫一声,“这……这怎么回事?”

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到位,那叫个声情并茂。

他这一叫,就成功地把那卫东亭等人给吸引了过来。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卫东亭冷冷地瞥了我们一眼,回头看向荷花池。

看了几眼,就是脸色一变,蹲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池面。

那刘@浩本来是要回去筹钱的,见状又跑了回来,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我看着人群,见那个周响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神情麻木,哪怕是众人纷纷围到荷花池旁,也只是让他眼皮动了动。

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浑不在意,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来两个人,下去看看!”只听卫东亭大声喝道。

刘@浩立即指派了两个人,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跳进了池子里。

只听到噗通一声响,但怪异的是,这那么大两个人跳下去,池面竟然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这黑幽幽的池水,就如同漆黑的浓墨,转瞬间就把那两人给吞没了。

之后池面就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怎么回事?”

“人呢,人去哪了?”

围观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又有人朝着荷花池中大喊,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照理说,这荷花池的水不可能很深,但现在这两个人下去之后,居然被吞得连个影都没了,这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快,拿竹竿来!”刘@浩叫道。

很快就有两个人找了两根很长的竹竿,往荷花池里捅去。

这荷花池能有多大,但奇怪的是,两个人戳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戳到,那下去的两个人,更是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等我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眼前黑漆漆一片。

空气沉闷,隐隐夹杂着一股子土腥味。

这种感觉我熟悉,这是在棺材里面,而且已经被埋在了地下。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敷了药,止住了血,但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我手筋脚筋没有被挑断,也是毫无办法。

我躺在黑暗中,求生的愿望却是越来越强烈。

爷爷临走前说过的,我们祖孙俩还有见面的日子。

我不相信爷爷就这么死了,我也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别人要是被活埋在棺材里,或许早就已经惊慌失措,甚至吓都得被吓死,但对于我来说,却已经是习惯的很了。

我把在曹家发生的事,反反复复地回忆了数遍,终于让我找到了一线渺茫的生机。

当即调整好状态,开始闭息。

棺中无日月。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夺”的一声惊醒了过来。

接着又是“夺夺”几声。

我猛地意识到,那应该是棺材钉被起出来的声音。

“你说小姐让咱们把人埋了,又突然让咱们把人挖出来,这是要干嘛?”隐隐有人声从外面传来。

“你管那么多,小姐的心思是咱们能揣摩的吗?”另一个声音道。

“那也是,不过咱们这位小姐还真是……真是吓人!”之前那人声音发颤。

“你要死啊!胡说八道什么?”另一人急忙喝止道。

“行行行,不说了。”

两人继续干活,把棺材钉一根根起出,随后开始合力推动棺盖。

“可真他娘沉啊!”一人抱怨道。

“你说里面那小孩会不会……”另一人颤声道。

“说什么屁话?都埋了七天了,你不会觉得人还活着吧?”对方骂道。

“不是,我不是怕人活着,我是怕……怕会不会那个什么,我听说这坟头岭很邪门的,再加上今晚又是七月十五……”

“你给我闭嘴吧,晦气!”

只听到轰隆一声,想来是棺盖被二人给推开了。

当初那曹雪蓉曾赌咒发誓,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可能让我一直埋在地里,始终是要把我挖出来的。

这也就是我赌的一线生机!

如今看来,我是赌对了,但要不是我从小的特殊经历,也不可能在棺材里支撑七天之久。

这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似的。

“这小孩的尸体看着有点不对啊,怎么连个尸斑都没有?”

我被抬上去的时候,一人惊呼了一声。

“尸斑个屁,背上赶紧走!”

“为啥子是我背?”

“瞧你这点出息,轮流背行了吧?”

二人骂骂咧咧的,背起我往山下走。

走不多时,天空滚过一阵隆隆的闷雷声。

“这他娘的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要下雨了?”一人骂道。

“浩哥,我刚才不是说这坟头岭很邪门吗?据说每逢七月十五,这山上必打雷,从无例外。”

“你哪来的这么多屁话!小姐让咱们用九十九根钉子,把这小孩钉在桑树上,而且必须赶在今晚之前完成,时间紧得很,快走快走!”那浩哥连声催促。

“我的哥哟!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万一人家一激动,诈尸了怎么办?”

“诈尸个屁……”那浩哥回头骂道。

我缓缓地翻出一对眼白,冲着那浩哥咧开嘴。

天空轰隆一声,闪过一道电光。

“诈……诈啦!”那浩哥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我张嘴一口咬住背我那人的耳朵,在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对方给抛了下来。

两人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去。

我在地上躺了一阵,见边上长着几株草,凑过去吃进嘴里,嚼吧嚼吧,把一股苦涩的草汁咽了下去。

直到吃不下为止,这才向着山岭深处爬去。

对方只是暂时被我给吓住了,万一反应过来,肯定会找回来的。

山路崎岖,连走路都难,更何况是爬行,稍一不慎,我就骨碌碌地滚了下去,差点一头栽进了悬崖深处。

我用牙齿咬住树根,这才借力爬了上来。

空中时不时滚过一道闷雷。

我本身就虚弱到了极点,万一开始下暴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暗之中,也不知爬了多久,体力消耗殆尽,神智也已经开始逐渐迷糊。

“我还得寿比南山呢……”

我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再爬一阵,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只见倏忽而来的光亮之中,前方骤然出现了一座小庙。

我又惊又喜,就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奋力向前爬去,但我实在筋疲力尽,那小庙虽然看着不远,却像是远在天边。

忽然间,我朦朦胧胧地看到在那小庙前面,似乎站着一个人,正看着我这边。

我张嘴喊了一声,但被雷声给掩盖了。

等我终于爬到庙门前的时候,借着庙里透出的光亮,这才看清那是个头发花白的黑衣老婆婆。

她明明是看到我了,却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进了庙里。

我吃力地爬到庙门口,但那门槛却是始终翻不过去,用力之下,一阵头晕目眩,随即感觉脖子一紧。

那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面前,将我一把拎进了庙里。


我上前把他搀了起来,低声道,“大叔,我们先回去。”

张师傅和铁头赶紧上来,一起搀扶着。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叫道,“棺材别封啊,封了找你们算账!”

“封!”

很快就听到卫东亭冷飕飕地下了命令。

我们一路没停地回到了住处。

“那棺材里的可能不是秀玉。”我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杨大叔本来已经神志迷糊,站都站不动了,一听这话突然间双目圆睁,猛地一把拽住了我,“您……您说什么?”

我倒了一碗水递给他,说道,“刚才我让父亲跪女儿,是不是很奇怪?”

“对对对,我刚才都好奇死了!”铁头猛点头。

张师傅目光一闪,道,“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是刚才那三支香有讲究,如果是父跪女,这三根香必然崩断。”我解释道。

“刚才那香没断,还烧完了,那就是说棺材里的女人,不是秀玉?”张师傅最快反应过来,激动地道。

“不错。”我点了一下头。

刚才那三支黄纸卷香,看似普通,其实是我们灵门的一种秘术。

接阴桥。

所谓接阴桥,就是以黄纸卷香为媒介,接通阴阳。

如果棺中是具普通女尸,这个还没法用,但恰巧这棺中女尸阴气深重,怨气冲天,正好满z足了接阴桥的条件。

我故意让杨大叔手捧三炷黄纸卷香去跪棺材,就是要看了看这棺中女尸和杨大叔究竟有没有父女血脉关系。

如果接阴桥失败,那么杨大叔手中的黄纸卷香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但是刚才平地起了一阵旋风,黄纸卷香以极快的速度燃尽,就说明接阴桥成功了,但杨大叔和对方并没有父女关系。

这个法子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准确率极高。

“老哥,你再仔细想想,刚才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张师傅拍了一下杨大叔道,“就现在这年头,别说脸能造假了,伤疤也能造啊!”

“对啊,还真有这个可能!”铁头叫道。

杨大叔听得又惊又喜,颤声道,“我想想……我想想……对了,我刚才看我闺女……不是,棺材里那姑娘的脚趾头,好像不太对,我闺女小的时候都是我替她洗脚的,我肯定认得。”

“老哥你确定?”张师傅激动地问。

“我……我之前看到那伤疤都对上了,以为这肯定是我秀玉,就没仔细想……现在是觉得有点不对。”杨大叔紧张地道,双手微微发抖。

“不好,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姓卫的小子已经封棺了!”铁头突然唉哟了一声,“要不咱们去把棺材给开了,再仔细看看?”

杨大叔和张师傅冲我看了过来,显然是等我拿主意。

“这事先再说吧,你们的铜钱都还在吧?”我话锋一转问。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表示还在。

我刚才一共做了四根黄纸卷香,还剩下一根,插在桌上点燃了。

“你们准备一下,等这柱香烧到半截的时候,就一路向东跑,从东边翻墙逃出去,能离多远离多远,别回来。”

“这是为什么?”众人大吃了一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黄纸卷香,顶端一点红光,以很慢的速度向下移动,“这刘家接下来还会出事。”

“啊?”众人脸上都露出一抹惊惧之色。

铁头看了一眼窗外,有些不解地问,“现在好像挺风平浪静的啊?”

自从荷花池中那具女尸被卫东亭镇压后,这宅子里就一下子太平了,原本不停呼号的阴风,也早已平息了,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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