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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全文

一支藤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想搬到镇子上,蛋子想上学,眼下看来,只能先紧着蛋子,而且现在的栀子山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山上几乎都是可用的野生物资,她可以趁机大赚特赚。不过,找孩子的事还是得提上日程,明天,明天去送稿子的时候打听打听吧。姜栀舒了口气,取出篮子里的五花肉,准备做个红烧肉,拍个黄瓜。五花肉切大块,焯水,洗净,葱姜爆香。姜栀的手艺不消说,不多时,一股霸道而浓烈的香气就从厨房传了出去。不说坐在门槛上看画册的蛋子,就连一旁正在吃晚饭的秀奶奶一家都被这股香味给诱的食不下咽,姜旺更是丢下饭碗,蹭蹭蹭跑出去,趴在院子里往旁边瞅。他年纪小,和蛋子差不多,嗅着这股香味,当即大喊大叫:“奶,我也要吃肉!奶!”姜桂芬脸一耷拉,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摔,嘴里暗骂:“讨吃鬼!...

主角:姜年星姜柔琛   更新:2024-11-11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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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年星姜柔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想搬到镇子上,蛋子想上学,眼下看来,只能先紧着蛋子,而且现在的栀子山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山上几乎都是可用的野生物资,她可以趁机大赚特赚。不过,找孩子的事还是得提上日程,明天,明天去送稿子的时候打听打听吧。姜栀舒了口气,取出篮子里的五花肉,准备做个红烧肉,拍个黄瓜。五花肉切大块,焯水,洗净,葱姜爆香。姜栀的手艺不消说,不多时,一股霸道而浓烈的香气就从厨房传了出去。不说坐在门槛上看画册的蛋子,就连一旁正在吃晚饭的秀奶奶一家都被这股香味给诱的食不下咽,姜旺更是丢下饭碗,蹭蹭蹭跑出去,趴在院子里往旁边瞅。他年纪小,和蛋子差不多,嗅着这股香味,当即大喊大叫:“奶,我也要吃肉!奶!”姜桂芬脸一耷拉,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摔,嘴里暗骂:“讨吃鬼!...

《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全文》精彩片段


她想搬到镇子上,蛋子想上学,眼下看来,只能先紧着蛋子,而且现在的栀子山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山上几乎都是可用的野生物资,她可以趁机大赚特赚。

不过,找孩子的事还是得提上日程,明天,明天去送稿子的时候打听打听吧。

姜栀舒了口气,取出篮子里的五花肉,准备做个红烧肉,拍个黄瓜。

五花肉切大块,焯水,洗净,葱姜爆香。

姜栀的手艺不消说,不多时,一股霸道而浓烈的香气就从厨房传了出去。

不说坐在门槛上看画册的蛋子,就连一旁正在吃晚饭的秀奶奶一家都被这股香味给诱的食不下咽,姜旺更是丢下饭碗,蹭蹭蹭跑出去,趴在院子里往旁边瞅。

他年纪小,和蛋子差不多,嗅着这股香味,当即大喊大叫:“奶,我也要吃肉!奶!”

姜桂芬脸一耷拉,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摔,嘴里暗骂:“讨吃鬼!肉肉肉,天天想着吃肉,你昨不是刚吃过?老娘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

秀奶奶一家四代同堂,姜旺是她的曾孙,也是姜桂芬的孙子。

姜旺听到姜桂芬的话,不仅不怕,还鼻涕横流的哭喊:“我不管,我要吃肉!吃肉!”

姜桂芬今天去镇上也买了不少吃食,可惜没肉,闻着这股钻心的香味着实心气儿不顺,站在院子里就冲隔壁骂骂咧咧:“不要脸的小蹄子,哪来的钱买肉,是不是镇上有姘头?”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一出口,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以前姜栀子过的是啥日子?别说肉了,就是吃口棒子面馍都够呛,隔三差五都要到别人地里偷鸡摸狗,要不然也不会一大一小饿得面黄肌瘦,连孩子都卖了好几个。

这会儿呢?天天大鱼大肉不说,连白面馍都吃上了!

而且姜栀子进镇子一趟就大包小包的,回来也是买肉买菜,要说没钱谁信?

那她钱哪来的?

姜栀子别的不说,当初那漂亮模样村里人还是有目共睹的,虽说现在瘦脱了相,但到底底子还在,肯定是镇上吃公家粮的看上她了,这才给了她供应!

姜桂芬这么想着,脸上不由划过一抹嫉妒,但随即又露出阴笑。

她还记恨着今天牛车上的事儿,姜栀子这丑事肯定是要给她宣传一下的。

她想法刚落下,就看姜栀子端着一大碗色泽油亮,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往隔壁走过来,姜桂芬目光都被红烧肉给吸走了,一时没注意到姜栀手上的大锅铲。

姜栀冷着脸,推开隔壁的院门走进去。

姜旺眼巴巴看着她手里的肉,姜桂芬则露出笑脸,一脸热情:“栀子啊,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怎么这么客气?做好了肉还给送过来,我就说你是个好的。”

说话间,她泛黄的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姜栀端着的肉,完全没注意到姜栀的面色。

姜栀面无表情,用锅铲指着姜桂芬:“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种老旧的土房隔音很差,姜桂芬的谩骂她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虽然她的名声现在很糟,但她要做的是改变现状,而不是让本就臭的名声雪上加霜,更加恶臭,姜桂芬只图一时爽快,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麻烦。

即便她不在乎这些,也不能让这话传到蛋子耳中。

姜桂芬被姜栀冷酷的模样吓得一跳,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姜跃进一到学校就撒了欢,背着书包就加入了打玻璃球的行列。

“这臭小子。”

姜德海笑骂一声,带着姜栀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他来到一间平房门口,敲了敲门,喊道:“方校长,在吗?”

不多时,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露出头来,十分具有书香气,他笑起来时眼角有着细细的鱼尾纹:“书记怎么有空过来?”

姜德海吧嗒一口旱烟,让开身,指着姜栀道:“这妮儿要送她娃儿来上学。”

方远是校长,最希望孩子们能来学文识字,当即道:“哦?多大的孩子啊?”

姜栀连忙道:“已经四岁了,孩子还小,但是很想学习,您看能不能让他跟着上学,旁读也可以,学费书本费我们照常交。”

方远有些惊讶的看她,明明穿着打扮也不像富裕人家,却是对孩子的教育很上心。

他笑着摆了摆手:“正常跟着上课就行,村子里这样的孩子有不少,能学点知识就多学点,往后对自己有好处。”

姜栀连连点头,这话说得没错。

手续办理的很快,她还顺手交上6元一学期的学费,以及5元的书本费。

校长看姜栀交钱利索,既没有吞吞吐吐搓着手诉说家里困难,也没有骂骂咧咧发脾气,倒是对她生出些好感,温声道:“学校就是大锅饭,每天5毛钱,一个月15块钱的餐费,你也可以交粮食。”

姜栀了然,点头道:“我们交钱。”

说着,就又从自己的“资产”里数出15块钱递过去。

她倒是可以交精细粮,但这些粮食是交公的,最后蛋子吃的和旁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一通钱交下来,她的现实资产又大幅度缩水,只剩下可怜巴巴的14块,不过能让蛋子顺利上学,倒是让她松了口气,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

不过,上学果然从古至今都是高消费的活动。

也难怪这个年代还没办法提倡人人上学,大多时候都是一家子供一个人,倘若能出个大学生,那一家人都跟着扬眉吐气。

姜德海在一旁看着,神色十分惊讶,他也没想到姜栀子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方远收好钱,看着她道:“要看看教室吗?”

姜栀点了点头,跟着方远往教室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已经有老师在授课了。

教室里面有两个窗子,用木条钉在窗子框上,不至于黑洞洞的,但地面坑坑洼洼,桌子都放不平整,正前方的黑板也只是粉刷出来的黑漆,瞧着十分简陋。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老师正拿着木棍敲着黑板,字正腔圆的教学生念诗。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方远校长笑着道:“这是安老师,从沁县来的教师。”

他似是想起什么,紧接着道:“现在是冬天,天气太冷,你得给孩子买个小火炉,里面烧些木炭,提着来教室上课,能取暖,不然孩子一坐就是一天,得冻坏了。”

姜栀认真点了点头。

她也看到有的学生没带火炉,嘴唇冻得发白不说,放在桌上的手都生出冻疮来了,有的红肿不已,时而伸手挠一挠,瞧着都有些化脓了。

姜栀抿了抿嘴,这就是生在这个年代的孩子所要经历的。

她转头道:“校长,我就不多待了,待会儿就把孩子给送过来。”

方远笑着道:“行,直接送过来,就和姜跃进一个班吧。”

姜栀颔首,和姜德海一块儿回了村,和他道了谢就匆匆回了家。


姜栀出了门,转头就把女人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她有些苦恼,没有票,单凭三十块钱她什么都买不到。

如今各地的商品票分为“吃、穿、用”三大类,粮油票、肉票、鸡鸭鱼肉票、鸡蛋票、糖类票、布票、工业券等等,什么商品就对应什么票证去购买,对号入座,缺一不可。

民以食为天,票证几乎是家家户户的命根子,也俨然成为了“第二货币”。

当然,随着物价体制改革后,一些大城市已经取消了票证。

可惜,大名镇作为一个偏远地区,还依旧沿袭着凭票购物的日子。

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票证直到九十年代才彻底退出华国的经济舞台。

姜栀边思考,边往卖糖葫芦的摊子那走。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摊主:“奶奶,我没带票,没买成东西,真是不好意思,我改天再来买糖葫芦吧,真是麻烦您了。”

摊主一愣,旋即笑着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姜栀想了想,又靠近她,低声问道:“奶奶,不知道哪里有不用票就能买东西的地儿?家里着急要粮食下锅,这要是空手回去,怕是娃儿又要挨饿了。”

听了这话,摊主诧异地瞧了她一眼。

“小同志,这街头有不少卖货的摊子哩,商量商量也能不出票,就是价钱高了点。”

老奶奶虽然纳闷姜栀连常识都不知道,但还是温和地与她说了法子。

姜栀一听,脸上难掩喜色,连声道谢后就跑去逛街了。

她先来到卖厨房用品的摊子,卖货的是个扎着低马尾,脖颈上系着围脖的姑娘。

“同志,你这碗怎么卖?”

姑娘头也不抬的问道:“有没有票?”

“没有。”

“这种小碗一毛八,这种大的二毛五,你要不要?”

姜栀道:“小碗来五个,大碗来两个,再来两个搪瓷盆。”

姑娘这才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还来了个大客户。

她手脚麻利的用纸把碗给包好,防止路上碎掉,然后放进搪瓷盆里递了过去:“小碗是九毛,大碗是五毛,搪瓷盆一个四毛,一共两块二。”

姜栀对八十年代的低廉物价暗暗咂舌,给出一张大团结。

摊主姑娘数了零钱交给姜栀,这笔买卖算是成了。

姜栀端着搪瓷盆,又去买了十五斤米和十五斤面,她没有粮票,只能高价购买,一斤米是两毛,一斤面是两毛四,一共花了六块六。

在路过肉摊时,还斥六块钱巨资割了三斤五花肉。

蛋子太瘦了,四岁的孩子皮包骨似的,应该多补补。

这一逛就没刹住,除了吃的,还买了油盐酱醋糖,葱姜蒜蔬菜,煤油灯,鸡蛋等等生活用品,零零散散下来花了不少钱,好在摊主给了她一个编织袋,扛在肩上勉强能拿得动。

这样一来,她手里拿着,肩上扛着,活像是逃荒来的。

在最后花了一毛钱买到糖葫芦后,姜栀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刚出大名镇十几米,她就累得气喘吁吁,只能放下编织袋休息。

姜栀抬手锤了锤酸疼的肩膀,紧皱着眉头。

她这具身体太差了,真要扛着这些东西走回去,太难。

这时,恰好有个赶驴车的大爷要进镇子。

姜栀眸子一亮,赶忙上前将其拦下,迎着大爷不高兴的目光说道:“大爷,我想去姜家村,您能不能送我一遭,不白送,我给您五毛钱!”

五毛钱,不算少了。

在“钞能力”的鼓动下,大爷答应了这趟买卖。

二十里路,用了一个半小时抵达姜家村。

姜栀掏出五毛钱给了大爷,目送他离开,这才艰难地背起编织袋,往自家土坯房走去。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这时候各家各户还没有电视,娱乐项目少得可怜,为了节省煤油灯,基本都要在五点之前吃完晚饭,六点就上床睡觉。

姜栀边往家走,边在心里算账,买东西花了二十多块,现在她还剩下五块二。

她不禁苦笑一声,钱可真是不经花。

姜栀回了家,把东西放下,就赶忙提着一斤五花肉到隔壁去接蛋子了,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对话。

“娘诶,姜栀子什么时候回来?蛋子不会晚上也在咱家吃饭吧?”

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乐意。

秀奶奶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你话怎么那么多,做饭去!”

“哼,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你帮衬姜栀子有个屁用?她连自己都顾不上,还会在乎自个儿的娃?现在家家户户都指着收成的这点儿粮食过日子,多一张嘴我们可受不了!”

妇人声音激动,丝毫不顾忌还在屋里的蛋子。

秀奶奶恨恨道:“叫那么大声作甚?我老婆子耳朵还没聋!姜家妮儿不是给了一毛五?钱我可都给你了,中午那白面馒头蛋子还分给旺哥吃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这怎么能一样?”

听了秀奶奶的话,妇人有些心虚气短,但语气依旧不满。

姜栀眼神微冷,旋即扣了扣门板,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呀?”妇人大声问道。

“是我,姜栀子,我来接蛋子回家。”

她声音一出,屋里就响起了蛋子兴奋的声音:“是我妈妈,我妈妈回来了!”

姜栀心头微软。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穿着打补丁的蓝棉袄,眉目间带了一股子凶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姜栀知道,刚刚的话正是出自这个女人之口。

姜桂芬瞥了姜栀一眼,刚想开口讥讽两句,眼睛就直勾勾地盯在了她手里的肉上。

这年头,肉对一个家庭来说是绝对的奢侈品,逢年过节才能沾些荤腥。

这时,蛋子从里屋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姜栀的腿,依恋道:“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姜栀伸出空着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旋即看向坐在小札子上的秀奶奶,温声道:“秀奶奶,麻烦您帮我照看蛋子了,这肉是我专程给您割的,千万别见外。”

说着,就把肉给递了过去。

秀奶奶还没说话,姜桂芬就笑着道:“你也太客气了,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还这么客气送肉来。”

说话间,她就伸手要去接姜栀手里的肉。

她们家从年后可再没吃过肉了,平日里旺哥叫嚷着要吃肉,她只能好声好气哄着,这下可好了,平白得了一块鲜肉,这姜栀子莫不是吃错药了?往日她哪会这么大方?

“婶子,有些话你可以和我说,但是被蛋子听到就不美了,你觉得呢?”

姜栀可没惯着她,任由姜桂芬的手摁在栓肉的麻绳上,却不撒手,而是目光定定地盯着她,毫不客气地指责,表示刚刚她的话她都听到了。

闻言,姜桂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狠狠地骂姜栀子一顿,但现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唯恐这即将到嘴的一斤肉插上翅膀飞了,嘴巴抿得和蚌壳似的。

姜栀松开手里的肉,任由姜桂芬拿走。

她不再理会姜桂芬,转头看向一语不发的秀奶奶,客气道:“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既然接到了蛋子,那就不打搅你们吃饭了,蛋子,和秀奶奶再见。”

蛋子连忙道:“秀奶奶再见。”

母子俩道别后就离开了。


刘弯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时既艳羡又苦涩,心情十分复杂。

艳羡是因为这会儿的工人一个月也就四十来块的工资,一千块,足够工人不吃不喝干两年时间了,放在任何人手里都是当之无愧的一笔“巨款”!

苦涩,则是因为这笔巨款与他失之交臂。

姜栀倒是十分平静,并不因为手握巨款而欣喜若狂。

一千块,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开始。

付编辑打量着姜栀,见她宠辱不惊的接过钱,更是高看了她一眼。

他对姜栀伸出手,语气十分客气:“姜同志,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如果可以,我邀请你到我们人民文学出版社上班,当个翻译编辑,工资待遇不会比工人差,你意下如何?”

付编辑神态陈恳又认真。

姜栀沉吟片刻,委婉道:“我现在还住在姜家村,可能没办法到出版社去坐班,不过以后出版社有什么翻译的活都可以找我。”

听了姜栀的话,付编辑眼中闪过可惜,不过他也早有预料,结了婚的女人每天都忙着带孩子做饭,夫家肯定也不愿意她出来抛头露面,可惜了。

他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我理解。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以后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到出版社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不推脱!”

虽然没办法拉拢,但交好还是必要的。

姜栀顿了顿,口唇轻启:“既然付编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真想请你帮两个忙。”

她是个人精,真话假话是能分辨得出的。

人民文学出版社财大气粗,虽然付编辑只是个小小的编辑,但在大名镇这一亩三分地里还算是能说得上话的,这么好的人脉资源能利用起来也是好事。

付编辑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哦?你说。”

“是这样,我这里有份稿子,连夜写的,想通过人民文学出版社以连载的形式发布,你可以审稿,若是觉得满意,我们可以达成合作。”

说着,姜栀把写好的《射雕英雄传》第一章递给付东升。

付编辑接过,笑着道:“这活我熟,你交给我就放心吧。不过我现在得赶着去镇委会,等把文件交给上头,再好好瞧你的稿子。”

他这话可没糊弄,既然存了交好对方的心,这稿子就是写的再烂他也会好好看。

姜栀颔首,也没催促。

刘弯子已经没话可说了,看姜栀的眼神满是钦佩。

他在镇图书室也干了两年了,每天接触文学,可要让他下笔写稿投稿,他却是不敢。

付编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盘上的时间:“不是说有两个忙?你说,还有点时间。”

姜栀抿了抿唇,面色微凝道:“我有个孩子,叫柱子。曾经因为养不起,给了镇上一户姓张的人家,可对方具体住哪儿却不知道,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

她实在对于“卖”字难以启齿。

老三柱子被原主卖给了一户姓张的人家,是小说里一笔带过的事儿,具体的她不知道。

而且她隐约记得孩子找到的时候好像还出了些事,是什么事她已经忘了,毕竟施莲舟和几个孩子都不是故事的主角,作者压根没有详写。

姜栀话音落下,付编辑和刘弯子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养不起孩子,送人了?

他们着实没想到这位满腹才华,一看就是高材生的女同志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付编辑欲言又止,但看姜栀脸色也不好看,想来这事儿对她来说也是不可言说的伤痛,当即也没有多问,只拍着胸脯道:“这事儿交给我,大名镇里里外外我都给你翻个遍。”


田焕梅点头应下,明白姜栀的意思,别说,还真有那种要钱不要命的。

“妮儿,你这做的是啥这么香?”

有人抽了抽鼻子,好奇地问道。

她们早就闻到这股霸道的香气了,只不过着急挖笋,也没空说闲话,现在闲下来了,倒是有时间聊聊了,这味儿光是闻着就能吃两碗饭。

姜栀笑着道:“是卤肉。”

话落,她想到明天要去镇上卖卤肉,就与田焕梅说道:“婶儿,明天能不能赁一天你们家的牛车,我想运卤肉去镇子上卖,赁一天给你两块钱,行不?”

田焕梅一听,喜滋滋地道:“行,明天就让长兴和你去镇上,专门给你赶车!”

一天两块钱,这可是绝对的高工资啊。

其他婆子羡慕地看着田焕梅,暗恨自家咋没买辆牛车。

田焕梅突然反应过来:“卖卤肉?”

她诧异地看向姜栀,她已经彻底改变了对后者的印象,这妮子以前做过什么暂且不说,就单说现在,能掏出那么多钱买山笋,又要做卤肉生意,这可是个厉害能干的好姑娘啊!

田焕梅想到今天赚了不少钱,说道:“先不说明天,婶儿先做你第一个客人吧。”

几个婆子一听,当即就道:“今儿赚了些钱,正好买点肉回去打打牙祭。”

她们口袋里都挣了钱,精神气儿都足了许多。

姜栀挑眉,那感情好。

她道:“有卤猪耳朵,一斤三块,卤猪肠子,一块三,卤猪尾巴最贵,要六块一斤,还有点鸭脖鸭掌,你们要点什么?”

她这个定价对八十年代来说算是贵的,不过卤肉就是这样,全指着那滋味儿了。

田焕梅几人一听,吓了一跳。

市场上一斤五花肉才两块钱一斤,这卤肉这么贵?

几人都有些后悔,但话都说出口了,不买又觉得不好意思,一时颇有些踌躇。

姜栀瞧出来了,笑着道:“谁让几位婶子是第一波客人,这样,你们随便买点,我给你们点儿添头,鸭脖鸭掌鸭架你们挑,一人来些,算是给你们的优惠,怎么样?”

人就是这样,爱占便宜。

几个婆子听了她的话,闻着这股香味,到底是花钱买了。

姜栀进厨房,在商城买了一柄杆秤。

她倒是想用计量秤,方便,但计量秤太超前,容易引起轰动。

田焕梅买了一斤猪耳朵和一斤猪肠子,其他人也或多或少买了些猪肠子,用的都是姜栀刚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牛皮纸打包袋,干干净净,倒是比塑料袋瞧着上档次些。

姜栀捏着自力更生卖来的十一块钱,心里舒服极了。

田焕梅几人花着自己赚来的钱,看着细嫩油润,香味浓郁的卤肉,心里也舒服极了。

这时,天儿已经开始暗了。

姜栀估摸着时间,该去接小戈了。

想着晚上还得去大名镇看电影,便和田焕梅道:“婶儿,待会我得去镇上一趟,能不能让长兴哥走一趟?我请他看电影,再给两块钱的路费。”

天色太晚,出行不便,这个价钱自然就贵上许多。

田焕梅今天已经被钱给砸麻木了,连声道:“行,我这就回去和他说一声去。”

姜栀送走几人,回屋,在商城里买了条灰扑扑的围巾遮住脸,把门锁上,就往姜德海家走去,姜长兴已经套好了牛车,知道能赚两块钱,脸上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老婆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姜长兴老婆是隔壁村的,和田焕梅家是远亲,叫田丽,生的浓眉大眼,不算漂亮,却是村里十分吃香的“儿媳妇”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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