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看着相依偎的两人,蓦地大笑起来:“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
“当初你们害死清儿,如今他身患奇毒,无药可解,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姜婉宁目光陡然一沉。
太监上前又是几巴掌,血水顺着王伯的嘴角淌了下来。
王伯仿若没有知觉般,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姜婉宁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有这个老东西在,君若清还能藏到几时。”
看着王伯痛苦的神色,一股嗜血的恨意几乎快将我吞没。
两年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两年前,沈宥辰突然陷入昏迷。
整个太医院出动都束手无策,后经巫师诊断,是有人对他下了蛊毒。
不多时侍卫便从我房中搜出装有蛊虫的盒子。
又有侍女的证词,任我说破了嘴,都没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姜婉宁当时已怀有身孕,她不顾我的哀求,决绝的喝下落胎药。
并亲自下令,将我重打一百大板,逐出公主府。
我哭着求她:“婉宁不要,一百大板我会死的。”
盛怒中的姜婉宁一把将我踹开:“那你就去死,像你这种阴险恶毒的人根本不配活着,更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
行刑前,沈宥辰挑断了我全身经脉,废掉我四肢。
在我奄奄一息时,他命人将我押上刑凳,指使下人每一棍都打在我的腰腹和要紧处。
整整三天三夜,整间刑房充斥着我凄厉的惨叫声。
死后我被下人扔到乱葬岗。
是王伯将我的尸身从恶犬口中夺下。
他拖着血淋淋的我哭倒在公主府前,想为我讨回公道。
可那天是姜婉宁和沈宥辰的大喜日子。
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下人嫌我晦气,命人将我们拖走。
姜婉宁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在那样的情形下,我还能活。
眼看沈宥辰脸色越来越难看,王伯又不肯交代出我的下落。
姜婉宁目光淬上了几分狠意:“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刑狱司。”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将王伯架住。
动作间,一幅画像从王伯的怀里掉了出来,刚好落在姜婉宁脚下。
她眉头一皱,弯腰捡了起来。
我的脸映入眼帘那一刻,姜婉宁瞳孔狠狠动了一下。
这是她亲手给我作的画。
那些温馨甜蜜的过往还历历在目,我和她却再回不到从前。
我希望她能看在过去的份上,不要为难王伯。
可随之沈宥辰一声轻咳,姜婉宁陡然回神。
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随手将手中的画像撕了个粉碎。
王伯被这一幕刺激到,双目猩红朝她扑过去:“不要,把清儿还给我,你们害死他还不够,如今竟连一幅画都不肯放过。”
还未靠近姜婉宁,王伯就被几个侍卫死死摁在地上。
姜婉宁轻蔑的打量了他一眼:“既是本公主作的画,本公主想毁便毁了。”
“我劝你识相的,早点说出他的下落,否则……下次毁的就不是一幅画这么简单了。”
对于姜婉宁的威胁,王伯不作何反应。
只是眼神空洞的直视着地上的碎片。
姜婉宁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脚下狠狠朝那堆碎纸碾了碾。
她一声令下,侍卫押着王伯回了刑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