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伴着风雨声，岁岁窝在我怀里，我睡的很香。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准备下楼随便弄点吃的，一双含笑的眼眸映入眼帘。
“醒了？”
我怔住，程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脖子上挂着我给他新买的围裙，烤箱叮的一声，程妄熟练把烤好的三明治拿出来。
“小懒猫，快来吃早饭啦。”
我没有过去，转身先给岁岁倒了猫粮，声音故作自然的响起。
“昨晚你不是加班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妄被岁岁抓过，看到它脸上闪过一抹警惕，又很快恢复自然。
他小心避开岁岁，从身后抱住我，任由脑袋埋在我肩颈中。
程妄总喜欢从背后抱住我，这样跟我撒娇。
“昨晚太累了，趴办公桌上睡着了，一早上起来脖子还疼呢。”
程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像熟睡时的梦话，让人听不出真假。
若不是昨天我跟着他们去了酒店，亲眼见到程妄搂着女人的腰上楼，可能还真信了这话。
我回头侧目看他，程妄很细心，衣领上没有留下女人的口红痕迹，身上也没沾染别人的香水味。
可他们睡过了。
如今我想起还是觉得恶心。
我不动声色的把他推开，“先吃饭吧。”
程妄把最大的那份三明治递给我，还帮我拿来最爱吃的果酱，以及牛奶。
我随口问了句，“程妄，你昨晚真的在公司加班吗？”
说完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如常，过来握住我的手。
“当然了，染染。”
“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一夜不回来，要是不忙，肯定要陪着我的宝宝睡懒觉呀。”
我垂下眼睑，笑了笑，“也对。”
程妄明显松了一口气。
“程妄，我朋友昨晚问我，她男朋友一直都在骗她，背着她出轨，现在被她发现了，男朋友一直在求她原谅，你说她该原谅吗？”
程妄听了嗤笑，“那种男人就不是真心，欺骗就是欺骗，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根银针。”
他没听出来我话里的试探，以客观的视角来评判这件事。
他当然也不知道，我所说的那个男朋友就是他本人。
听着他坦诚的话，我轻笑着重复：
“是啊，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根银针。”
我没什么胃口吃下去了，一心只盘算着离职，分手，和找个时间搬出去。
程妄咬了一口三明治，温柔的说，“今天公司不忙，一整天我都陪你。”
我望着程妄虚伪的嘴脸，只觉得腹中翻墙倒海，想起身去缓缓，一个没站稳打翻了牛奶。
牛奶洒了我一身，程妄变了脸色，慌乱跑过来抱住我，他下意识摸了摸我的额头。
“染染，你……你发烧了？”
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比石头还重，估计是昨晚淋雨了，自己都没发现。
程妄也顾不得收拾了，拦腰抱起我上楼换了衣服，又下楼把我塞进车里。
“染染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挂上了点滴，程妄一脸心疼的陪在病床边。
“小笨蛋，发烧了都不知道，我才加班一晚没回来，都照顾不好自己……”
程妄一脸担忧的念叨我。
我面无表情听着，他不知道，发烧也是因为他。
“我已经退烧了，帮我办理出院吧。”
程妄又帮我测了三次体温，确定已经退烧了，才肯磨磨蹭蹭带着我去办理出院。
结果一出病房，就碰到了周沁。
我下意识看向程妄，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搀扶着我的手忽然抽出。
我没站稳朝后摔去，后脑勺碰到了身后僵硬的棱角。
程妄慌乱的收回目光，将我重新扶进病房，“护士！”
后脑勺摔破出血，护士忙着帮我处理，程妄却消失不见了。
刚刚程妄回头看了一眼，出门就把周沁拉到了走廊角落。
他声音满是焦急和担忧，问她怎么回事，来医院做什么。
周沁一脸嗔怪，“都怪你昨晚太猛烈了，我疼得厉害，只好来医院来点药。”
隔着一道墙，他们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仰头苦笑。
程妄的床上功夫一直都很厉害。
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他像疯了一样，我也是腰疼的好几天没下来床。
我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生生攥住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门外的声音还在传来。
“刚刚那个女孩是谁啊？”
程妄沉默了好一会儿，回复她说：“宋时衍的妹妹，发烧了，她哥托我照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