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安宝宝的其他类型小说《无法自愈的伤全局》,由网络作家“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问题,让我的心也揪成了一团。我猜测过,裴安那么上心那个孩子,是不是因为是他的。可我始终不敢问出来,害怕得到的答案让我无法接受。直到现在,依旧是我心中一道坎。裴安皱着眉不满地说,“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我一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孩子。”我久久盯着裴安,看到他看向李茵雪时眼中流淌着的深情。他轻柔地抚摸着李茵雪的肚子,又接着说,“我是不喜欢孩子,不过我已经决定了。等小雪生下这个孩子,由我来养,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婚我肯定还是跟贺连芸结的,不过我和她以后不可能要孩子,这点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裴安看向我时,眼中的深情消失不见,是高高在上,是不容置喙。“贺连芸,你这两年求着跟我结婚,现在终于如你所愿的,婚后小雪的孩子还是叫小雪妈妈,只是养在咱们家...
《无法自愈的伤全局》精彩片段
这个问题,让我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我猜测过,裴安那么上心那个孩子,是不是因为是他的。
可我始终不敢问出来,害怕得到的答案让我无法接受。
直到现在,依旧是我心中一道坎。
裴安皱着眉不满地说,
“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我一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孩子。”
我久久盯着裴安,看到他看向李茵雪时眼中流淌着的深情。
他轻柔地抚摸着李茵雪的肚子,又接着说,
“我是不喜欢孩子,不过我已经决定了。等小雪生下这个孩子,由我来养,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婚我肯定还是跟贺连芸结的,不过我和她以后不可能要孩子,这点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裴安看向我时,眼中的深情消失不见,是高高在上,是不容置喙。
“贺连芸,你这两年求着跟我结婚,现在终于如你所愿的,婚后小雪的孩子还是叫小雪妈妈,只是养在咱们家而已,这点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他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想从我神色平常的脸上探究出一些东西。
阿姨气得拍桌站了起来,指着他怒骂,
“你说什么呢混账东西!连芸怎么可能给别人养孩子!”
我将她拦住,笑着风轻云淡,好像自己置身事外一般。
阿姨无奈地握住我的手,我一改往常,坚定认真地对她说,
“阿姨,真不好意思扫了您生日兴致,我来得匆匆礼物下车一定补给您。”
“只不过我必须狠心的告诉您,我不会和裴安结婚,也不可能为了他给别人养孩子。因为我已经决定跟他分手了。”
4.
裴安不可置信的盯着我,唰一下就站了起来,
“贺连芸,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分手?!”
他眼中的震惊是难以掩盖的,我静静地看着阿姨,甚至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
阿姨握住我的手,眼眶含泪对我说,
“好孩子,阿姨知道是裴安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硬生生拖了你八年的时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阿姨都支持你。”
我也有些感动,跟阿姨道了谢,又道了几句歉,拎着包离开了。
裴安追了出来,在餐厅门口挟制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
在我提出分手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他眼眶已经红了。
“你要说什么?”
我给了他最后的耐心。
裴安薄唇微张,又合上。
半晌我没了耐心挣脱他想要走,他才慌张急切地问,
“为什么要分手?因为小雪的孩子的问题吗?连芸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刚才是想让你拒绝吗?!你为什么不懂我?!”
我听完他的话觉得荒谬又可笑,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却又等着我拒绝。
我讥讽地反问,
“我拒绝之后呢?你就会抛下李茵雪和她的孩子然后娶我?”
裴安着急地解释,
“连芸,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小雪一直清清白白,我对她有些上心,完全是因为她的孩子是我之前有愧的下属的孩子!”
“你不记得了吗?小雪是陈亮的女朋友,陈亮因我而死,我不可能抛弃她不管的!你想要结婚的话也可以,但是小雪不能受刺激,必须等她生完孩子才能......”
即使是现在,他还是选择了围护李茵雪。
什么所谓的下属的女朋友只不过是他已经爱上李茵雪的遮羞布而已。
八年,现在让我觉得悲凉讽刺。
我甩开裴安的手凉声质问,
“裴安!李茵雪为什么会因为我们结婚受刺激?她什么心思你会看不出来吗?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早就爱上李茵雪了。”
裴安无法反驳我的话,他只是红着眼带着哭腔一遍遍在道歉。
可我什么也不想听,迈开步子往外面走。
裴安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下定决心一般坚定又可怜地乞求我,
“连芸,我们结婚吧,现在就结婚,你别和我分手,我以后不见李茵雪就是了。”
我一寸寸推开他,无比厌恶地说,
“裴安,放开我!我嫌脏!”
裴安僵硬无措地被我推开。
我打车离开,看着他像是想要追上来,却怎么也挪动不了步子。
我厌烦的按上车窗,裴安忽然朝出租车跑来,追上来敲打着车窗。
我眼皮也没抬,对着司机说,“麻烦加速甩开他。”
车子疾驰,裴安被甩在后面,直至后视镜一点点看不见他身影。
第二天一早,爸妈就来接我了。
见到我的那瞬间没有埋怨我这些年因为裴安不回家,带了一大堆我喜欢吃的零食,
“闺女,这些年你跟在裴安身边吃了不少苦吧,索性现在也终于想开了,走吧,事情全都办妥了。”
我怀中被塞入大袋零食,霎然间鼻头酸酸的。
裴安不喜欢吃零食,说这些都是长胖、影响健康的源头,美名其曰是为了我好,也不允许我吃。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他闻不得家里有任何零食香精的味道而已。
我就那么心甘情愿被他管着,克制了自己八年的食欲。
现在想来,不过是几袋零食而已,又有什么的呢?
爸妈带着我上了私人飞机,我拆开零食肆无忌惮吃了个放肆。
看着盘旋于天的飞机跨过太平洋,我拉黑了裴安所有联系方式。
挪威是我从小就向往的地方,未来在这定居也算是如愿了。
5
在国外的日子很自由,除了每天给花园的花浇水便别无他事。
我妈见我无聊,跟我提议,
“连芸,我听说挪威最近会开一场音乐会,是你最喜欢的钢琴师,要不然你去看看?”
我接下票答应了下来。
按照约定日期,去了剧场。
一坐下位置让我有些惊讶,旁边的人竟然是裴安之前的大学室友,袁权柯。
当年我和裴安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主动好几次与我示好。
还说,我和裴安又没在一起,让我给他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但都被我给拒绝了。
我和裴安在一起不久,他就申请了出国留学。
现在想来,当年他申请的确实是挪威的学校。
想起这些往事,我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在他身边坐下,只希望他别认出我来。
只是没顺我愿,刚坐下,袁权柯就认出了我来,神情试探,
“连芸?”
我挂起得体的微笑,跟他打起招呼,“好巧。”
袁权柯笑着点头,“是挺巧的,你怎么一个人?裴安呢?”
他似乎并不在意从前的事情,我便也不再扭捏。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看向舞台上,毫无情绪的回答他。
袁权柯挑起眉,兴致勃勃地点头,轻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
我没再与他搭话,静静坐着等待音乐会开演。
没一会,前面座位迎来了两个突兀的熟悉身影。
是裴安带着李茵雪一起来看了音乐会。
我恍然想起来,裴安和我都很喜欢今天演出的钢琴家。
他刚坐下来,就四处观望着到处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身旁的袁权柯也认出了他,凑过来低声说,“你的前男友似乎有了新人。”
我淡淡应声,“我知道。”
袁权柯忽然大胆的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的脸转过去对着他。
视线交接那一瞬间,他低低笑着轻声问,
“想不想报复他?”
我看着他凑近的脸,瞬间瞳孔紧缩。
不知是不是被他那个报复字眼的影响,我竟然没有推开他。
仍由他朝我凑近,直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间隙。
他嘴唇擦过我的脸颊,手轻轻捧着我的脸。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那一份不知是真是假的深情。
他并没有真的无礼吻上来,只是呼吸轻轻洒在我的脸上,在外人看起来与正在接吻无异。
果不其然,他松开我的瞬间,我便看到红着眼眶握拳的裴安。
他眼中是难以置信,脸上表情那么受伤,紧紧盯着我的唇。
音乐剧开场,而裴安无心再听,绕过一排人朝我而来,攥紧我的手,欣喜若狂却又黯然神伤,
“连芸,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看这场音乐剧!这段时间没有你在家,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跟我回家吧,好吗?”
“咱们立马办婚礼,你不是一直说想去巴厘岛吗?马上也入夏啦,咱们就去那里办婚礼,只要你喜欢,不管是什么我都捧到你眼前送给你好吗?”
我静静地看见他,眼底是无穷无尽的冷漠。
我抽出手想要挣脱开他,可他死死挟制住,一旦感觉到我的动作就紧缩一份。
李茵雪看向我嫉妒的脸色藏也藏不住,委屈地喊着裴安的名字,恳求他能坐回自己的位置。
裴安一直保持着半跪在我面前的姿势,不知道是刻意忽略,还是根本没听见,没有任何要起身的迹象。
我半天挣脱不开他,转头向袁权柯求助。
他手指轻扣着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下一秒,他捏住了裴安的关节,我迅速将手抽离出来。
袁权柯亲昵地揽着我的肩,对着裴安说,
“裴先生,刚才那幕你是没看见吗?你在这里惹连芸心烦,扰乱了我们约会的兴致,你赔得起吗?”
裴安有瞬间茫然震惊,视线放在我身上,试图在我这里找到希望,
“连芸......你们在一起了?”
我撇过头去没有说话,默认了下来。
裴安就疯了一般,砰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我嘶吼,
“连芸!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爱上别人?!不!你是骗我的,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跟我回家!跟我回家!”
袁权柯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喊着保安,他的咆哮声也引起了其他观众的不满。
很快,安保人员赶来,将裴安拉扯起来强制带走。
裴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没移开过。
袁权柯突然起身拉着我的手说,
“麻烦帮我们升到vip房间去,已经有闲杂人等骚扰到我女朋友的心情了。”
我没给过裴安一个眼神,跟着袁权柯离开。
李茵雪见裴安被赶,起身朝他跑去将他护在怀中,对着安保人员吼道,
“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花了钱了!休想赶我们离开!”
裴安失身地站在原地,李茵雪拉着他,
“裴总,你刚才难道没听见吗?贺连芸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就别再执着了!你和我结婚应付阿姨不也是一样的吗?!”
啪一大声响落满了整个剧场。
我仍然没有回头,直到听到保安用着英文大喊救护车的时候。
我看到李茵雪瘫坐在地上,扶着肚子叫疼,而地上有一大滩血迹。
6.
我并没有跟着袁权柯去vip包间,刚才那场闹剧已经让我丧失了所有看剧的兴致。
出了剧场,袁权柯也跟着我一同出来了。
他见我心情沉闷,开口跟我聊起了天。
在他的话中,我得知了他到挪威留学之后就没再走,在这边开了公司。
他说了很多大学发生的趣事来逗我开心。
不知不觉谈笑之间,我们走到到了傍晚,我的心烦意乱也消解了不少。
袁权柯说要送我回家,路上他笑着说,
“连芸啊,当年你可是把我伤得够深的。竟然选择了裴安不要我,害得我这么多年都没敢谈恋爱,就生怕人家看不上我。”
听完他的话,我轻飘飘地自贬,
“是啊,就怪我当年没眼光没选择你,才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袁权柯忽然噤声,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无比认真地对我说,
“连芸,你知道当初我最喜欢你的是什么吗?你自信、坚强,从不会因为点小事自贬,我相信,你现在也不会因为一点挫折改变。”
我有些黯然,他不知道。
和裴安在一起这八年,我早就改变得面目全非。
我隐忍委屈,会自嘲自己不够好,裴安才爱上了别人。
我想要对他实话实说,让他别对我抱有那么大的希望。
可当看到他眼底闪烁着重逢的喜悦,还有份雀跃,我忽然不忍心打破他的期望了。
淡淡应了声。
袁权柯启动了车子,快到我家门口时,他语气轻轻,让我差点听不清的口吻说,
“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没放下你,你给我个机会吧。”
我听着他的话一阵心悸,脑中全是在音乐剧时,他贴在我的脸颊上。
唇轻轻擦过时,说一点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退缩了。
我不想再感情里重蹈覆辙。
为了防止尴尬,我装作没有听见,婉拒了他。
只是没想到,袁权柯似乎并不恼与我不给他确切的回答。
才回家没几天,他又打了我的电话,让我出门。
我有些不想动,正要拒绝却听见门外已经按响了喇叭。
只得出门。
我没想到,袁权柯带我去的地方,是医院。
他对这儿似乎轻车熟路,跟护士打了个招呼就进来诊治室。
“音乐剧那次,我不小心碰到你手上的疤了,对不起没跟你商量,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你心头的坎,我想帮你把它除去,你想吗?”
我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快三个月了,我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将身上那些伤疤给除去。
这些伤痕其实并未痊愈,每当阴雨连绵湿气重的时候,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无数次瞥见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就会想起自己那可笑的八年,想起裴安。
我知道想要将裴安从我生活中除去,首先就得把这些伤疤除去。
袁权柯有些担忧紧张的看着我,小心翼翼拉了拉我的手心,眼底是心疼,
“我专门找医生问过,这些伤疤如果不除去,一到阴天就会间歇的疼,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离开。如果你愿意,不用怕,我一直陪着你。”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下定决心紧握住了他的手,“好。”
袁权柯连点头,带着我进入诊治室。
医生说我身上的疤痕必须得清除干净。
否则到了夏天就会溃烂,冬天又会发痒。
我庆幸袁权柯为我做了决定和打算,带着我来了医院。
激光手术之后,袁权柯没带我回家,他忽然发问,
“连芸,我带你去旅行吧,北欧有许多风光你一定会喜欢。”
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冲动,我答应了下来。
袁权柯送我回家,收拾好了行囊,第二天一早就来接我。
我第一次看到了粉色的晨昏线。
在冰天雪地的山脚下,我看到极光,和袁权柯一起在那留了影。
沿途我们又遇到了粉色的鲸鱼,袁权柯笑着要为我们合照一张。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他带着我观遍了北欧的风光。
这段时间里,他从未越界。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推脱下公司的大小事务,只知道每天晚上他似乎很忙,第二天眼下乌青,会坐在车上打盹。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劳累的模样,提早了归期回了家。
袁权柯笑着问我,
“怎么样?这些天有没有感觉心情好多了?”
我点点头,一连两个月时间,我再也没想起从前的烦心事。
“嗯,开心就好。”他说着,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两下。
这一动作让我们两人都诧异住了,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仿佛都成了习惯。
让我们忘记了普通朋友需要保持距离,习惯性的亲近。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看向我说,“回去吧。”
我心底有些失落,闷闷嗯了一声,“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7.
袁权柯才走,我就在家门口看到了长久未见的裴安。
风早已吹乱了他的发,而他面带忧愁不知道在哪站了多久,我只看见了一地的烟头。
见到我,裴安脸上充斥着惊喜,奔向前来拥住我,
“连芸,我终于等到你了!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只有到你家门口来等。”
他笑得有些痴,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阿芸,李茵雪流产了,上次在音乐剧不小心被人推搡到了。直到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我的心。”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并不喜欢她,我只是对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上心,因为那是陈亮的孩子。现在她流产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对不起阿芸,我过了这么才发现自己的心。”
他滔滔不绝在说,小心翼翼搂着我。
听着他深情的话,和流露出的愧疚,我只觉得这无比让人厌恶。
因为他这个样子也曾经用在了李茵雪的身上。
真是可笑,他需要花费三个月时间来证明,自己并没有移情别恋。
而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证明他已经对李茵雪有了感情。
我只觉得他这个可怜模样都是活该,冷冷发声,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你,我也不想看见你。”
我冷眼看着他神伤黯然的样子,喜悦从他脸上一点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痛苦。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你,也不想看见你。”
被我的话中伤,裴安喘了两口气,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他抹着眼泪,啜泣连连,
“阿芸,不要说气话好不好?李茵雪已经被我开除了,未来不会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你跟我回去,咱们立马结婚好吗?”
他说话时,我离他半米远都能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厌恶地说,“裴安,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想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裴安垂着头,抬起脸的时候已经布满了泪珠。
“阿芸.....我知道你对从前的事情介怀,这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重新追你一次好吗?我们重新开始!”
我冷着脸,才准备讽刺他,袁权柯的车折返而来。
裴安看到他的那瞬间,脸色唰一下黑了,挡到我的面前,对着他放狠话,
“你这次休想从我身边将阿芸抢走。”
袁权柯轻蔑地笑着,对着他说,
“裴安,你是不是被刺激疯了?连芸现在是我女朋友,你说我把她抢走?”
他朝我招招手,“我带你走。”
裴安紧张不安的看着我,而我撇下他朝袁权柯走去。
裴安忽然拉住我的衣角,对着我摇头,乞求的哭着,
“阿芸,别这样对我,求你别抛弃我......”
而我没有任何犹豫,走到袁权柯身边,挽住了他的手,笑着说,”咱们走吧。”
袁权柯带着我离开,而裴安在原地颤抖哭泣。
他终于体会到了我的感受,痛苦到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车子行驶到大街上,袁权柯停下车,很认真的和我道歉,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但是也是无奈之举,连芸,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我被他认真的模样弄得有些变别捏,眼神飘忽的看向窗外,小声说,
“我又没否认的话,那不就是承认的意思。”
他脸上是难得我无措惊愕,诧异着问,“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鼓起勇气往他脸上轻点了一下,挂着笑容说,“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袁权柯脸上是意外和惊喜,猛地搂住了我,小声啜泣着,
“连芸,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未来会发生什么呢,我不在乎。
就像袁权柯说的那般,我不想因为一点挫折就否定自己。
在这刹那,爱与被爱再次发生。
只因我与裴安分享了朋友宝宝的照片,夸赞宝宝可爱。
裴安气急败坏发来五条语音骂我恶心,说我妄想要个孩子栓住他。
我为了去公司和他道歉,在路上发生了车祸。
车子燃起熊熊大火我向路过的裴安求救,他厌恶地睥睨着我,带着他的女秘书疾驰离开。
命悬一线,被抢救过来那一刻,我答应了我妈举家移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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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你想明白就好,裴安跟你在一起快八年了都没提出来结婚,女人有几个八年?三天后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咱们全家移民。”
听着我妈的话,心中泛起酸涩。
“放心吧妈,这次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我才挂断电话,裴安带着李茵雪推门而入。
裴安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死心了?”
我无视他护在李茵雪腰间的那只手,将脸扭到一旁淡淡地说,
“没什么。”
裴安显然也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究竟说了什么。
扶着李茵雪坐下,轻描淡写地问我,
“伤怎么样了?应该不是特别严重吧,我没走多远就让小雪打了急救电话的。”
死里逃生,后背和手臂被烧得面目全非。
他轻飘飘地落下一句不是特别严重?
我手指蜷缩成拳,觉得可笑讽刺。
裴安当时明明看见车子已经在燃起火苗了,如果他下车拉我一把,也不至于让我受如此重伤。
可他按下车窗,高傲轻视地睥睨了一眼向他求救的我,带着李茵雪疾驰离开了。
我轻嗤了声,讥讽地说,“嗯,确实不严重。”
裴安听出我口气不耐烦,厌烦地皱着眉,
看了眼李茵雪神色又缓和了下来,
“小雪说这事因她而起,她要来跟你道歉。”
李茵雪坐在病床边上,两眼泪盈盈地握住我的胳膊,
“连芸姐,这次都是怪我衣服不小心打湿了,裴总急着带我去商场买衣服才错失了救你的最佳机会,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身体就不好,不能沾凉的。”
她嘴上是在道歉,话却是捻酸炫耀的挑衅奚落。
边说话时还边在我烧伤的伤口处重重捏了好几下。
我顿时感觉手臂快要失去知觉那样痛不欲生。
我费劲地甩开她挟制的手,冷着脸说,
“那你的裴总真是心疼你。”
裴安听到我说出这个怪异的称呼时,有一瞬间怔住,茫然地看着我。
只是下一秒,李茵雪朝地下倒去,啼哭着看向我,
“连芸姐,我知道你怪我!你想对我撒气推开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了,要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裴安立即将她扶起来,脸色阴沉对我骂骂咧咧,
“贺连芸,你怎么这么恶毒!”
“将车开走的人是我,你有本事就对我撒气!小雪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全公司的福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跟你没完!”
我张唇欲要解释。
一个病人能有多大力气将她推倒在地?
可面对裴安厌恶的眼神、指责的话语,我忽然哑声无言。
这样的桥段上演过无数次,但他从没有过一次听信过我的话。
看着裴安小心翼翼扶着李茵雪出了病房,焦急地喊着医生。
他那担忧心疼的模样,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孩子,别妄想用孩子栓住他的裴安。
李茵雪回头朝我挑着眉得意炫耀着裴安对她的偏爱,讥笑的脸上是对我的轻蔑奚落。
溃烂的伤口又开始泛疼。
而我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不会再自愈。
2.
不知道李茵雪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只知道她住在了我隔壁病房。
裴安时常拎着大包小包补品、亲手煲的高汤路过我的病房,去隔壁陪她。
但一次也没进来过我这个女朋友的病房里。
有好几次,我瞥见他驻留在病房门口,似乎在酝酿迟迟没有推开门。
只是没一会,隔壁病房又传来了对他的呼唤声,他没有任何留恋抽身。
办出院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同办理出院的李茵雪。
不过不一样的是,裴安笑着揽她在怀,而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能这些日子没来看过我一次,裴安心中有些愧疚。
撒开了李茵雪朝我走来,关切地问,
“已经恢复好了?”
我没看他,淡淡应声。
裴安面对我的冷漠有些无措。
他凑上来挽住我的袖子,观摩起我的伤疤,有些心疼地说,
“疼不疼?对不起芸儿,上次的事情是我没处理妥当,扔下了一个人。这次回家,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语气是鲜久未见的温柔,手环在我的腰间讨好地说,
“待会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公司好不好?”
我看向那双缠绵的手心头涌起一阵恶心。
五分钟中还揽住李茵雪的肩,现在又挽上了我。
我挣脱开他,和他拉开了距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裴安看着我的动作,不禁眉头微皱。
说话间,我没注意到背对着有个急速推着的病床朝我而来。
裴安瞳孔紧缩下一秒朝李茵雪而去,把她紧紧护在怀中。
被推着的病床急速朝我方向而来,我躲闪不及被急切的家属撞到在了地下。
伤口撕裂、血迹染红了后背,我朝裴安招手乞求的喊,
“裴安,求你......帮我喊我的主治医生......”
裴安急切地松开李茵雪,大步正要向我走来。
李茵雪忽然啼哭着喊他的名字,
“裴总,我肚子好痛!好像刚才受到刺激了,宝宝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下一秒,裴安调转方向一把抱起李茵雪,对着我扔下话,
“连芸,你再等我一会!我把小雪送去检查就帮你喊医生!”
我痛不欲生颤着身体爬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痛自己叫了医生。
这就是几分钟前还在说,要好好补偿我的裴安。
他又一次抛下我,选择了李茵雪。
而这次,我不会在原地傻愣着等他了。
因为他从没让我等到过。
记得刚恋爱那会,裴安不是这样的。
裴安是大学的校草,那时候络绎不绝有女生来要他的微信。
他每一次都拒绝得很坚定,告诉对方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会记得我最爱喝鹿茸炖鸡汤,每次感冒生病就拎着鸡汤到医院尽心尽力陪着我。
以前的裴安对我脾气是无下限的好,从不会因为点小事责骂我。
记得有一年,我帮他接到了公司入职的邀约的电话。
忙于自己的毕业论文忘记提醒告诉他,导致他没去成心心念念的那家公司。
当时我准备了一箩筐道歉和补偿他的措施。
我才说出对不起,裴安就将我揽进怀中,轻声哄着,
“没什么对不起的,那家公司在外地,本来我也不是很想去。我就留在本地和你在一起,等我们工作稳定就结婚好不好?”
我听了他的话很是感动,也为了坚守这段感情,毅然拒绝了外企的offer。
裴安创业初期,他依旧对我如初。
所有人都说,艳羡我们感情的时候。
只有我知道,裴安已经变了。
那是因为他身边有了那个女秘书李茵雪。
他开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指责埋怨我,动不动对我发火。
我以为只要我挽留,他的心还是在我这里。
于是我提出结婚,他以公司事多推拒,最后闹到无比厌烦的摔门离家。
而我也成了他心中第二人选,只要碰到李茵雪。
他会迟疑犹豫,然后抛下我,选择李茵雪。
3.
主治医生给我重新开了药。
唏嘘着说我一个小姑娘留下这么严重的伤疤,以后怕是看到就揪心。
连陌生人都会心疼同情,相爱八年的裴安却轻飘飘地说,没那么严重吧。
我办完出院回家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明天就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出家门时,我接到了裴安妈妈的来电,
“连芸,阿姨今天生日已经订好餐厅了,你有空过来吗?”
我有些犹豫,阿姨对我很好,说她一眼就相中我这个儿媳妇。
甚至在第一次见面就将传家宝送给了我。
按理说,临走前确实该跟她好好道个别。
我去了餐厅,还没进包间就听见里面传出李茵雪与裴安的笑声。
我推门进去时,裴安正轻轻贴在李茵雪的肚子上,李茵雪嫃笑着拍着他的后背,
“你也太心急啦!才两个月怎么可能听见胎动?”
见我进来,阿姨立马打断制止了他们,
“裴安你干什么呢!连芸来了也不知道起来迎一下!”
我淡笑着走到阿姨身边,无所谓地说,“没事阿姨。”
李茵雪见我来,假意推开裴安起身,虚伪地朝我让座,
“裴总,还是让连芸姐坐你身边吧,上次的事情她还没有原谅我,我担忧连芸姐心头有气,不想再让她发火了。”
裴安听完她的话,不悦地皱着眉扫我一眼,一把揽住她,对着我低吼,
“上次的事又不是你的错!你是孕妇就好好坐在我身边,待会我好照顾你给你夹菜。”
“贺连芸,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胡闹吧?你把小雪推到地上害得她差点流产我还没怪你呢!”
看着他如此护李茵雪的样子,我不禁想笑。
“怎么会?你好好照顾你的小雪吧。”
阿姨见气氛有些微妙,为我打抱不平起来,
“我过生日你把她带来干什么?!”
裴安宠溺地给李茵雪剥了几个虾放入碗中,理直气壮地说,
“小雪说想吃这家餐厅了,正好你订了怎么不能带她来了?”
李茵雪看向碗中的虾,笑着对他撒娇,
“你干嘛不喂我吃嘛!之前你不都是直接喂给我吃的嘛!”
裴安笑着又将虾肉喂到她嘴里,给她擦去嘴角的油渍,“好,喂你。”
阿姨说不听他,担忧地看我一眼。
我朝她微微一笑,“没事阿姨,吃饭吧。”
席间,裴安点了四碗葱花面,给阿姨当做长寿面。
我看着碗中遍布的葱花,裴安给李茵雪一点点夹出葱花的模样,脸上一点点暗淡下来。
我一直都不喜欢吃带有葱花的任何东西。
李茵雪也不喜欢葱花,但却尤其喜欢吃葱花面。
从前裴安点菜会专门避开我不喜欢的食物。
而现在,他只顾虑了李茵雪一个人。
看着他细致的给李茵雪捻出葱花那认真的模样。
我不禁回想起,裴安已经不会再迁就我的饮食习惯。
还会因为一道菜对我破口大骂,说最厌恶我矫情做作的模样。
我不想扫兴,将葱花面吞咽了干净。
食速很快,甚至连葱花的味道都没有品尝到就囫囵咽了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食不知味。
阿姨又开始了老生常谈的话题,
“连芸,你和裴安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都快八年了,这婚期是不是也该先定下来了?”
她笑容可掬,仿佛真的对这事十分期待。
我措辞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我和裴安的事情。
裴安先开了口,“等小雪生下孩子之后吧。”
阿姨瞬间笑转为怒,瞪着他,
“你们俩结婚和她孩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的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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