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锈红漩涡第五次自杀未遂后,我开始给死去的妹妹写信。
心理医生建议的宣泄疗法像把生锈的钥匙,在锁孔里徒劳转动。
每封信用蓝黑墨水写在航空信纸上,这种纸浸水三秒就会化作絮状残渣——就像她坠海那天的碎浪,把遗物箱里最后一件白衬衫吞成棉絮。
十一月二十二日零点,我又攥着未封口的遗书游荡在梧桐巷。
霜雾把路灯裹成毛玻璃球,唯一清晰的红色光斑在巷尾明明灭灭。
那是个维多利亚式铸铁邮筒,顶部皇冠装饰脱落大半,露出蜂窝状的锈蚀伤口。
邮筒在呼吸。
这个荒诞念头冒出来时,我的掌心正贴着投信口。
铜质盖板残留着不寻常的温热,像是有人刚对着它呵过气。
指节被内侧某处凸起划破时,血珠恰好滴在信封落款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