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冉在穿书后第五年遇到易瑞。
正是年关时候,她忙得几日不曾合眼,偏偏卷入一场风波,好不容易偷闲回杂役房中休息,发现自己的被褥都被抛在后院角落雪地中,结下厚厚一层冰。
她抱着一床冰被子回到屋内,不肯将被子放到通铺上,担心弄湿周围人的干净铺盖,只好搁在一旁石板凳。
青冉一点点将冰敲开,她眼睛通红,却不落泪。
等到碎冰都清理干净,青冉用长凳架好晾开,已经又该去上值。
这样的日子青冉过了五年,五年来每一天睁眼,她看着头顶的长梁都有吊死的冲动。
她几乎要想不起自己曾经是每天早上打着哈欠煎鸡蛋,踩着高跟挤地铁的人。
红墙里的生活,和从前水泥里的生活,她恍惚间已经有些分不清。
青冉揉了揉冻僵的脸,拖着身子缓缓沿着宫道走,她回不去,前路也看不清。
她正走神,和一个慌慌张张逃跑的男子撞个满怀。
“啊呀……”青冉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回头跑。
那人的手比她还凉,死死攥着她,没命地跑。
“等,等一下。”
路过杂役房,青冉终于回神,站住脚不再跑。
她胸口疼得厉害,喘不过气,拽着男子指向一间空房。
青冉被连拖带拽进到屋里时,人都是懵的。
她狠狠吸了几口气,只觉肺要爆炸。
“嘘——”男子见她喘息声太大,生怕引来人,伸手便要捂她嘴。
青冉急得直后退,放缓了呼吸声。
“失礼了。”
等到屋外脚步声远了,陌生男子才稍显放松。
青冉一头雾水,打量他装扮一身简陋粗布,不像是宫里人。
“你是哪里来的,大白日里在宫中这样慌——”青冉才问半句,脑海中突然想起,近日似乎是新进一批内侍,算一算正是净身日子。
她眼睛比脑子快一步看向了男子身下,吸一口气又赶忙看向一边。
只一眼,青冉就确定下这是一个刚净身的太监。
动过刀的头一个月,那里总会控制不住湿一块,刚才这样急跑,多半还要渗出血来。
青冉再看他,目光就多了些难受。
“多谢姑娘相救。”
易瑞全身上下都在痛,他咬牙忍着,拱手向面前宫女行礼。
“青冉,我叫青冉。”
他刚想接话,突然头脑一阵晕眩,天旋地转就要摔倒,慌乱间一只手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