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骗了。
钱军带着班主任去家里做工作，他爸方才相信，卖了一头骡子，才给儿子凑够了去省城参加招飞体检的路费，钱军也最终顺利通过了选拔。
钱军毕业后，入职东兴航空，成为了飞行学员。
在那个民航的草莽年代，没有飞行手册给飞行学员看，一切靠老师傅教，老师傅就是行走的手册。
钱军每次飞行都带个小本，航班上教员的每个动作细节，每个机场的风险，管制员的指挥特点都事无巨细的记录。
他头脑灵光，做事周全，每次都主动给机长提箱子，他的飞行箱里装满了香烟茶叶零食，堪称百宝箱。
每次上飞机他先把驾驶舱擦得锃亮，巡航时上烟泡茶分零食，教员们都乐意带他飞。
我爸很欣赏这个小伙，飞了几次后，收他做徒弟，毫无保留的教他飞行技术，还把自己的空客 320 手册借给他看，这手册在当年可是稀罕物，整个飞行部也没有几本。
“军哥，在飞吗？”
电话接通了，我问道“慕云啊，怎么了？
我在公司开春季风险管控会。”
钱军小声回答，此时钱军已是飞行三分部的分部经理。
“没啥大事，这不今天休息，想喊你晚上吃个饭。”
我回答道，声音有些不自然。
“行，晚上老地方，明天不飞吧，我带瓶好酒，喝几杯。”
钱军马上爽快答应，好像今天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晚上我来到那家经常吃的土菜馆，钱军早已到， 点好了菜。
我面露愁容，那条短信的内容不断在我脑中出现，各种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出现。
钱军拿出三个酒杯，全部倒满，一杯拿给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推到我俩中间。
“慕云，我们先敬你爸一个。
无论茅台还是二锅头，无论谁敬酒，他都是一口闷，这是和你爸喝酒的规矩，他就是这样，一身江湖气！”
说着把酒杯放低，碰了下中间那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低头夹起花生米，一粒接一粒，嘎吱嘎吱嚼起来。
吃几口又端起酒杯，同样碰了下中间的酒杯，就这样连干了三杯。
我也跟着干了三杯，三杯烈酒下肚，我感觉头脑发胀。
“军哥，我爸是个怎样的人？
我至今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自杀？”
我忍不住问起他。
钱军稍愣了下，筷子还在不停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