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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在酒店的床上，你爸躺在我旁边，还在打呼。
之后就有了那封举报信，照片就是我俩躺在一直床上，还都穿着衣服。”
我立即追问道：“那晚酒局都有谁？
是谁拍的？”
苏婉想了下说：“你爸战友杨金，还有些东兴航的一些飞行员，当时东兴电视台台长，东兴银行副行长曹，还有钱军，他那天负责开车。”
我仔细听着，有些愤慨，又问道：“如果那照片明显是假的，不能证明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质疑？”
她平静地回答：“诬陷一个人很容易，证其清白很难，更何况东兴航空正在权力斗争。
真相在权力斗争中是最廉价的。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
就像被诊断为精神病后，你所有试图证明你正常的行为，都成了你患精神病的证据。”
“那可能是杨金拍的！
他在我爸死后一路高升，钱军也怀疑是他举报的。”
我说道，突然把一切串联了起来。
她又转头望向窗外，月亮已经升起，皎白的月光洒在海上，沙滩上人们在悠闲地散步。
“这里是地中海气候，全年气候温润，一年到头就像一个漫长的季节。”
她突然对我说，窗外一闪一闪的 LED 灯光照亮了她眼角噙着的泪水。
“权力令人贪婪，爱情让人残忍。”
她又说。
我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爸真的和你......？”
她回答道：“有件事你或许不知道，你爸也不知道。
第一次认识你爸的那次饭局，你爸安排徒弟钱军送我，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追求我。
我当时沉溺于和你爸的爱情幻想中，在他表露心思之前，就拒绝了他，为了让他死心，还告诉了他我喜欢你爸。
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一脸惊愕，依稀想起了那晚和钱军喝酒时，最后他一直说：“对不起，师父”我感叹道：“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就仅仅为了报复你，这样诬陷我爸！
他也知道，我爸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苏婉十分平静地说：“就像我说，真相并不重要了。
到底是不是他拍的，我不知道。
当天在场的人，都有机会也有动机拍。
那封举报信传开后，他们也都看过那张照片，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澄清，所有人都选择了利益，这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