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箱。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他工作服背后的字迹——“鑫荣海鲜市场”,只是“鑫”字已经褪色得几乎看不清。
陈组长买了两条鱼,递给老板一张百元大钞。
在等找零的过程中,他不经意地问:“老板都是晚上干活吗?”
“是啊,”老板熟练地数着零钱,“晚上收货,处理到天亮。
这行就是这样,习惯了。”
临走时,我忍不住回头。
老板已经继续忙着处理鱼获,刀光闪动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组长...”走出市场后,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知道,”陈组长打断我,“回局里再说。”
坐在警车里,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那个老板,他的挥刀动作,他的眼神,他来自虞山岛的身份...一切都太过巧合。
8回局里的路上,我和陈组长谁都没有说话。
那个老板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说说你的感觉。”
到了办公室,陈组长终于开口。
“他的动作,”我闭上眼睛回忆,“那种抬手的姿势,落刀的角度,特别是那种不用看就能精准命中的熟练感...和残影中的凶手一模一样。”
“继续。”
“但是...”我皱眉,“他看起来太普通了,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渔民。
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脸上的皱纹都像是长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留下的。”
陈组长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找零的钱,放在桌上:“注意到他找钱的动作了吗?”
我回想了一下:“很快,很熟练。”
“不止是熟练,”陈组长把钱翻过来,“你看他点钱的手法,是从右往左数的。
这是老一辈会计的习惯,渔民会这样点钱吗?”
我愣住了:“您是说...而且他说自己是虞山岛的渔民,”陈组长打开电脑,调出地图,“虞山岛在S市北面海域,距离海岸线二十海里。
那里确实有渔村,但十年前因为过度捕捞,已经被划为限捕区。
真正的渔民早就转行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他身边那两个伙计,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
“对,”陈组长点头,“他们的工作服是新的,背后的字迹清晰完整。
但那个老板的工作服明显穿了很久,鑫字都褪色了。”
“所以他们根本不是一起的?”
“再想想他说的话,”陈组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