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在坠落,坠入那个永远无法逃离的噩梦深处。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谁?
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但我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黑暗已经吞噬了我的意识。
3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我慢慢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让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房里。
“醒了?”
陈组长坐在病床边,脸上带着少见的严肃,“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加上刺激性应激反应。”
我试图坐起来,头还是有些晕眩。
“案子...不用你操心,”他按住我的肩膀,“我给你批了三天假,好好休息。
这是命令。”
病房门被推开,李静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开口:“现场勘查结果出来了,作案手法确实和...李静。”
陈组长打断了她。
我攥紧了被单,“组长,我没事。
这个案子,我一定要参与。”
“林夕,”陈组长的声音变得柔和,“你太投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就因为我太懂这个案子。”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让我继续查下去,求你。”
陈组长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
“至少先休息一天。”
但我根本睡不着。
当夜幕降临,我悄悄离开医院,打车回到了观湖别墅。
值班警员认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我进去了。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给现场蒙上一层诡异的银色。
我站在客厅中央,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
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脚底升起。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在朦胧的月色中,我看到了“影子”。
那不是普通的影子。
那是一个个半透明的人影,如同老旧胶片一般在眼前晃动。
四个蒙面人翻窗而入,王明德夫妇从沙发上惊慌站起...画面如此清晰,仿佛案发时的场景正在眼前重演。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影像并没有消失。
我可以看到歹徒们粗暴地推搡着王明德,逼问保险箱的密码。
陈芳跪地求饶的身影让我心脏抽痛。
“这是...什么?”
我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残影继续播放,歹徒们押着王明德上楼,留下一人看守陈芳。
我跟着走上楼梯,看到主卧里王明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