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把最后一口冷掉的盒饭扒进嘴里时，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二十五楼的办公区只剩下他工位这一盏灯，中央空调早在两小时前就停止了运转，汗湿的衬衫黏在后背上，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楼层里荡出回音。
显示屏右下角显示23:47，他保存完最后一张设计图，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茶水间的饮水机发出咕噜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李默下意识回头，只看见自己投在玻璃幕墙上的影子，被窗外零星的路灯切割成碎片。
电梯间惨白的灯光下，三部电梯都显示停在一楼。
他按下下行键，金属门映出个模糊的人影。
电梯井里传来钢缆摩擦的吱呀声，混着某种像是布料拖拽的窸窣。
李默盯着楼层显示器，红色数字突然开始乱跳：25、18、9、B2...最后停在13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