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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小说

飘雪无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安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先前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她对陆母说:“我知道错了,妈。”“我和陆温月道歉。”陆母愣了愣,回过神很是欣慰:“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进来,外边天冷。”原来她也知道外边冷。宁安咽下苦涩,进了大厅在陆温月讥诮的目光下,直直对她鞠躬道歉:“对不起。”“刚刚不是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吗?”陆温月面露得意,起身挽住了陆慎川的胳膊,朝宁安笑得快意:“怎么现在见了我哥,马上就认怂了?”她就知道宁安特别怕陆慎川。有陆慎川撑腰,宁安这辈子都只能被她压着。宁安垂下长长的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个淡淡的扇形阴影,睫毛轻颤犹如脆弱的蝶翼。她不说话,陆温月更是嚣张,出言讥讽:“宁安,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宁安抿了抿唇。只是被羞辱而...

主角:宁安陆慎川   更新:2025-02-20 12: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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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陆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小说》,由网络作家“飘雪无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安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先前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她对陆母说:“我知道错了,妈。”“我和陆温月道歉。”陆母愣了愣,回过神很是欣慰:“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进来,外边天冷。”原来她也知道外边冷。宁安咽下苦涩,进了大厅在陆温月讥诮的目光下,直直对她鞠躬道歉:“对不起。”“刚刚不是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吗?”陆温月面露得意,起身挽住了陆慎川的胳膊,朝宁安笑得快意:“怎么现在见了我哥,马上就认怂了?”她就知道宁安特别怕陆慎川。有陆慎川撑腰,宁安这辈子都只能被她压着。宁安垂下长长的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个淡淡的扇形阴影,睫毛轻颤犹如脆弱的蝶翼。她不说话,陆温月更是嚣张,出言讥讽:“宁安,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宁安抿了抿唇。只是被羞辱而...

《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小说》精彩片段

宁安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先前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她对陆母说:“我知道错了,妈。”
“我和陆温月道歉。”
陆母愣了愣,回过神很是欣慰:“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进来,外边天冷。”
原来她也知道外边冷。
宁安咽下苦涩,进了大厅在陆温月讥诮的目光下,直直对她鞠躬道歉:“对不起。”
“刚刚不是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吗?”
陆温月面露得意,起身挽住了陆慎川的胳膊,朝宁安笑得快意:“怎么现在见了我哥,马上就认怂了?”
她就知道宁安特别怕陆慎川。
有陆慎川撑腰,宁安这辈子都只能被她压着。
宁安垂下长长的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个淡淡的扇形阴影,睫毛轻颤犹如脆弱的蝶翼。
她不说话,陆温月更是嚣张,出言讥讽:“宁安,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宁安抿了抿唇。
只是被羞辱而已,这没有什么。
相比陆温月的冷嘲热讽,陆慎川才是可怕。
她沉默不言,身影单薄面色憔悴,因为刚刚被冻了一个多小时唇色都泛着青紫。
陆母看了心疼,站出来打圆场:“既然宁安知错了,也道了歉,温月,这事就先到这里,天色晚了,要不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她回头交代佣人:“你们煮碗红糖姜水,等等给宁安送过去......”
“妈!”
陆温月不爽地喊了声,看见陆母关心宁安就生气。
她瞪着宁安说:“我不管,我必须要把她赶出京城!”
“先不说她克不克我,就是她留在京城都是个祸害,这个贱人贱得很,现在还惦记着我的淮砚呢,留在京城一定会想尽办法勾引淮砚的!”
“我不会。”
宁安开口否认,实在是不明白陆温月为何总是这样戒备自己。
她明明已经许久没和沈淮砚有过交集。
沈淮砚,于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少在这里装了!”
陆温月半点不信,看着宁安那张明明满是憔悴反倒是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的脸很是咬牙切齿。
“你就是用这幅样子去勾引男人的吗?果然是下贱,天生的狐狸媚子!”
“温月,宁安她......”
陆母皱了皱眉,想要为宁安说两句话。
宁安养在她膝下多年,她当然知道宁安并不是那样子的人。
但陆温月看她偏帮宁安,更是生气,眼眶当即就红了。
“她就是想要勾引淮砚,贼心不死,之前都追到了医院里面面去了!”
眼看她都要哭了,陆母哪里还顾得上给宁安说话,当即上前轻声哄劝着陆温月。
“是妈说错了话,温月你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气了,乖啊......”
因为陆温月动了气,身子有些不舒服,只得先一步回了房间。
宁安不敢看陆慎川的眼神,也回到了自己在上陆家的房间。
先前她是住在陆家别墅三楼,采光最好的那个房间,但是在陆温月来了之后,她现在住在二楼的一个偏房,边上就是杂物房,阳光鲜少照进来不说,经常佣人们还会把各种杂物有意无意堆在她房间和门口。
不过宁安也不在意,她已经鲜少回来,这里也没有她的私人物品。
清空了房门外的杂物,宁安进了门,发现里边一股子霉味儿,地上还有些散乱的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她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是好好休息。
佣人们为了讨好陆温月,私下里做这些添堵的事也不怕陆母发现。
即便陆母发现了,陆温月说两句话便也就过去了。
宁安站在房门发呆。
直到时辰差不错了,她才朝着陆母的房间走去。
对于陆母的就寝时间,她很是清楚,约莫十一点入睡,十点半左右肯定会回房间。
敲了敲房门,陆母果然在房间。
“宁安?”
陆母有些惊讶,看她衣服都没换,皱了眉头让人进来。
她摸了摸宁安的手,被冰得吓一跳:“你这孩子,怎么还没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呢?你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这要是冻着了感染了风寒,怕是又要受罪。”
宁安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
她房间那么样子,她怎么洗澡换衣服。
而且她衣柜里先前陆母准备的衣物,全都被陆温月用剪刀剪碎了。
这些事宁安也不想说,说了也是无用,最多让陆母叹息跟着忧愁。
她只是反手握住了陆母的手,嗓音发涩:“妈,我求求你,不要送我离开京城好不好?”
筹谋积蓄力量那么久,她只需要再等等,等教授那边时间到了,她便能够离开彻底脱离陆慎川的掌控。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被送走。
“这......”
陆母很是为难,脸上露出愁苦的神色。
她是信了陆温月说的话,也担心宁安会克陆温月。
宁安闭了闭眼,朝着陆母跪了下去。
陆母被吓一大跳,忙去拉她,但是她怎么都不起。
“妈,我真的不能走,求你了,妈——”
宁安抬起头看着陆母,一直忍着的眼泪流了下来,顺着她光洁消瘦的小脸蜿蜒而下,无声却凄楚。
她和陆温月嚎啕大哭恨不得吸引所有人注意力不一样,因为太过于安静隐忍,反倒是愈发让人心尖发酸,不自觉跟着动容。
“好。”
陆母深吸一口气,跟着蹲下身子,抱住了宁安过分瘦削的肩膀:“好宁安,不要哭了,妈答应你。”
宁安闭着眼,将头放在陆母的肩膀上,眼泪一直在无声地流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翌日。
在早餐的餐桌上,陆母说了不打算把宁安送走的事。
“如果宁安和温月不能在一起,以后少见面就是了。”
“砰!”
陆母话音刚落,陆温月就把手里的牛奶杯砸了。
动静太大,周围人都被吓一大跳。
“妈,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她很生气,气得脸都红了,拿起桌子上的面包片就朝着宁安砸去。
宁安偏了偏身子,避开了面包片,但是还是有不少酱汁滴落到她的衣服上。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瓣,抽了几张纸张,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眼地轻轻擦拭着。
陆母起身拉住陆温月,安抚了好一会儿。
最后顾及到当众胎儿,陆温月勉强压下火气。
但是她还是很不满,和陆母告状:“妈,你真的不要被她骗了,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我去妇产科检查,看到她也在,没准就是怀了野种!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也太影响我们家声誉了!”
“别乱说,宁安不会做出这些的。”
陆母虽然这么说,可扭头看向宁安时,还是道:“正好体检时间快到了,宁安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宁安心头一跳,知道自己是被怀疑了。
尤其是旁边男人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如有实质般的目光,让她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要是一个应对不好,真被带去检查,就暴露了。
可她现在也不能反对。
宁安想着自己该有的反应,面露不高兴,但还是点头道:“好,只是我没怀孕。”
“不用了。”
一直安静用餐的陆慎川放下叉子,冷淡地说:“过两天戴主任会过来,到时候一起检查。”
有妇产科圣手戴主任在,确实是更靠谱。
陆母便没有了异议。

宁安坐在走廊上,愣愣的盯着报告单上,‘确认妊辰反应’几个字,心乱如麻。
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下了决定。
要打掉这个孩子。
为了离开陆慎川,她这些年一直在积蓄力量,默默攒钱,前不久,大学的导师联系到她,说有个去国外做交换生深造的名额,她也去申请了。
如果顺利,她就可以直接去往国外,彻底断了和陆慎川的联系。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没有怀上这个孩子之前。
“安安!”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安抬起头,是她从小到大的闺蜜,蒋蓝。
蒋蓝在医院外科工作,接到她电话就赶了过来,见她脸色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真要打掉?”
“嗯。”
宁安点了点头,“拜托你帮我安排一下手术,越快越好。”
蒋蓝本来还想劝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她毕竟是医生,知道以宁安这样的体质怀上孩子有多不容易,如果打了,会对子-宫造成更大的伤害,有很大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但现在看她惨白面色,这话蒋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拍了拍宁安的手:“打掉也好,陆慎川的孩子,谁知道生下来是不是个小疯子。”
宁安又道:“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帮我开一份假的证明,证明我没怀孕的。”
蒋蓝一口答应:“没问题,我等下回去就帮你弄,你明天先来做一下术前检查,要是快的话,这周就能给你安排手术。”
她刚说完,宁安手机就响了。
是陆慎川的电话。
“喂?”
陆慎川嗓音冷淡,“去把我办公室里的合同拿来,送到辉庭酒店。”
宁安毕业后,本来要去找工作,但陆母说在外面给别人打工不如在自家历练一下,就把她弄进了陆氏,成为了陆慎川的秘书。
但随着陆温月回来,她这个身份,也跟着变得尴尬了。
宁安赶到酒店,刚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酒气混杂着烟味扑面而来。
她胃里本能翻腾起来,宁安压下身体的不适,将文件送过去。
陆慎川坐在主位,见她过来,也只是撩了撩眼皮:“怎么这么慢?”
宁安循规蹈矩的回答:“路上有点堵车。”
她文件已经送到,但陆慎川没有发话要她走的意思,却也没让加一个座次,宁安也就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在座的都是人精,很快就看出,陆慎川有意无意的轻视。
再加上陆家当初认回真千金,可是大张旗鼓好好宣扬了一番,还特意办了宴会,庆贺陆温月认祖归宗,宁安冒牌货的身份,也跟着人尽皆知。
“陆小姐,好久不见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有人端着酒凑过来,不怀好意的贴近她,“上次见你,还是在陆家,只是这一转眼......不过不管怎么样,陆小姐还是我的朋友了,来,我敬陆小姐一杯!”
说着,那杯满满的酒就直接递到了宁安面前。
陆宁安推拒不得,只能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墨眸微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是敬你,那你就喝了吧。”
这话无疑是给宁安的地位定了性。
既然陆慎川都发了话,那谁还管宁安呢?
先前那人眼睛都亮了亮,又把酒往宁安身前凑了凑,杯口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
“嗨,你看,你哥都这么说了,怎么,你还怕喝醉啊?”
那人脸上流露出隐晦又直白笑,顺势去摸宁安的手:“怕什么嘛,你要是喝醉了,就到楼上去开个房间......放心,就算你哥不管你,我们肯定也会照顾好你的!”
宁安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手,瞬间汗毛倒竖。
“抱歉,我真的不会喝酒......”
“有什么不会喝的,两瓶酒下肚,不会喝也喝了!”
那人不依不饶,竟是要直接灌下去,宁安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指尖微颤,抓住了陆慎川的手臂。
陆慎川终于开了口:“好了。”
他淡声:“不会喝就算了。”
宁安总算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待到结束,宁安走出酒店,陆慎川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司机把车开到就走了,陆慎川打开车门上车,回头看到宁安还站在原地。
“上来。”
他嗓音沉沉,“还要我请你?”
宁安刚走进车门,手腕就被扣住,紧接着,陆慎川蓦地发力,把她按在了后座,俯身咬住了她莹白耳垂。
“别——!”
宁安发出一声惊喘。
陆慎川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吐息间充斥着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更何况,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平日里脑子清楚的陆慎川,也不可能听她的,说停下就停下。
但宁安满脑子都是肚子里揣着的定时炸弹,浑身的血都凉了,拼命挣扎间,包包掉在地上,今天拿到的检查报告一下子滑了出来。
她伸手去拿,却被陆慎川抢了先。
宁安抓到机会,急忙开口:“我今天去做检查了,医生说我内分泌紊乱要调理,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同房。”
这话纯粹是在撒谎,写着不能同房的那张报告单,是蒋蓝开给她的,就是拿来在流产手术前糊弄陆慎川。
窗外路灯将车厢内照得半明半暗,宁安看不真切陆慎川的表情,掌心都沁出汗来。
待到身上的钳制被松开,她才长出一口气,立刻坐起身,抖着手去整理散乱的衬衣扣子,手腕却又被按住了。
陆慎川眸色幽深,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宁安以为是被他看出破绽,脊背都紧绷了起来。
“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加深可信度,却被陆慎川往前一拉。
宁安猝不及防,顺势扑到了他身上。
陆慎川点了点自己唇角,淡声:“求人的时候要怎么做,我教过你的。”

“别,别在这里……”
宁安被抵在昏暗的衣帽间,这个角度,她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感受到男人灼热掌心贴在她揉软后腰上。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宁安依然无法习惯。
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从兄妹到情人,这整个过程,是宁安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可偏偏,陆慎川还要用这种方式一直提醒着她,他们现在是怎么样见不得人的关系。
宁安痛苦羞耻的闭上眼,但紧接着,下颌就被掐住,她被迫抬头。
“睁开眼睛。”
陆慎川嗓音沉沉。
他要她清醒的承受一切,不允许半分逃避。
宁安无法,只能放低姿态的哀求:“求你……至少别在家里……”
这里是陆家,陆母她们还在楼下等着。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被人发现,那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陆慎川俯下身,在她耳旁低声道:“这是惩罚。”
宁安站不住脚,滑落在地上。
相比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陆慎川只是衣服稍稍凌乱了一些,随意整理一下,就又恢复到了往日矜贵冷淡,清高禁-欲的模样。
他样貌生得好,五官都像是精心雕刻而出的艺术品,一双眸子又黑又冷,眼梢微微下垂,不笑的时候,就透出几分凌冽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宁安低着头,被拖进这里折腾了这么一通,她累得要命。
而这时,陆慎川又开了口。
“温月和沈淮砚下个月订婚。”
他语气淡漠,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声沉甸甸的石块,将宁安喉咙堵得酸涩难言。
宁安说不出话,即使她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陆慎川此刻落在她头顶的目光,充满了冷酷的审视意味。
她不能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情绪。
此刻她所能做的,只有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挺好的。”
毕竟,她和沈淮砚已经没有可能了,这一点,早在三年前,她和陆慎川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就该清楚了才是。
陆慎川冷笑:“你真这么觉得?”
这次宁安是真的笑了。
“那不然你还想我怎么做?去给陆温月当伴娘,证明我真的对沈淮砚没有半分心思了?”
她抬眸,眸底一片刺骨凉意,幽幽说问他:“还是跑到婚宴上大吵大闹,说沈淮砚的未婚妻本来应该是我?”
宁安摇了摇头,触及陆慎川漆黑眸底的冷意,轻声说:“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不要脸……陆家养了我二十多年,我已经占够了便宜,哪里还敢要求更多?”
陆慎川冷冷的盯着她,神色晦涩难辨,吐字冰凉:“你知道就好,这场订婚宴,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他话音落地,外面骤然响起娇柔的女声。
“哥?你在哪呢?”
是陆温月的声音。
宁安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脊背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门外,陆温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慎川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意思非常明确。
就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而后,他转身出去。
陆温月抱住他的手臂,语带欣喜的撒娇,“哥哥,我找了你好半天呢,打电话你也不接,婚纱图样册送过来了,妈妈让你过来一起看看呢。”
“好,有喜欢的可以都买下来。”
面对陆温月,陆慎川的语气明显缓和得多,对她时有回应。
等着外面的声响完全消失,宁安才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来,眸底一片漠然。
作为哥哥,陆慎川大概是完美的。
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妹妹,把自己陷入这么一段禁忌关系。
三年前,陆温月找到陆家,说她才是陆家真正的千金。
而陆宁安,不过是在医院抱错,才阴错阳差的当了陆家这么久的女儿。
宁安自然不信,但陆慎川拿出了亲子鉴定,就这样甩在她脸上,由不得她不信。
没过多久,陆温月对沈淮砚一见钟情,陆家父母本就对这个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充满愧疚,当即找到沈家商议婚约换人。
沈家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他们要娶的,是陆家大小姐,并不是陆宁安。
他们一拍即合,只有沈淮砚不同意。
于是,在某个暴雨交加的晚上,陆慎川来到了她的房间,强迫她成了他的女人。
从那天起,她就被锁死在陆慎川手里。
容不得她任何反抗挣扎,她是他的情人也是玩物,唯独不可能是妹妹。
陆慎川用冷酷决绝的手段,将这个事实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宁安换了身衣服,走出衣帽间时,就看到客厅里,陆温月坐在陆母身边,拿着婚纱样册撒着娇的让陆母帮着看看。
“妈,我还是觉得那一套太素了,而且有点显腰胖,再看看嘛。”
陆慎川端了杯茶,却没喝,淡淡说:“下周法国也要办婚纱展,若是没有中意的,到时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陆温月欢呼起来:“好!那我要哥哥陪我一起去!”
“你这孩子,就会折腾你哥,你哥平时这么忙,哪有时间陪你去看展子?”
陆母嗔怪着拍了拍陆温月,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直到抬头看到宁安,出声招呼她。
“宁安?你去哪了,一直没看到你。”
陆母待她一向很好,就算陆温月回来后,也说她依然是陆家的女儿,陆家永远是她的家。
可因为想逃脱陆慎川的掌控,她工作后,就搬了出去。
这次会叫她回来,也是陆温月想向她展现,要和沈淮砚结婚的幸福过程吧。
宁安勉强笑了一下:“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了一会。”
陆温月阴阳怪气:“哼,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啊?”
陆慎川放下茶盏,抬头看过来。
那目光犹如实质,看得宁安如芒在背。
她别开视线,哑声说:“就是昨晚忘关窗户,有点发烧了。”
“你这孩子,就是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陆母关心的絮叨几句,陆温月就有点受不了,没好气道:“要你回来一趟真不容易,要我妈打几个电话都请不来。”

宁安睫羽微颤。
曾经为了离开陆慎川,她什么手段都用过了,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他锁在房间里,险些连毕业答辩都错过去。
那时她求他让她去学校,陆慎川是怎么说的?
宁安掐紧掌心,闭着眼睛凑上前。
微凉揉软的唇落在陆慎川唇角。
一触即分。
这个吻比起陆慎川吻她,简直像是清粥小菜,但好在,陆慎川并没有再为难她,转头发动了车子。
宁安提到嗓子口的心脏终于掉了回去。
次日,宁安起了个大早,直接来到了医院。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不然,她还要再绞尽脑汁的找借口请假。
宁安给蒋蓝打了电话,蒋蓝这时有个病人走不开,要她直接上楼来找她。
电梯人实在太多,单是等就要等上半天,宁安干脆去走了楼梯,然而,她刚绕过三楼的拐角,就正撞到了陆温月。
陆温月也看到了她,脸色一时间难看得紧:“你怎么在这?!”
三楼是妇产科。
宁安意识到什么,看向陆温月手里的病例,那是一份孕检报告单。
陆温月也怀孕了。
宁安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喉咙干涩得厉害。
“说啊,你来这干什么!”
陆温月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我就知道,你就像是追着骨头的狗,哪有沈淮砚你往哪钻是吧!你还要不要脸!”
宁安抬手去挡,却晚了一步,随着“嘶拉”一声响,她身上那件衬衣被生生扯开,露出了还未退下去的显眼吻痕。
这一幕落在陆温月眼里,无异于凌迟她那敏-感的神经。
宁安还没反应过来,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落在了她脸上。
“贱人!”
陆温月还在激动的大喊大闹,“你抢了我的身份还不够,做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大小姐还不够,现在还要抢我的未婚夫吗!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下作的人!”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无数各异的目光落在被撕扯得衣衫不整的宁安身上,围着她指指点点。
宁安脸被打得侧过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半张脸都发麻。
陆温月尖着嗓子,不管不顾的叫:“你来妇产科干什么?你又是怀了谁的孩子!”
她说着,扑上来还要再动手,却被一把抓住。
“温月!”
匆忙赶来的男人神色倦怠,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去,低声斥道:“别闹了!”
陆温月抬眼看到来人,浑身一震,方才的气势顿时跑了个无影无踪,小鸟依人一般的缩在他怀里:“阿砚。”
宁安顺着看过去,不期然正撞上沈淮砚的视线。
陆温月在沈淮砚身边,也顾不得宁安了,抓着沈淮砚的袖子,软着语调:“阿砚,我们都要订婚了,结果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居然追到这来,真是讨厌。”
沈淮砚神色浅淡,没有接她的话茬,只垂眼看她的肚子:“医生不是说过,孕期不能有剧烈动作吗?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陆温月也是这时候才记起,她对准妈妈这个身份还很不适应,听沈淮砚这么一说也慌了:“那我们赶紧再回去看看吧。”
为了陆宁安这个贱人,把自己和沈淮砚的孩子搭上,可太不值得。
沈淮砚淡淡应声,牵着她把她带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三三两两也散了,最后只剩宁安一个。
宁安喉咙堵得厉害,方才沈淮砚看过来的那一眼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忘掉。
自从陆温月回来,她就知道,自己和沈淮砚再无可能,既然这样,又何必自伤内耗。
她转过身,准备上楼,却冷不防看到身后的人影。
陆慎川已经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看了多长时间的热闹。
宁安指尖都是麻的。
还是陆慎川先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来医院做什么。”
陆慎川喜欢话说三分,就比如现在,他真正想问的,不是她来医院做什么,而是她为什么要来产科。
宁安抿唇:“只是来拿药,路过。”
“路过。”
陆慎川把这个词磨碎在齿间,眸底晦涩难明:“真的吗?”
宁安掌心出了层薄汗,后背紧绷:“真的,你昨天不是看过报告了吗,医生说要吃一段时间的药。”
她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打开,蒋蓝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冲了过来,在看到陆慎川的那一刻生生刹住了脚步。
“陆总。”
蒋蓝摸了摸鼻尖,看了宁安一眼,道:“我带宁安去拿药,她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要一起过去吗?”
陆慎川淡淡说:“不用。”
又低头看向宁安:“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转身离开。
等陆慎川走远,蒋蓝才凑过来:“吓死我了,差点露馅。”
宁安只能苦笑,知道今天这检查肯定是做不成了。
蒋蓝给她照着报告拿了些药,一路上喋喋不休:“我一开始还觉得你把这孩子留下来好,毕竟你怀孕概率确实小,但现在看来,你还是打了把,他们姓陆的一家都不正常。”
“那也得打得掉。”
宁安发愁。
陆慎川的监视无孔不入,就像今天这样神出鬼没,她真能顺利做完流产手术么?
她提着药走出医院,果然看到陆慎川的车。
宁安开门上车,陆慎川今天没带司机,只他一人,垂眼坐在驾驶座上浏览文件,神色淡淡。
宁安以前把陆慎川当哥哥,作为兄长,陆慎川的确很合格,他温柔包容,满足她每一个任性的小愿望,小时候有一次宁安打碎了陆父从国外拍卖回来的古董花瓶,陆父大发雷霆,陆慎川替她背了黑锅,还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直到三年前那件事发生后,陆慎川在宁安心里的形象,被破坏殆尽。
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宁安都很难猜中陆慎川的心思。
就像是现在。
她不知道刚刚在医院里那番说辞陆慎川信了没有,也摸不准他现在心情如何。
宁安开门上车,刚扣上安全带,就听陆慎川沉沉问她。
“你很想结婚?”

宁安微怔。
她猜不到陆慎川为什么要这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别说结婚了,拜陆慎川所赐,她现在对谈恋爱都敬谢不敏,真要说的话,她只想攒够钱,离开陆家,离开陆慎川这个疯子,远走高飞。
陆慎川却是非要这个答案不可,加重了语气:“说话。”
宁安无奈,只能道:“我结不结婚,不还得看你的意思?”
陆慎川倾身扣住她的下颌,吐字冰凉:“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宁安瞳孔微缩。
这是她最恐惧的事。
宁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反唇相讥,“是啊,毕竟就算要嫁人,哪个好人家,会要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女人?”
话音落地,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冷了几分。
陆慎川眸底涌动着森寒的怒意,手上力度蓦地加大,掐出一片刺目红痕:“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宁安不知道这人突然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根据她的经验,这个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再进一步激怒他的为好。
毕竟吃亏的是她自己。
这一点,宁安也是在过去的三年里总结出来的。
她说:“我收回。”
然而陆慎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缓和半分,他放开了手,摔门下车。
宁安只觉得浑身乏力,她实在搞不清楚,陆慎川到底想要怎么样,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她慢慢抚上小腹,眸色冷凝。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而且必须尽快打掉。
第二天,宁安一早来到公司,刚坐下,秘书部的同事娇娇就送来一叠文件。
“宁安,这些资料总经理让我送去顶楼的会议室,但顶楼要指纹验证,秘书处又只有你有顶楼的指纹权限,能不能拜托你跟我一起跑一趟呀?”
宁安愣了一下,她看过今日的行程了,似乎没有会议。
她说:“那你等一下,我问一问陆总。”
宁安话没说完,就被娇娇一口打断了。
“又不是陆总要开的会议,你打给他做什么?”
娇娇语带嘲弄,“咱们头顶的老板,又不是只有陆总一位,而且,就算是弄错了,那不也就是白跑一趟,也没什么麻烦的,咱们拿人工资,不就是给人干活的吗,不管什么身份,进了公司,就该做好员工该干的事,你说是不是?”
她话里有话,宁安自然听得出来。
陆温月回到陆家后,陆父为了弥补她这么多年在外吃的苦,给她在公司挂了个总经理的名头,其实就是个闲职,白拿工资,不需要怎么参与项目。
但不管怎么样,宁安心里都清楚,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陆温月迫切的想要向所有人证明,她才是陆家的大小姐,而陆宁安,已经被陆家所有人放弃,时时刻刻都被她踩了一头。
公司内的不少员工,也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电梯在顶楼停下,宁安用指纹刷开顶楼的门,没走几步,娇娇便将文件塞给了她:“我突然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先等我一下吧。”
娇娇说完便进了洗手间,宁安在原地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出来。
宁安无奈,只能进去叫了两声:“娇娇?”
她一边叫着同事名字,一边往洗手间里走了走,而下一秒,她背后就蓦然传来一股巨力,将她狠狠一推!
宁安踉跄着摔进了隔间,不等她站起身,隔间的门在她身后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外面传来娇娇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一天到晚,净干些不要脸的事!真以为自己还是陆家大小姐呢!”
宁安好不容易站起身,去推门时却纹丝不动,是在外面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紧接着,一桶冷水从隔间上空,兜头泼了下来!
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避无可避,宁安猝不及防,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湿!
隔间外,娇娇丢开桶,得意的打电话邀功:“陆经理,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那个贱人现在已经被锁在顶楼了!”
“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放心,没别人知道,你就放心吧!”
宁安坐在马桶上,听着娇娇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小腹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
她手脚都冷得发僵,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了。
宁安摸出手机想打电话找人把自己放出去,但一圈联系人看下来,才发觉,自己能找的人,竟只剩下了一个陆慎川。
她苍白指尖点下陆慎川的电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然而,两个电话,陆慎川一个都没有接到。
宁安手抖得厉害,干脆直接就要打110,但下一刻,手机因为进水,彻底黑了屏。
疼痛和冷意交织混杂在一起,让宁安的思绪都迟钝了几分,她盯着黑屏的手机,慢慢想,这大概就是陆慎川给她的教训。
意识越来越沉重,再这样呆下去,恐怕她死在这都不会有人知道。
宁安用力一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脱掉高跟鞋,踩在马桶盖上,攀着隔间的墙板,用力往上翻。
但刚一发力,小腹就痛得厉害。
宁安脸色发白,她紧咬着牙,一一点点使力,终于,半个身子都翻到了一旁的隔间。
这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宁安拼着最后一口气,绷直腿,竭力想要去踩隔壁隔间的马桶水箱,但长时间的疲累,让她的身体都到了极限,宁安手一软,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砰——!”
一声闷响,宁安重重摔在隔壁,浑身上下都在疼,好半晌爬不起来。
宁安又累又冷,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但更严重的是,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双腿不断涌了出来。
估计都不用流产手术,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这是宁安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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